叶二娘闻言,顿时从激动中回过神来,稍稍望向玄慈那边一眼,突然面色一白,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颤声道:“赵掌教,赵真人,谢谢你让我找回了儿子请请你大人有大量”
赵志敬嘿嘿一笑,悠然道:“虚竹,本座让你找回了娘亲,那么你想知道自己父亲是谁么?”虚竹自然想知道,连忙问道:“是是谁?请您告诉小僧。”
赵志敬看了看面色惨变的叶二娘一眼,淡淡的道:“那你何不去问问你娘亲?”虚竹便把目光转向自己母亲处,叶二娘满面惊惶的摇着头,颤声道:“我我不能说的。”
赵志敬缓缓道:“叶二娘,你本来是个好好的姑娘,温柔美貌,端庄贞淑。可是在你十八岁那年,受了一个武功高强、大有身份的男子所诱,失身于他,生下了这个孩子,是不是?”
叶二娘双眸流泪,摇着头道:“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不是他引诱我,而是我去引诱他的。”
赵志敬又道:“这男子只顾到自己的声名前程,全不顾念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未嫁生子,处境是何等的凄惨。”叶二娘大声道:“不、不!他顾到我了,他给了我很多银两,给我好好安排了下半世的生活。”
赵志敬道:“他为什么让你孤零零的飘泊江湖?”叶二娘凄然道:“我不能嫁他的。他怎么能娶我为妻?他是个好人,他向来待我很好。是我自己不愿连累他的。他他是好人。”
言辞之中,对这个遗弃了她的情郎,仍是充满了温馨和思念,昔日恩情,不因自己深受苦楚、不因岁月消逝而有丝毫减退。众人均想:“叶二娘恶名素着,但对她当年的情郎,却着实情深义重。只不知这男人是谁?”
段正淳那边,刀白凤冷哼一声,轻声道:“我的段王爷,那个男子莫非便是你?怪不得去年四大恶人会来大理对付誉儿了,只怕是来讨风流债吧,哼!”段正淳也是面色尴尬,只觉叶二娘这个情郎,身份,性情、处事、年纪、无一不和自己相似。
他当年可是有名的武林种马,操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此时也不禁思疑起来,难道自己真的干过这叶二娘然后把她忘记了?
赵志敬嘿嘿冷笑,道:“二娘你真是有情有义,便是本座都替你不值。只是,你孩子的父亲便在此间,你何不把他指认出来?”
那男人就在此处!?场中所有人都不禁哗然,一时间议论纷纷。大理段氏一众人都不禁把目光瞟向段正淳,只觉得这位风流王爷的嫌疑越来越大。
赵志敬继续道:“你在孩儿的背上、股上,烧上三处二十七点戒点香疤,是为了什么?”叶二娘掩面道:“赵掌教,求求你求求你别再说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赵志敬面色一肃,沉声道:“放过你们?那谁来放过这十多年来枉死在你手上的婴孩?谁来放过那些痛失儿女悲痛欲绝的年轻父母!?哈哈,你儿子的父亲可是有道高僧,明知你这些年来所犯下的恶事,却纵容包庇,这让本座如何能就手旁观?”
此言一出人人哗然,这叶二娘的情夫竟然还是个德高望重的和尚!?妖道这一番话说起来掷地有声,目光彷如利剑般,对着北少林僧众一一扫过。
叶二娘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道:“赵掌教,赵老爷,请你大仁大义,高抬贵手,放过了他。
他他他在武林中这么大的名声,这般的身份地年纪又这么大了,你要打要杀,只对付我,可别可别去难为他。”突然,听得玄慈方丈说道:“善哉,善哉!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说罢,他走到虚竹身旁,端相良久,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顶,脸上充温柔慈爱,说道:“你在寺中二十四年,我竟始终不知你便是我的儿子!”
此言一出,群僧和众豪杰齐声大哗。各人面上神色之诧异、惊骇、鄙视、愤怒、恐惧、怜悯,形形色色,实是难以形容。
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中人无不钦仰,谁能想到他竟会做出这毛病为?过了好半天,纷扰中才渐渐停歇。叶二娘哭道:“你你不用说出来,那那便如何是好?可怎么办?”
玄慈温言道:“二娘,既已作下了恶业,反悔固然无用,隐瞒也是无用。这些年来,可苦了你啦!”叶二娘道:“我不苦!你有苦说不出,那才是真苦。”赵志敬踏前一步,走到玄慈一家三口面前,身上涌起冷厉的气势,朗声道:“贫道不为名利,不为私怨,只为武林道义,只为还那些惨死的婴儿以及绝望的父母一个公道!
玄慈,你身为少林方丈,竟做出这样的事来,该如何向天下英雄交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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