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呵呵的听着,转念一想,不对劲啊,我什么时候带着保镖出门了?
一回头,傻鬼戴个棉帽子,穿着我的风大衣,脖子上围条毛巾冲我乐呵呵的直笑,“老大你看我像不像发哥?”
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像个发糕,把毛巾给我送回去。”
傻鬼冲我一乐:“我想吃发糕。”
“吃你大爷。”我气冲冲的往前走,还不够添乱的呢,我去聚个会,你们这还一个个的都跟上了,干脆回去把狐狸打个结围在脖子上一起去得了,我去聚个会你们都闹出这么大动静。
傻鬼没事人似的跟我屁股后面,路过街角的时候还不忘了冲我喊一句:“老大你屁股不长眼,小心垃圾箱!”
路人都好奇的打量着我,我一转头冲傻鬼怒道:“闭嘴!别说话!”
一路走到吸血鬼酒吧,门口停不少车,最差的也是三十万档次的车,我果然是不该来。
酒吧门口拉了个大横幅:二班同学聚会,六年不见的老同学,你们好吗?
曲霓美站在门口和几个女同学在聊着,看到我一挥手,“快看,陈壶底来了,你快点!”
我带着叶子和傻鬼走过去,曲霓美愣一下道:“你也带家属了,我还以为你只能自己来呢。”
那几个女同学看到我围上来,几年不见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张小凤、马大玲、甄美丽,一个个打扮的,女大十八变,越变越随便,现在都是白富美啊。
“呀,陈壶底来了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啊。”
我哈哈一笑。
张小凤说:“看看,一点都没变。”
马大玲点头:“和以前一样。”
甄美丽也说:“他以前就是个好人。”
一见面就给我发好人卡呢。
我再一笑,曲霓美看一眼叶子说:“她是你女朋友?皮肤真好。”
我说:“不是,我还大好青年一个呢。”
叶子一微笑:“我是他小姨。”
我瞪她一眼,“不是姐姐吗?”
叶子笑吟吟的说道:“我这是给你长脸呢,到时候他们不得夸你,你小姨真年轻,真漂亮。”
这是哪门子夸我,你直接说夸你不就行了。
曲霓美点点头,把目光转向傻鬼,傻鬼呲牙一笑:“我是他表哥。”
我一脚把他踹到马路对面,叶子起哄也就得了,你跟着喊什么,我上哪找这么一傻了吧唧的表哥去。
曲霓美招呼道:“那你们先进去吧。”
我说好,带着叶子和傻鬼走进去。
里面收拾的挺亮堂,灯光大开,不和先前似的那么昏暗,桌子也都收起来,中间摆一张大方桌,顶上挂着气球,装饰的挺好,像那么回事。
几个老同学看到我打个招呼:“哎呦,陈壶底!”
我点点头一微笑,“有年头不见了。”
“是啊,哪发财去了?”
我摆摆手:“发什么财,我哪比得上你们。”
一同学搭住我肩膀,“没事,咱都是老同学,我公司一部门正好缺个领头的,你去试试呗。”
我说:“哎呦,你现在做什么生意,啥部门啊?”
他得意道:“我现在做地产生意的,新一期工程,工地上缺一工头,你去呗。”
我呵呵一笑,“我有工作,也是做地产的,比你那个赚钱,风险更小。”
他吃一惊,“看不出来啊,隐藏的挺深啊,咱俩合作呗,一起把郊区那块大工程揽下来。”
我摆摆手:“咱俩的受众群体不一样,你那地产有钱人才住得起,我的不论贫富都能住。”
他吃惊地看着我:“啥地产生意啊,这么牛逼?”
我说:“甭管贫富,死了都得埋,我相坟的。”
看着他们几个青着脸走开,我哼一声,跟我斗,你们太嫩了,我侃门那就是不服来辩。
那几个人刚走,又走过来几个同学,依旧是老套的对白。
“陈壶底!你现在做啥工作啊,我混得不好,只能当个部门经理,真是不好意思来。”
我看他一眼,不好意思来还笑得那么灿烂?
“我现在是相坟的。”
看看,多牛逼啊,这句话让我挺直了腰杆,管你是谁,这一句就打发走了。
我冷眼打量一下周围这些已经形同陌路的同学。
几年不见,经过社会的摧残,都已经变得圆滑起来,每个人的脸都已经被社会的尘埃蒙上一重假面,连嘴角的笑容都挂满了污垢。
我叹口气,感慨一下,其实我也是这样,在社会这个大染缸,谁踏入进去都会被污染,满身油渍,进了社会,谁都纯不起来。
“陈!我在这里!”
曲霓美的洋鬼子未婚夫站在不远处的桌子旁边朝我挥手,在他的身旁还站着我以前的几个同学,聊得起劲。
我微笑着走过去,那几个同学也转过脸来,“哎呦,老陈!”
我看到这几个人,乐了,上学的时候就我们几个玩的好,我跟着几个人,比较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