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原来送水的喜儿支开。少爷果真是生得极好。
以前少爷不常在府中,以往有机会见也是远远的看上一眼,不敢离近了同他说话,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这样近的距离,果真如同别人所说的那样,生得比女子还要俊俏。都说府里二房傅瑶傅大小姐已是艳压四方的才女。
可如若这位少爷是个女子,哪里还有大小姐什么事?跟个府内的小厮有什么前途。要比样貌、才华、身份,府内哪有人能比得上少爷?据说少爷是在朝堂上做事的,年纪轻轻便坐到了旁人大半辈子都到不了的位置上。
就算跟他做个通房,也比随便跟了个旁人强上千倍百倍,想到此处碧儿便凑了更近,完全不顾傅宁榕直直往后退的动作。
她本来以为少爷清冷,不同旁的那种男子一样执着肉欲之欢,但闻着少爷身上这股子腥味,味道浓郁,估计至少渎了得两回不止。男人不都喜欢乳大腰细又听话的?
这样说她也不是没有机会“少爷,长夜漫漫,您一个人还伤着。难免孤寂,不如让碧儿服侍您沐浴。
之后歇下,再好好的伺候您,碧儿什么都可以的”碧儿刻意压低了嗓子,话已经说得如此露骨。谁都知道少爷的伤是为了当今太子才留下的,那可是太子殿下,救了殿下,宫里还能少得了少爷的好处?可还没说完,便被傅宁榕打断:“不必。”
两个字,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不留一点余地。“少爷,碧儿什么都会的,碧儿从见您第一眼就仰慕您,只要能让碧儿伺候您,哪怕是一夜就好。”
“说了不必便是不必。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傅宁榕疲累的很,只想沐浴之后回榻上休息。婢子们往往都存着这般心思。碧儿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可少爷”她冷着眼看了碧儿一眼:“你应当不是我院子里当差的吧?我的话不听,还是你非要李嬷嬷过来不可?”碧儿脸上的娇羞当即荡然无存,脸“唰”白一下,颇有些无地自容。
“你若直接回去我便可以当做此事没有发生过,我手伤着拦不住你,可你要执意如此,这事就非捅出去不可了。”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傅宁榕的态度显然分明。碧儿脸色十分难看。想象中做了少爷通房、母凭子贵的生活在第一步还没踏出的时候就此破灭。还想做下最后的挣扎。
可是看到傅宁榕的眼神,她就再没了底气,只得暂且放下自己的念头,送了水被迫返回。再进去的时候,谢渝正拿了她桌上的书简,躺在床上只着里衣,歪着头看她。像等待夫君归家的妻子。
这一会儿显然令他有点难耐:“你是来要水还是去勾搭府里的婢子?同她聊的时间未免太长了点,才回来?”里衣是从柜子里头拿的傅宁榕的。小是小了点,但里里外外都是她的味道,他不反感,反而还十分喜欢。
嗅到她身上他留下的味道被一股廉价的脂粉味所覆盖,谢渝不禁皱着眉头:“你身上那是什么味道?有婢子自荐枕席了?”没点头但也没否认。
门口到里间的距离也不远,谢渝不可能没听到,他这样问,八成又是要把什么不好的算盘打在她身上,果不其然。下一秒,谢渝带着点慵懒的嗓音准确无误地传入她耳中:“你怎么没跟她说,你榻上已经有人了?”傅宁榕:“”她这副眉头皱着但眼睛又睁得圆圆的表情,十分有趣“噗嗤”一声,谢渝被她样子逗得笑出声来。食饱餍足、沐了浴又躺在榻上的太子殿下心情似乎有点不错,问他点什么他也没像往日那样故作玄虚,只是说话仍让人有点摸不清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