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盏蜡烛的光芒,而后你坐在这个空间的中间。突然!有人,或者不是“人”的东西,在你毫无预警的状态下,恶作剧般的,伸手就戳了你的背部。
而你不能回头,你完全不知道这后头的是什么东西。所以,只能任由自己陷入陌生的无知境界,淡然且恐慌的接受这种毫无预警,恶作剧般的戳背部活动。
我在想,如果在那个神经紧绷到了极点的程度上,突然!那“人”或者东西,就凑到你的耳畔,几乎已经贴近了你的体肤。
轻轻的张开那张血腥大口,对你说了一句:“你是鬼了。”
你会怎么样?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样?
反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直戳着我背部的手指,这会附上了我的腰间,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寒意。
我的鸡皮疙瘩几乎掉了一地,却还是忍不住开始发抖了。
程景见我如此的害怕,只好开口安慰我,说:“就算发生什么,都不能开口说话。只要说话,灯奴嗯。”我再一次感觉到,程景的闷哼,他的左腿有些支撑不住,让我整个完全偏差到了他的左肩上,我几乎毫不知情,现阶段处于快要从程景的身上掉下,而后扑到这满是机关的甬道上。
程景的话说一半,这会儿估计他也没有办法说完了吧?
我几乎快掉到这机关甬道上,这种时候,我无暇去顾及在我后腰上的手。
“不能说话,灯奴尸蹩嗯。”程景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整个人就完全蹲下了,他没事,因为两腿的疼痛已经平衡了。而我,整个人从他的左肩上掉了下来。
尽管我已经很努力去控制,不要触碰到太多的机关九宫格了,可还是无法避免的触碰了3格的机关。
从灯奴之间的距离,蓬发出好几支弓弩,在我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向我逼近。
而我,没有反手的能力。所以,我淡然的选择了闭上眼睛,两个字:等死。
只听见耳畔有弓弩陷入我身旁的石壁的声音,还有穿破我上衣的声音。我明显的可以感觉到,这么多的弓弩里头,并没有一支,射进我的身体里。
都只是径直的穿过我的衣服,让我整个人如同垫板上的三文鱼,死死的等着别人千刀万剐了。
“眼睛别嗯嗯不口!”
然后就是程景蓬发了机关的声音,我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任由那些弓弩划过我的脸庞,然后穿过了我的头发丝,最后妥妥的插在甬道的石壁上。
经过了这一会儿的折腾,我明显的感觉到,这一次我不是那么的好运了。
因为我的左肩和右脸,可能都挂了彩。
我正要睁开眼睛,鼻息间便问到了一种味道,起初我一直反应不过来是什么味道。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几乎带着恐慌般的睁开了眼睛!
是腐尸!是死人的味道!是尸体,是那种死了的尸体的味道!
几乎快脱口而出的尖叫声,在下一秒,我咬紧了牙根,怎么也不让自己开口。
我们都说,美国的丧尸电影,极其的恐怖和恶心的话。那么我只能送你两个字:肤浅!
如果你此时此刻,与我一样,坐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密闭空间里头。不,不能算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密闭空间,我这儿还有灯奴的光芒,还有两端不知通往哪儿的开口。
言归正传,此时此刻,你的面前,出现了一具已经开始糜烂的腐尸,然后你分不清楚性别,搞不懂是为何。
它一头长发,脸上的肉,全身的肉都松松垮垮的。眼睛是黑色且浑浊的,死死的盯着你。你可以想象一下,它的手,那血肉不其的手,慢慢的摸上你的后腰。
然后凑到你的脸庞处,与你近距离的面对面看着。
它身上那种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还有一种尸体特有的味道,混合于你的鼻息,这种味道就将近让你恶心了。
而我,现在面对的就是这种状况!
这具腐尸越来越靠近我,伸手附于我的脸庞,然后凑近于我,就要去舔舐我右脸伤口,正在往外冒的血液。
我浑身颤抖着,两条大长腿如今抖得厉害,下嘴唇已经被我咬得将近破皮流血的状态了。
程景为什么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眼睛的余光让我看到了程景,他此时此刻正在用力的拔除身上的弓弩。或许很痛,因为我看到了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虽然那些伤口并没有冒出血来,可我还是感觉到他很痛。
突然,一股腥凉的感觉,传达了我的第一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