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彪叔咋说话呢,我有那么差劲吗!”于美琳马上就不乐意了。
“我说错了,口误口误,不是十分之一,是百分之一”耿二彪居然变本加厉了。
“二彪叔嘴上把人家说的那么差,心里就高兴了?人都说爱屋及乌,既然二彪叔那么喜欢我妈妈,干嘛对她女儿这么苛刻呀!”于美琳显然是极不高兴了。
“不是苛刻呀,是我觉得,你真不像郑多春的女儿呢”耿二彪连这话都敢说出口。
“难道二彪叔说我不是我妈亲生的?”于美琳紧紧咬住不放。
“这可不是我说的,我总觉得,你身上除了漂亮美丽,一点儿你妈的秉性都没有,就好像萝卜和人参都是根茎植物,却有那么天壤之别一样一”耿二彪居然还举例说明。
“好,那你告诉我,我到底跟我妈有什么区别呢?我照我妈都差在哪里呢?”于美琳马上就叫起真了。
“别的不说,就说你那些任性吧,换了你妈,绝对不会有一样的”
“人家不是还没长大嘛,要是到了我妈那个年龄的话,肯定也像我妈妈那么善解人意了”于美琳还拿这个当理由。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可不是年龄的问题—鹰雏和鸡雏看上去差不多,但一个是食肉的,一个却是食素的,完全是天壤之别呀”耿二彪又举出了新例子。
“那我到底是食素的小鸡,还是食肉的小鹰啊?”于美琳马上想知道自己到底归类到什么上。
“你应该是食肉的小鹰吧”耿二彪竟然如此分类。
“按说食肉的小鹰比食素的小鸡要高贵很多吧,不但能遨游蓝天,还能搏击风雨,谁见了不仰慕几分呀,咋偏偏二彪叔半拉眼都瞧不起我这只小鹰了呢?”于美琳倒是会强词夺理。
“还真不是瞧不起你”耿二彪却又这么说。
“那是什么呀?,,’
“我是说你的体性我有点儿受不了—我是那种一看见矫情的女孩子就头疼的人,而且今天你真的让我头疼了好几次—所以,我梗在心里不舒服,就说出来给你听了”耿二彪说出了根本原因。
“人家今天表现的还可以吧,配合你驱散了野狼,自己裹出了腿肚子上被蚂蜻咬伤的污血,还有被野草墓扎破的手指,要是换了二正哥跟我一起走,可定都是他帮我做这些的,哪里像二彪叔啊,不但没帮我做,还这样埋汰人家”于美琳也真会为自己狡辩。
“说实话吧,要不是你今天后来表现的越来越好,我真的不想带你进山了,让你一个人,带着大黄狗回去了”耿二彪连这话都说出来了。
“要是我回去了,今天你过河的时候,被洪水给冲到下游了,谁把你给拉上来呀—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疲劳,一句表扬的话没有,反倒说我连我妈的百分之一都没有了,这让谁心理能好受啊”于美琳寸土不让的架势。
“说实话吧,你倒是有一样跟你妈妈妈差不多,就是语言表达能力,不是特殊的人,真的说不过你们”耿二彪终于领教于美琳的口才了。
“你本来就理屈词穷嘛,人家本来就没你说的那么差嘛”
“好了好了,算我口无遮拦,不过接下来,你可要表现得像你自己说的那么好,就行了”耿二彪到底还是输了。
尽管俩人话不投机,但在那样的特殊惜况下,却也谁都离不开谁。吃过方便面,看着那一点儿都不见消退的滔滔河水,就只能想办法抓紧休息了。
耿二彪从树上砍下一些干树枝,铺在地上,然后,从附近又找来一些石板压在上边,就算是床铺了。再将母驴背上驮来的百钠被给卸下来一二一祥云道长真是料事如神,居然让带来三床百钠被,过山涓与狼搏斗的时候,用掉了一床,现在剩下两床,正好够耿二彪和于美琳过夜用
“这个你涂抹在露在外边的皮肤上吧”耿二彪边说,边递给于美琳一个小小的瓶子。
“这是什么呀?”于美琳还真是不知道这是什么。
“风油精啊”“哎呀,我最怕风油精的味儿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抹过这个东西呀”于美琳边说,边用手捏住了鼻子,生怕开始涂抹的耿二彪身上的风油精味儿跑进她的鼻子里
“不抹也行,不过你就等着喂蚊子吧”耿二彪这样吓唬于美琳说。
“我宁可被蚊子咬,也不抹风油精”于美琳居然说这样的话。
可是分别躺在距离几米远的两床百钠被上睡觉的时候,没多大一会儿,于美琳就尖叫起来
“蚊子咬你了吧”耿二彪幸灾乐祸地回应着。
“不是啊”“那是什么呀?”耿二彪马上追问。
“好像是蛇爬进了我的裤腿里呀!”于美琳的声音都开始发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