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思忘见他怔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也走了过去,他看了殷天正一眼,又看了那坛酒一眼,见那坛酒江没有什么异样,于是又回头看殷天正,见他眼睛并非盯着酒坛,面是盯在床上。
于是也回头向床上看去,立时他也怔住了。
床上平平整整地摆着思忘那件魔衣。那件被他撕得稀烂从破洞中扔出去的魔衣。
思忘不相信地一把将那魔衣拿了起来。
殷天正叹息一声,转过身去。
思忘仔仔细细地看那件魔衣,见那撕破的地方都用极为细密的针脚缝好了,每一针都是那么细致.严密,这件被撕成了几十块的衣服就这样又复原了。
背后传来殷天正向碗中倒酒的声音。
思忘放下衣服,回身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殷天正已然满满地倒了两碗酒,端起一碗看也不看思忘仰头一饮而尽。
思忘亦端起自己面前的那碗酒,仰头一饮而尽。
殷天正二话没说,又倒满了两个酒碗,同样地端起来,一饮而尽,思忘亦然。
第三碗倒满了;殷天正端起来向思忘言道:“这第三碗洒,是我为你送行的。”说罢又是一饮而尽,思忘也是一饮而尽喝了。
世上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谁也不知道那第一碗酒和第二碗酒是什么意思。或许他们两人也不知道那两碗酒的确切含义,但他们觉得这两碗酒定然是有含义的。于是把酒就这样默默无言地喝了下去,喝下去之后,两人都觉得心情好过了一些。
思忘又为殷天正倒了一碗酒,殷天正竭起来喝了,思忘也喝了一碗,道:“殷大哥,你拿了萧来,是想为小弟吹一曲么?”
殷天正道:“正是。”说完了坐正了身子,缀缓地吹了起来。
但听得那萧声初时甚是悦耳动听,好似人心中有着极为欢快的心情要向别人倾诉。又好似山间流泉之中走来一个美丽的少女.顿然草木生辉,万物生华。
那欢快悦耳的萧声持续不久,忽然在清悦的萧音之中涌入了几个极为低沉的音来,接着那悦耳的萧音变为缓慢低沉如拉如诉的哀歌。好似世间至悲至哀的事情都从这萧声之中流了出来,让人悲痛欧绝又无可抗拒。
思忘的泪水已如断线的珠子般流了下来,泪跟模糊中看那殷天正时,见他此时也是泪流满面。
悲泣的萧音持续了许久,才缓缓地慢慢地消逝了。
思忘流了这许多泪水,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以为殷天正吹完了,持眼看他时,见他玉萧仍然放在嘴上,并没有拿下来。
才知这曲子并没有吹完。
静默之中,思忘忽然觉得那悲哀如泣的萧音还在继续,只不过不是在空间继续,而是在心间继续回荡着,流动着,渐渐地向下沉,向下沉。
这无音之音如同最初他们喝的那两碗无语的酒,让思忘觉得心阅又舒畅了好多。
那音还在向下沉着,好似沉到了不能再沉和时候,殷天正的玉萧又缓缓地响了起来。
这次是由低沉面起,好似那悲哀如泣的萧声沉入海底,在海底经过脱胎换骨又浮了上来。虽然同样的低沉如诉,却巳然被洗去了悲哀。
思忘听这萧声,胸臆之间好似宽阔了许多,好似人问的喜怒哀乐都无足轻重了,只想要到很远的地方去走一趟。至于到什么地方去,他也不知道。但听了这低沉悠远的萧声,他只想出去走。
萧声一转,渐渐地由低沉悠远转为高亢昂奋.有如大群大群的骏马在草原上奔驰。忽然之间从马群之中冲出一匹神骏非凡的马来,跑到马群的前头,带着马群向远处奔驰而去,渐渐地远了,远了,终至消失了踪影
萧声完了.殷天正也站了起来。端起了最后的一碗酒,等着思忘。
思忘擦了把泪水,也把酒碗端了起来,两人不约而同地特那酒碗撞在了一起,然后各自一饮而尽。
段天正什么话也没说,两手握紧了玉萧,内力到处,那玉萧顿即断为数截,向地上落去,他亦松手抛下了手中的两截,转身走了出去。
思忘的泪水又流了下来,跟着将殷天正送到了茅屋之外。
周暮渝,杨执都站在茅屋门口。杨执也是满眼泪水。
在不远的地方站着有琴闻樱,她怔怔地站着,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晚霞。
那晚霞殷红如血,遍布在天空之中,如奔涌的赤色的海浪,层层选迭,绵绵不绝。
第二天一早,思忘刚刚起床,长眉老人走进了茅屋,告诉思忘,殷天正走了,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定了。
思忘怔了一下,说道:“那么我们也走么?”
长眉老人看了思忘半响,希望能从思忘的眼里里看出点儿什么来,但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思忘、老顽童及长眉老人从那山洞中出谷,有琴闻樱及杨执还有周暮渝在后面相送。
将近洞口,后面又传来有琴闻樱慈和之极的叫声“忘儿,你真的就不理我了么?”
今天早晨,思忘没穿那件有琴闻樱缝好的魔衣,.他仍是穿那件自己买的白袍,但却暗暗地将那件魔衣打在了包裹之中。
有琴闻樱自然看到了他并没有穿那件衣服,因此叫了他一声又这么问了一句。
思忘站住了,但马上又迈开大步走了。
这时洞外忽然传来众多的人声,六人齐都站住了,长眉老人冷笑一声道:“果然来了?”
思忘听他话中之意,知道来的定然是绝顶高手,于是回头说道:“外面来了强敌,你们二人就不要出去了。”说话之间,他的目光在有琴闻樱的脸上一凉而过,但他不得不又向她多看了一眼,他被震撼了。
有琴闻樱几日间已除瘦脱脱了相,两颊深陷,两眼大大地睁着,面皮腊黄。
但她看向思忘的眼神却是充满慈爱的。
思忘怔了半晌.还是转身向外面跃了出去。
老顽童已然与人斗了起来,思忘抬头一看,不禁暗暗吃惊。
原来那与老顽童相斗的,正是那个被他一掌打得飞了出去的黑人,而现在,共有大大小小的黑人近十人站在一个绿袍青.面老者的身旁,他们背后更是站了大批的青衣人。
长眉者人站在那个绿袍老者对面不远的地方,与他相对面立。
青面老者冷笑一声,看了长眉老者身后的思忘一眼,道:“独孤求败的大弟子也要找帮手的么?”
长眉老人道:“我追了你这么多年,只为了能与你面对面见高低,你如果不让那些徒子徒孙的上来围攻,我自不舍要别人帮忙!”
青面老者哈哈笑道:“我这次来中原,只为了取你老儿的狗命,至于我让不让这些徒子徒孙的帮忙,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的至阴大法练成之前不会冒险逞能的,你追了我几十年,难道对我这一点还不了解么?”
长眉老人道:“哼,什么至阴大法,那是残害良家妇女大法,你这么伤天害理,有多少妇女毁在位这魔头的手里,老天有眼,不会叫你练成的!
思忘听他二人对话,隐隐地听出了一些端倪,想到青衣帮的所做所为,不自禁地心中一颤。
周伯通不管旁边说什么,只是将那自创的追逐功夫使出来与那黑人相斗。斗了不到两百招,便一拳把那黑人打得飞了出去。
周伯通哈哈大笑,道:“青面老儿贼斯鸟,你不用在那里装腔作势,什么至阴大法,我送你到阴间闰王老子那里去便了。也不用你费这许多的时间去练,又糟踏了许多良家妇女!”
思忘听他这么一骂,才知道适才他与那黑人相斗之际耳朵心思都没有闲着。
那青面绿袍老者见周伯通将黑人打得飞了出去,已是一怔,见他竟然大胆妄为地向自己挑战,更是惊讶万分,盯着他看了半晌问道:“你是谁?”
老顽童一楞,如这般打斗之前的询问姓名甚不习惯,中原武林中凡有些本事的都知道他老顽童的名字,谁也不会问。当下见那青面老者问自己,也反问道:“你是谁?
青面老者道:“我是圣主、你呢?”
老顽童道:“我是圣主他爷爷
青面老者道:“我问你胜什么,叫什么,没问你是谁的爷爷。
老顽童道:“那么你姓什么,叫什么!”
青面老者道:“我没姓也没名,别人都叫我圣主,我自己就把姓名都忘了,若非要我说姓什么,叫什么,那么我就是姓圣名主。”
老顽童听他说了这么半天,仍然不知那圣主的名字,心中不禁有气;不待那圣主相问,便道:“那么我也告诉你,我姓圣主名爷爷。”
那圣主道:“姓圣主?复姓之中没有这个姓,你定然是在撒谎。”
老顽童道:“我撒谎便怎地?我还要在你脸上撒尿、拉屎。
这些事我老顽童都干得出来,撤个弥天大谎弥地小谎的那自然算不了什么!”
圣主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他的名字来,道:“老顽童?你就是中原五绝之首的中顽童么?
难怪你武功看着还说得过去。”
老顽童道:“怎么,你听说过我老顽童么?是不是有点如雷贯耳,久闻大名不胜敬佩?”
圣主奇怪地看了他半晌道:“你这人这么缺心眼,武功练到到这种程度也算不容易了,我今天免你一死,你跟我到昆仑山去罢,给我当个护花信使什么的。”
老顽童听了他的一席话,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怪叫一声,如一条电光一般地向那圣主扑了过去。
但听得朴的一响,老顽童又如风筝一般地飘了回来,落地时一个踉跄,险险摔倒,三话没说,盘膝就地坐下了。
这一下思忘大吃一惊。
看那圣主时,也是脸上微微变色,向后退了两步,又站稳了,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神色如常地指指长眉老人道:“长眉儿,你也来试上一掌么?”
长眉老人见他一掌间便将周伯通震了回来,不禁脸上变色,听到他问,冷笑一声,道:
“你道我不敢么?”身子却没有动。
圣主见他这么说,不明白他的底细,好似对他有所忌惮,并没有亲自上来动手,而是向身旁的黑人一摆头。
两个黑人走了上来,那圣主想了一想,又摆了下头,又走上来两个黑人。共是四个黑人走到长眉老人身前站定了,发一声喊,一同挥掌向长眉老人攻击。
长眉老人蓦然之间纵身而起,跃到了两个黑人身后,连身子也不转,腰一躬,用屁股把一个黑人登时撞得飞了出去。
思忘看出这一招正是师父老顽童的那招遥遥法,禁不佳险些笑出声来。低头看老顽童,见他仍自在盘膝调息,不禁地暗暗替他觉得遗憾。想他若然看到长眉老人将这招使出来立时奏效,一定会开心之极,大乐特乐一番。
长眉老人先发制人,一招之间将一个黑人撞倒,其余的三个黑人立时有些慌乱,被长眉老人一阵怪招抢攻,登时又有一个黑人被长眉老人的剑掌扫中了肩膀,鲜血立时流了下来。
这时候那被撞倒在地的黑人又爬了起来,其他黑人一见,立时胆子大了起来,将那长眉老人又围在了中心。
这一来长眉老人的怪招优势便发挥不出来了,只得严密地守住了门户,抽暇向黑人攻击几招。
那四个黑人虽然比之被老顽童打得飞出去的黑人武功略差,但也甚是不弱,一时之间四人竟然与长眉老人打成了平手。
思忘见那四个黑人武功都甚是高强,若在中原,定可成一派宗主,但在那圣主的手下却只佩作打手,不禁对那圣主的武功路数又多了一层戒备。
圣主见四个黑人敌住了长眉老人,那老顽童还在调息,不禁面露微笑.向思忘道:“阴阳人,你的功夫定然十分怪异,内力练到你这样的程度非有百年之龄不可,怎地你却并不显得老,难道你有比至阴大法更妙的长生不老法门么?”
思忘听了几人说起这个圣主,对他殊无好感,听他这样问起自己.冷冷地一笑,并不回答。
那圣主见他只答以冷笑,便道:“你耳朵聋么?”思忘道:“我耳朵不聋,老鼠叫听得到。”圣主道:“耳朵不聋就好,我问你话你须得回答。”思忘道:“你问吧。”
圣主道:“听声音你好像很年轻的,那么你的脸上是化的妆么?”
思忘道:“是的,我是画在脸上的。”
圣主道:“你这人很成实,将来我神功练成,统一中原武林,定当封你作一代掌门,主管那华山派,峨嵋派什么的。听说武当山有个年轻人叫张三丰,武功也不错,人也很诚实,将来我也见见他.就让他做武当派的掌门便了。”
思忘道:“我也想封你做个什么掌门,你看做什么掌门好一些。”
圣主道:“你只要听我的话就行了,不用封不封的了,听说中原有个叫魔衣王子的青年人,武功不错,只是不太听话,把青衣帮的虫杀了不少。不知我这次来中原能不能见到他。
思忘道:“你肯定能见到他。”
圣主道:“我在什么地方能见到他?”
思忘道:“你在这里就能见到他。”
圣主道:“他会来么?”
思忘道:“会的。”
圣主道:“很好,很好,你们中原武功最好的好象是个叫什么神雕大侠扬过的人,只是这几年他一直在外边到处找他那个失踪的儿子,我派人几次去到他的古墓中去找他,都没有找到,不知这次他能不能来。”
思忘一听之下,顿然明白了古墓中那些死者是怎么一回事了。但他听圣主话中,似是对神雕大侠的好多事情并不知道,只是知道杨过的一个名字而已,不自禁地心下犯疑:“难道还有一伙人在窥探古墓主人的行综么?”
思忘这一沉思,圣主又问道:“你识得那神雕大侠杨过么?
思忘点了点头道:“识得,你不是他的对手。”
圣主奇怪地歪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
思忘这时见那四个黑人已然将长眉老人逼得处于极端被动的局面,便向前走了几步,竟欲出手,猛然之间,他见那圣主眼睛一亮,向他的身后瞧去,急忙回头看去,不觉地心下恼怒。
原来有琴闻樱、杨执、周暮渝已然从古洞中走了出来。
有琴闻樱一见外面的场面,不自禁地一惊,周暮渝则一眼就盯在了地上的老顽童身上。
杨执一见那青面绿袍老者,不禁吓得面色如土,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圣主看了三个女子一会儿、最后把目光落在扬执的脸上,道:“小姑娘,我要你办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杨执镇定了一下,强打精神地向前走了两步,道:“并圣主,那魔衣王子一直没有消息。”
圣主点了点头道:“这个阴阳人刚才说他一会儿会来,你却说没有消息,看来你这个小姑娘太不诚实了。我听人说他同你在一起,是不是他躲在你身后的古洞之中不敢出来了?”
杨执吃惊地看了思忘一眼,又回头看了圣主一眼,低了头不再言语了圣主道:“你知罪了么,那就自裁了吧。”
思忘一惊;想不到这圣主温和之极的言词中会有如此冷酷的命令。
杨执抬起头来,双眼盯着思忘,目光中是求恳,但有一抹绝望的神色在她眼中阅了几闪又逝去了,思忘冲她点了下头,杨执脸上露出欣悦的神情,回头盯看着圣主,动也不动,圣主看了她的神情,奇怪之极地又向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见外么别的人。于是对杨执道:
“那个魔衣王子会来救你么?”
杨执点了点头道:“他定然会救我,你杀不了我的。”
圣主又看了她一会儿,道:“让那魔衣王子看了你的尸首伤心吧,那样我杀他的时候定然会容易一些。”说完了向身旁一个细高的黑人点了点头。
那黑人怪叫一声凌空而起,直接向扬执扑了过来。
杨执脸上没有任何惊慌之色,气定神闲地站着。
那黑人扑到一半时.只听见“哧”的一声响。
好似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那黑人仍然是那样的扑向杨执,杨执见他扑到近前,轻轻地下意识地向旁一闪,那黑人便摔在了地上,如一滩泥似地不动了。
圣主奇怪地看了那黑人半晌,摹地脸上变了颜色,对杨执道:“你盗去了我的无影神针么?”
杨执对他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圣主又对身旁的两个黑人说了一句什么。两个黑人听了点了点头便向扬执走了过来。
黑人走到据杨执一丈远的地方站定了,抬掌劈空向杨执击了过去,只听见哧哧两响,杨执向旁跃开了,那两个黑人的手掌却再也没收回来,那么直挺挺地站在地上,向前伸着手掌慢慢地倒了。
圣主奇怪地看了那两个黑人半晌,直到相信了那两个黑人确然已然永远躺在那里,再也无法起来之时,才又回头去看他身旁的黑人。
此时他身旁还有四个黑人。
圣主看了那四个黑人一眼,犹豫了一下,最后终于没有舍得让那几个黑人出面,他把目光投向了思忘,叫道:“阴阳人,你把这个小姑娘除去了,我带你回昆仑山去,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将来定然让你做华山派的掌门。”
思忘道:“我跟她好,不能杀她。你让我杀她,我就会杀你。”
圣主一怔,道:“你杀了她,我带你回昆仑山,那里比她好的女人所在多有。我任你挑选就是。”
思忘道:“你这人虚张声势,拉大架子吓人,其实狗屁本事没有,你连一个小姑娘也杀不了,却让我来帮忙,却言什么将来统一武林,要做什么圣主,我看你定然是疯子,再不就是个傻子。你快自我了吧,免得你爷爷动手!”
周伯通这时已然打通了脉息,从地上一跃而起,接道:“对,称这个傻于疯子臭脑屎,快点自裁了吧,免得要我动手!”
这师父俩当真是一对顽童,一个人抛起来了,另一个人就能接住了。
那圣主肃然地看着思忘,半响说不出话来。
思忘见长眉老人被那四个黑人围了甚是凶险,再也无心跟这个圣主比着弄玄虚,左手一抬,但听得哧哧两声轻响,那与长眉老人相斗的四人已然有两人渗呼而亡。余下的两人怔得一怔,被长眉老人立时用剑拳击碎了头骨。
圣主带来的黑人已折了三分之二,余下的四个人护在圣主周围,开始抖了起来。
圣主也是脸上开始现出紧张的神色来。但他强自镇定心神,问道:“你是弹指神通黄药师么?”
老顽童一听大乐,‘对对,他是弹指神通,弹指神通是我的好徒儿,乖徒几。
思忘一听他提起黄药师.那晚黄药师苦战火海中的情景便历历如在目前,禁不住地心中更加痛恨这个圣主,决心今日将他除去,替黄药师报仇,昆仑山的事,就只好以后再说了。
思忘缓步向那圣主走过去,周伯通密友,长眉老人在右,三人走到了圣主面前站定了。
思忘道:“我今天要杀了你,你说是群殴呢,还是单打独斗呢?”
圣主抬眼看着思忘忽然问道:“你的脸上不是画上去的么?
思忘道:“我现在没空跟你这样的疯子多说,你要想单打独斗就站出来,有什么本事就向我身上使,我全都接下你的就是了。若想群殴也可以,我们这面只我们三人,你们共有多少人尽可以一同上来,”
圣主仍是那般平和地看着思忘,好似一切都是早巳在他的预料之中,这一切都不足为奇的样子,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想你这么高的功夫,定然不是无名之辈。”
思忘道:“好,我告诉你,我就是你要找的魔衣王子!”
圣主奇怪地上下打量着他,自言目语地说道:“那么说,是他们骗了我”
思忘问道:“是谁骗了你?”
圣主道:“他们跟我说魔衣王子是个面貌英俊的年轻人,他身穿魔衣.背上插着一把无鞘宝剑,显然他们说的一样也不对,若不是我被他们骗了,就是你现在在骗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忘道:“谁也没有骗你,你自己傻得到了家,谁若骗你,须得也使得到了家才行,你侠说吧,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殴?”
圣主盯着思忘看了半晌,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若是非得动手不可,那自然是群打群殴,大家一同上,我贵为圣主,怎能与你小辈的孩子单独动手。”
思忘道:“好吧,其实那结果是一样的”
猛然之间,一股巨大的掌力当头涌来,思忘忙伸双手迎了上去,却忽然之间那掌力顿然消失得无影无综.圣主巳然跃了开去,那站在圣主背后一直不言不动的三十余名青衣人立时将思忘三人围住了。
思忘一见那些青衣人装束,脸上立时变色。
圣主向思忘拍出一掌,趁机后跃逃了开去.那些一直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青衣人立即上前将思忘及周伯通和长眉老人围在了中心,动作快得当真是匪夷所思。
思忘眼睛一扫,见那些青衣人装束怪异,都是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皮袋,手中拿着一个竹筒,与那晚将黄药师固在火海中的青衣人装束相同。不禁心下大该。
看起来.这圣主又要使用那晚对付黄药师的办法,意图将他们这一干人一网尽除。情势已经十分危险。
老顽童哈哈大笑,对长眉老人道:“长眉老人,今日我们赌赛,看谁撕来的耳朵多些!”
思忘不待他将话说完,已是凌空跃了起来,在空中方始急叫道:“两位前辈侠走!”但见他的身子凌空飘行.飘了足有十余丈,如一只大乌一般的从空中突出了青衣人的包围。
这一下直看得石洞旁的三个女子无不目幻神摇。杨执和周暮渝自不必说,有琴闻樱万料不到与思忘分别月余,他的武功就进境若斯,看见思忘如一只巨鸟一般的从空中脱出了青衣人的包围,姿态美妙之极.她的心中情不自禁地涌起一阵欢喜,眼中竞自流下泪来,口中喃喃念着“这当真是他么?他现在的武功已经这样好啦”
老顽童和长眉老人见思忘跃了出去,正自不明所以,只悟得一悟,猛然之间,周围腾起腾腾烈焰,登时将两人裹在了火海之中。
思忘身体刚一落地,抬掌便向围着的青衣人拍去,掌到中途,猛然之间觉得一股巨力从背后拍来,匆忙之间不及将那向青衣人的一掌拍实,急忙回身指出一掌向那股巨力迎去,但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思忘身子晃了一下,拍头看时,见那圣主亦晃了一下,终于站立不稳,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