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指挥部。值班参谋坐在电台前。
一张乙醚毛巾捂住了他的嘴。参谋晕倒了。
史大凡把口红在他脖子上画了一道,嘿嘿笑:“有电台了。”他背上了电台。
邓振华在墙上的作战地图上用口红画着:“cplasf”他眨巴眨巴眼:“但愿以后我还能回老部队探探家!”
史大凡嘿嘿笑:“别想了,他们会把你碎尸万段的!”
一条沙皮狗跑进来,看着他们俩,汪汪地叫了两声。邓振华把食指放在嘴唇:“嘘——嘘——”
狗对他龇牙咧嘴:“呜——呜——”
“好狗!你是好狗!你是军人吗?不是吧?那你要学会当个军人!你是空降师的狗!就是空降狗!知道吗?”
沙皮狗呜呜着,准备上来咬。史大凡一把将乙醚毛巾捂上去,狗呜呜地晕过去了。
邓振华瞪着他:“你没看见他要被我驯服了吗?这是我们师长的狗!”
史大凡嘿嘿笑:“师长的狗?师长都被割喉了,它也陪着吧。”他拿起口红在狗脖子也上来了一道子。
“你真残忍啊!连狗都不放过!”
史大凡嘿嘿笑:“陆特过后,鸡犬不留!”
邓振华摇摇头。两人继续在夜里的师部来回穿插,从各个帐篷出入。
最后一个帐篷前,邓振华拿着只剩下一点的口红气喘吁吁地站住了。史大凡嘿嘿笑着擦擦额头的汗:“就剩下这一个了——你腰上带着什么?”
邓振华低头看看,他的腰上挂着两只死掉的鸡:“我去炊事班割喉,那养了一群鸡,我就顺了两只。咱们在山里跑路,要补充营养。不是你说了,要鸡犬不留嘛?”
史大凡竖起大拇指:“我就那么一说,你果然够狠——鸡犬不留!”
邓振华看着这个帐篷:“卫生员,我跟你说,这的难度很大!要不算了吧?”
“有什么难度?一个师部都让我们割完了,就剩这一个帐篷了!”
“这是女子跳伞队!你知道吗?”
史大凡愣了一下:“女兵啊!”“是!她们警惕性高得很。要不算了吧?”
史大凡嘿嘿笑:“你怎么知道?”
“废话,我曾经试图”他马上就不说了。
史大凡嘿嘿笑:“鸵鸟啊鸵鸟,你不去我去了啊?”
“我跟你说了——别进去!”
史大凡已经钻进去了。
邓振华左顾右盼:“我得赶紧找辆车来!”
帐篷里,女兵们在睡觉。史大凡手里拿着口红,小心翼翼地在地上匍匐前进。他接近第一个铺位,小心地想起身。
咣当!床边架在一起的两个脸盆倒了。
史大凡大惊失色。
女兵们一起跳起来:“抓流氓啊——”
咣咣!无数脸盆拖鞋飞过来。
史大凡掉头就跑:“鸵鸟——有埋伏——”
他跟无数脸盆拖鞋一起飞出帐篷。邓振华早已在一辆已经发动的伞兵突击车上:“快快快!早就跟你说这帮姑奶奶惹不起——”
后面又追上来无数拖鞋。两个人狼狈逃窜。
师部的灯陆续亮起来。
门岗处,哨兵摘下枪对着冲过来的车高喊:“站住——”
伞兵突击车高速冲来,哨兵急忙跳开。
两个人开车飞速逃窜。邓振华的声音都变了:“快跑——打死也不能被抓回去——师长非扭断我的脖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