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服。
“今后你们就在特务营好好教射击,不要丢我们204团的脸面,明白吗?”张团长看着他们乐呵呵地换好了衣服,训话说。
猛子嘿嘿一笑:“团座,我们再回来时,你是不是应该给个连让我带带了?”
“你如果有这个能力,我给你一个营。”张团长看看手下的几个爱将,哼了一声:“牧良逢跟我们回去,猛子和小伍留下来。”
张团长、牧良逢、李天佑和小东北四人上了车,在猛子和小伍的军礼与目送下,驶出了师部。
从县城到风铃渡开车大约要四个小时,大部分地段都是山路,一座座怪石峥嵘、幽壑纵横的大山将马路包围起一起。山间奇松苍劲,碧翠斑斓,丝毫看不出冬日将至的万物萧条,汽车行到一半的时候,一块大石头拦在马路正中间。
“妈的!谁这么缺德啊!”开车的小东北骂了一句,将汽车停了下来:“大家下来帮忙抬石头。”
牧良逢在沦陷区养成了的警惕性让他下意识地把背上的那把新m1903式斯普林菲尔德狙击步枪取出来,将子弹顶上膛,眼睛把周围的环境扫了一遍,他们停车的这个地方正好是一个转弯处,路的两边是高耸入云的密林,山腰间流泉淙淙,白云缭绕,是个打伏击的绝佳位置。
张团长几个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军人了,看这情况隐隐也有些不对,都把枪拔了出来,就在这时,突然听得一声尖锐的口哨声,从旁边的密林里冲出二、三十个手持长短枪的彪形蒙面大汉。
“他妈的,碰上土匪了。”张团长是个急性子,一看这情形立即子弹顶上了膛。
“几位长官对不起了,我们不要别的,只希望你们把手上的家伙留下来就行。”为首的一个土匪把手上的盒子枪朝天亮了一下。
“你们这帮王八蛋真是不知道死活,连老子都敢劫。”张团长大怒。
“对不起长官,这年头我们没有谁不敢劫,兄弟们也不要你的钱不要你们的命,只想留几支枪占山为王,混口饭吃。”土匪头目阴阳怪气地说。
李天佑和小东北站在车上,把冲锋枪提了起来:“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知道这是谁吗?国军204团张团长。”
那土匪头目一点也不慌:“我们都是山里把式,不晓得你们什么张团长李团长你们最好配合一些把枪留下,否则不管谁我们照样把他打成马蜂窝。”
旁边一个土匪插嘴:“二哥,不要跟他们废话了,干脆一顿乱枪打死拉倒,让他来个死无对证。”
“他妈的,老子这就收拾了你们这群王八蛋。”张团长见这伙土匪太过嚣张,彻底激怒了,提起枪就要开火。牧良逢拦住了他,他知道这一枪下去,几十个土匪立刀就会把他们打成马蜂窝。他和土匪打过些交道,知道他们没胆子跟部队做对,无非是借着人多势众抢几把枪。
“我是土生土长的风铃渡人,对面的兄弟是那个山头的,报个名号。”牧良逢站起来喊话:“你们在这一带混,也算是乡里乡亲的,兔子不吃窝边草这道理总懂吧!?”
那土匪头目有些意外:“你是风铃渡的?”
“正是!”“既然如此,那就留一条枪,我放你们走如何?”那土匪头目讨价还价说:“我就要你手上那条枪。”
牧良逢恼了:“你要下我的枪?你还没有报上名号呢?”
旁边那个多嘴的小土匪又插嘴说:“二哥,少给他们罗嗦了。”
牧良逢说:“你真想下我们的枪,不防动手试试。”
那土匪头目知道其中的历害,真打起来的话,两把冲锋枪一下子就可以将他们撂倒一半,土匪只是求枪,不敢真的开火。
“名号我当然不会留了,否则我们今后还想在这一带混吗?”那土匪头目倒不笨。
牧良逢哈哈大笑:“原来都是些鼠辈,连名号都不敢留,今后也不用在这一带混了!我告诉你,我这把枪鬼子都下不了,你们就更不用说了。识相地给我们让路,否则别怪我枪下无情,第一枪就要你的小命。”
这伙土匪平时里在这里打劫落单的国军,屡试不爽,没想到今天碰上硬货色了,一时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问牧良逢:“你是风铃渡的人,有本事的留下名号,兄弟日后一定登门拜访。只要你敢留下名号,我就放你们过去。”
这话无疑是在威胁牧良逢。
“听好咯!我叫牧良逢,有种你就来找我。”牧良逢狠狠地说:“现在国难当头,你们这群人不为国出力,反而公然袭击抗日军人,为害地方,你们不想活了?”牧良逢吃准他们不敢先开火,所以说话义气足了很多。
那土匪头目一听这话吃惊不小,没再多言语“呼”地吹了一下口哨,带着一群土匪一下子散了个干净,转眼间就消失在路边的密林之中。
“王八蛋,老子这段时间正没仗打手里痒痒,明天就把这伙土匪剿了。”张团长看着几个手下将路中间的石头抬开,然后怒气冲天地吼道:“牧良逢,你是本地人,对这一带的情况熟,这两天你就别回家了,给我们当向导,消灭这伙土匪。”
“”“牧良逢,你他妈的听到没有?”
“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