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俯下脸来吻上那个让他舒服的女人,却感觉手里的人儿似乎过于袖珍了,眼睑张开一看即刻露出惊愕的神情,“怎么是你?”
“呵……呼……”话音未落晁羿又深吸一口气,望着贺莲的眸子布满了欲望的颜色,紧接着晁羿将贺莲双手托出水面让她坐到了池子边,但却没有离开环着她腰际的手。
突然他将头枕在了贺莲的腿上,急促的呼吸显得他压下来的力量极为强大。
贺莲小手撑在身后,盯着那个枕在她腿上奇奇怪怪的皇帝,敢问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他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轻轻抚上他的头,顺了顺他凌乱的长发,被水浸湿的墨发手感柔软顺滑,管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如给他扎个小辫。
被晁羿压着动弹不得贺莲,无聊地给他头发分成了三股,然后编起了辫子。
晁羿却没空理会贺莲,松开了一只手伸到了水下,手臂开始上下起伏,突然他全身一阵紧绷,吓得贺莲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诧异地望着他,只见他像浑身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瘫软在自己的腿上喘着粗气,然后抬起头用那双可以灼热全身的眸子睨着她,嘴角勾着笑。
贺莲回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直觉自己被这厮给意淫了,变态!
水波这时蓦然轻动,从晁羿身后伸过来一双纤长白皙的手臂,贺莲心里虽然惊讶却还是冷静地睁大了眸子盯着那双手缠上晁羿结实的胸膛,之后一名上身仅着桃红肚兜的艳丽女子从水中浮了出来将整个胸脯贴到晁羿的背上。贺莲这才恍然大悟,敢情刚才晁羿表现出的各种不寻常的神情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眼前这位肺活量如潜水艇般的美女卖力讨好的功劳。
贺莲胸中反上一阵恶心,两条小腿想从这弄污浊的清池中抽出来,却又碍于搭在自己腰间的那只大手,无奈之下只好好心提醒一下还处在云端的某种马,“皇上,我可以出来吗?”
“皇上,”晁羿身后的凤眼美女娇嗔一笑,“您怎么宁可抱着个小太监,也不抱着奴家呀!刚才奴家表现的不好吗?”
晁羿头也不转,淡淡地说道:“不错,下去领赏吧!”
美女的面色即刻怏然,噘着小嘴气哄哄地从水里爬出来,披上外衫出了内室。
“你倒是镇定,”美女走后,晁羿重新抬眸望向贺莲,前倾的身子,显得他的鼻梁格外笔直高挺,“朕甚是好奇会不会有什么事能让你惊慌失措。”
然后直起身毫不掩饰地在她面前裸露着身子,“给朕拿浴袍来。”
哦,贺莲尽量无视他的胯下,面不改色地去架子上拿袍子给他。
特意回避的目光引来晁羿一阵好奇,“为何不敢望着朕?”
贺莲行了一礼,毕恭毕敬道:“皇上的龙基奴才不敢窥视。”
“龙基?”晁羿反应了半天,这才低头看看自己的胯下,然后放声大笑,“哈哈,这个名词有趣,朕赏你命名权,到时告知傅太史,将你记入史册!”
不会吧……这种上史书的方式好像不是那么霸气啊!
见贺莲又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突然想到了将他打入冷宫的云妃,随即一抹阴霾浮上脸颊,眉心抑郁地蹙着。
“听闻太子出事当晚你也在场,朕问了太子为何受伤,他却一直都不说。”晁羿坐在矮凳上,一边让贺莲给他擦头发,一边问道,“你来告诉朕,当晚发生了什么。”
果然太子和四殿下都没有告发她,贺莲心中不免舒了口气,于是问道:“太子殿下他可还好?”
晁羿的眸子骤然抬起,从发丝的缝隙中射出一道危险的光芒。
贺莲心里咯噔一下,险些忘了,她现在面对的不是敖翔,而是伴君如伴虎的一国之君,纵使刚才讨了他开心,也不可以顾左而言他刻意回避不想回答的问题。
“回皇上,奴才那天晕了过去,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贺莲故作平静地答道。
“是么!”晁羿突然伸出大手,一下子卡住她的下颌将她抬离地面,那一句似对万物了然于心的反问,寒冷如锋利的冰锥,往她后脊梁猛刺了一下,浑身在瞬间被彻底冻透。
这位阴晴不定的帝王眼底的欲色已被怒意取代,狠狠地盯着手中随时可能因他稍一用力而命丧黄泉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