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颜面啊,千金重,此时却不值一个钱儿!
喟叹不已,余光中正好扫到那瑟瑟发抖的画师,心里一沉,怎么忘了这还一个人呢,不行,明儿个得把他给砍了!
贺莲在晁羿脱下裤子后第一时间用布给他围上,然后绕到他面前低头掖好边缘,小手无意中在腹间的每一次触碰都能让晁羿呼吸一滞,别说冷静了,简直是有越发失控的趋势。
情不自禁地一把搂她入怀,贴上他麦色紧实的胸膛,隐忍地说着:“小丫头,别折磨朕了,再这样下去叫朕如何忍耐?”
强烈的心跳声,震慑着贺莲的耳膜,整个小脸挨着他热烫的肌肤,好像一不小心便会被他的热情灼伤。
那硬绷抵着她小腹,他想做什么她岂会不知,虽然享受和他相处的时光,可心里一直有两个声音在打架,没有结果之前她还不想做可能会后悔的事。
“皇上,跟我来。”莞尔一笑,拉起长布垂落的一端带着他从书案后走出来。
他此时围着飘逸感十足的白袍,高大健硕,胸襟袒露,像极了希腊神话中的人物。
拿来一个垫脚的圆形地墩,放在晁羿身后,然后拍了拍,“皇上请坐。”
晁羿坐下,好奇地望着她到底想搞什么名堂,小丫头则是给他摆了一个著名雕塑(思想者)的姿势,让他俯首而坐,右肘放在左膝上,手托着下巴,目光垂视。
“皇上,请您假装现在内心隐忍着苦闷和强烈的思想矛盾,像我这样。”贺莲摆出痛苦陷入沉思的神情示范给晁羿看,晁羿欲哭无泪,即使不假装也能充分表露那种无法表述的压抑和隐忍,因为那就是他此时真正的心情。
贺莲眸子一亮,“对,就是这个神情,太完美了,皇上就是皇上,天赋异禀!”
过去将晁羿垂顺的长发全部拢到身后,然后伸手去扯他腰上围着的白布。
小手即刻被晁羿抓住,诧异地望着她,“小丫头,这也脱?”
“是的,皇上,这白布只不过是为了铺在圆墩让整个场景看起来更专业超现实感而已,不是用来给皇上穿的。”
晁羿根本听不懂她的话,只知道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他极力争取着身为君王仅剩的那一丝可怜的自尊,“丫头,只缠了这一圈和不穿几乎没什么分别了,放过朕,好不好?”如果只面对她,想怎么玩都行,可这是要流传千古的画像,岂能如此儿戏。
贺莲的神情却极为正经,循循善诱道:“皇上,真正的艺术就是要抛开那些世俗的眼光,以一种极致的形态来表达一种思想和态度,裸身自然有他裸身的意义,皇上您这是在为艺术献身,是无私,是大爱,是被世人祝福和敬仰的行为!”
茫然,无语,不解……
不穿衣服画幅画怎么就被世人祝福和敬仰了。
贺莲见没忽悠成功,蹲下来伏在他的腿上,“皇上。我知道这么做强人所难了,我只是觉得皇上的身材完美,又是一国之君,除了您,那些凡夫俗子岂能真正体会(思想者)的真滴?”抽噎了一下鼻子,“既然皇上不答应,那我只能改天求太子殿下满足我这一小小的心愿了,反正他以后也是一国之君。”
话音刚落,只见那白布瞬间被扯下,平散开落在地上,晁羿就这样被贺莲步步紧逼到最后一丝不挂地坐在圆墩上,神情无比的纠结。
摆好姿势,悲壮一叹,“来吧!”
贺莲惊讶,又有些感动,想不到晁羿还真答应她的无礼要求了。
一脸认真的神情,是做了多少心理斗争才坚定下来的,她却在肆意挥霍着他的宠爱,而不愿给予更多的回应。
某些坚持,在他的大爱面前显得那般微不足道,心里的两个声音,在她未察觉的情况下似乎有一方要胜利了。
收拢心情,招呼角落里脸色铁青的画师,“麻烦你把他画下来吧。”
那画师颤颤巍巍没走几步便吓得趴在了晁羿面前,连连磕头,“皇上饶命,林姑娘饶命啊,求您放过奴才一条贱命吧,呜呜。”
说着说着画师吓哭了,他能不哭吗,皇上摆成这副姿势,还要他盯着画,这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锐眸冷冷一斜,晁羿的语气有如寒冬腊月般阴冷,“快画!否则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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