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奇怪,贺莲根本无法猜测出自己此时的处境,无奈之下重新将视线落回那个秀气的男人,此时看来,和那几个躺着的人相比,他算是干净整洁了。
“这是哪?”贺莲低声问道。
秀气男爬上了床榻在贺莲身边坐下,贺莲下意识地蹙眉身子向后一躲,不经意的动作,落在秀气男眼里竟是瞬间划过一抹受伤。
贺莲看出了什么,连忙解释,“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不习惯和陌生人同榻。”
秀气男这才勉强笑了笑,出乎贺莲意外的,他的牙齿又白又整齐,和他的脏脸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轻声说道:“我看你也是被抓来的吧,看你文质彬彬的模样,不像是罪犯。”
“罪犯?”此话从何说起?
见贺莲一脸惊讶,秀气男反而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罪犯,我们这一方阵又多了一员。”瞟了一眼贺莲,瞧她仍是一脸懵懂,便盘腿而坐,叹声说道:“唉……你进了这里也算你倒霉,这里是金豪山的后山脚下,整座山属于会豪帮分舵的,他们在这设立了一个寨子,名叫金山寨,寨如其名,是个负责在河边淘金的地方。”
贺莲闻言惊讶不已,“可这又与罪犯有何关系?”
秀气男又是一叹,黯然垂眸,纤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淘金自然是需要人手,除了那些半路被劫来的罪犯,我们金山寨的谭老大一有空便在金豪山附近抓人,见到男子,有劳动能力孤身一人在山间行走的便给抓过来,然后变成苦工,永世不得离开金山寨。”
苦工?永远窝在山里?一想到未来可能面对的日子,贺莲直想把晁天策给千刀万剐了,现在连杀了他都不解恨!
贺莲气得小脸煞白,秀气男还以为她看不过眼此时的处境,“小兄弟,你生气也没用,我刚来这时也是寻死寻活,最后不也是接受现状?”
贺莲这才仔细端详起那秀气男,瓜子脸,尖下巴,一双杏仁眸子灵动有神,整个人看起来便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纤瘦!
乍一看也算是弱不经风的男子了,不像是个靠体力劳动过活的人,“那你又是如何进来的?”
“我啊,我其实……”
“闫棋子,你这厮是不是找死,半夜三更不睡觉唧唧唧个没完!”除了那群男人中间突然传来的声音之外,不知是什么东西也跟着撇了过来,还好贺莲推了秀气男一把,才没砸到他的头上。
秀气男吓得脸色发青,大气也不敢喘,和衣躺了下来,不再说一句话。
原来他叫闫棋子,贺莲默默记住,想出门看看周围的情况,以便找机会随时开溜。
岂知刚一开门,门口两名壮汉便将她拦住,“嗯?”
贺莲赔笑道:“两位大哥,我想去茅房。”
其中一名扫了贺莲一眼,“你就是谭老大新带回来的?”
“嗯,是我,呵呵,我想先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
壮汉嘲弄的一笑,“不必了,这里不需要你熟悉,你只需要学会如何给我们谭老大捞到金子便可。”
语毕,另一位壮汉拿来一个黑色的脚铐铐在了她的脚腕上,“跟我来,我带你去茅房。”
心猛然一沉,这里看管如此之严,脚上带着沉重的锁铐恐怕想逃出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了。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贺莲便被闫棋子叫了起来,他们这群没有人权的劳工,根本没有时间给你洗漱,梳头,而且一整天高强度的工作下来已经累得没个人形,哪还有力气再冲个澡才睡,难怪一个个看起来全都灰头土脸,脏乱不堪。
这种日子过了三天对贺莲来说简直就是去地狱滚了一圈,可为了活命,她咬牙忍着,相信总有一天会让她找到方法逃出这个人间炼狱。
这几日,她与闫棋子形影不离,她也大概明白了闫棋子所指的两个方阵之意。
那些犯过事儿的以磊哥这一恶霸为首结成一派,平日与那些看守们打成一片,关系甚好,便专门欺负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的一帮。
罪犯帮还有些小小的权利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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