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众挡住了去路。
紧接着,凌阙被推了进来,他嘴里塞着白布,昏了过去,双手双脚被厚重的铁圈铐在独轮车木板车上,身上被铁链围了一圈又一圈,几乎只能看见头和四肢。
凌阙已被折磨的没了人形,那瓷白剔透的肌肤上满是被地面拖出来的血痕,俊美的脸颊上也都是深一道潜一道的鞭痕,触目惊心。
心思抽痛不已,眼眶顿时溢满了热泪,她不知道在心疼什么,是心疼那完美的皮囊尽毁,还是心疼他这个人,她分不清楚。
她只是觉得很想哭,心很痛,即使一个普通人如此凄惨的横躺在自己面前她都无法平静正视,何况是一个认识的人,一个和自己有无数瓜葛的男人。
强忍住要流下的泪水,紧咬着嘴唇转身问道:“要如何才放人?”
尉迟尘冲她勾了勾手。
贺莲走上前去,尉迟尘拉住了她的手腕,贺莲想躲,可她知道此时不能躲。
“你们下去。”尉迟尘冷声吩咐道。
门口的守卫和推车进来的帮众一起走了出去,那独轮车因为失了重心而歪倒向一侧,凌阙就像一个物品一般斜在半空中,贺莲的心又是一沉。
“怎么,心疼了?你不是说杀了他也可以吗?”
尉迟尘把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环住她的腰,观察着她的表情。
那一双水眸泛着泪花,小巧的樱唇被皓齿咬得没有了血色,那不同与男子的隐忍伤心模样,玉软娇柔,尉迟尘看在眼里竟是有些心疼。
这场游戏,似乎失了乐趣,那种想要见到她屈服失败的念头在渐渐消失……
情不自禁地抓起她的小手,粗厉的指腹在她手背上来回磨蹭,柔软的手心泛着一层薄汗。
握着,把玩着,原来女人的手可以这样软,这样好摸,那细小的指头仿佛一掰就断了,岂能拿得住那沉重的长刀?
“摸够了吗?什么时候放人!”声音有些哽咽,不断告诉自己在敌人面前不能哭,不能示弱,大不了就用身体换,就当被狼咬了!
看向她那视死如归,仿佛随时准备献身的表情,尉迟尘忍不住想笑,“还是老要求,亲我一口,就放。”
真假的啊?贺莲讶异地望向他,那双深邃的凤眸竟然也是栗色的,忍住好奇,问他:“说话算话?”虽然觉得问一个敌人这样的问题有些幼稚,可她现在似乎也没什么选择。
尉迟尘点了点头,神情极为认真。
疑惑。这副寨主有病吧,不过,反正亲一下也没什么损失,万一他傻了吧唧的放人了呢。
于是朝他那如刀刻的脸上响亮的“啵”了一口。
尉迟尘的神情即刻一滞,仿佛这个吻来得有些干脆,一时没反应过来。
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有些出神地盯着她的唇瓣,“来人!把人送到山下和龙寨!”
惊了,他还真放人啊!
从未想过救一个人会如此容易,以至于贺莲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个吻,还只是在脸颊上干巴巴的亲了一口,就能换得凌阙的自由,那心里的滋味无法形容。
是该庆幸自己的魅力太大,还是凌阙的不值一提,还是说这里发生的任何事对尉迟尘来说仿若只是游戏?
端详着他,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眸中充满了不解。
而尉迟尘对他所做的决定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他只是为了引她上山,目的已经达到,其余的人如何他并不在乎。
“对了,还有闫棋子呢?”贺莲突然想到从进来到现在都未曾见到棋子哥的身影。
尉迟尘脸上划过诧异,之后锐眸微微眯紧似在回忆是从哪听过这个名字,陡然,“你是说那个长得像瘦猴子似的什么棋子哥?”
佩服尉迟尘的观察力和记忆力,可听他用来形容小白和棋子哥的话,贺莲很想往他脸上揍一拳!
可谁让她现在深入虎穴呢,就算再想发威,也得识时务看看是不是能发威的地方。
该忍还是得忍,“是的,就是那个棋子哥,麻烦你把他也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