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有被咬过的齿印,顿时觉得心上一阵阵钝痛。她颤抖着手,摩挲着夏月然的脸,给她整理好衣服,却忍不住紧紧把夏月然拥进怀里。
夏月然却极不安分。她嘤嘤出声,皱着眉头,似哭非哭。扭动着身子,双手一边扯自己衣服,一边又努力把自己贴向张娴。
“你知道,我才刚刚来啊。”张娴的泪,一滴滴落在夏月然脸上“我才刚刚来啊那不是我不是我”
夏月然睁开眼睛,却聚焦不起来“张娴”
“不是张娴,没有张娴。”张娴控制不住自己的泪,她把夏月然抱在怀里,努力把她往卫生间里送“没有张娴。没有”
把夏月然放进浴缸,她打开花洒,全是冷水。哗啦啦浇在夏月然身上。
她一点都不温柔。夏月然冻得一哆嗦,张娴却只是站着看,等淋了一会儿,她拉过夏月然,伸手探入她口中,直接戳到她喉咙深处,催吐。
夏月然吐得昏天暗地。
张娴把她扔在浴缸里,继续用冷水浇。然后自己用水冲卫生间里的呕吐物。
整理干净时,夏月然已经有气无力地开始清醒。
她浑身都湿透了,尽是冰冷的水砸在身上,冻得她直哆嗦。
张娴却不管她,走出去,把她房间里所有的酒都搜罗出来,拿到卫生间,蹲在坐便器旁边,当着她的面,一瓶一瓶,砸开开口,全部倒掉。
夏月然怔怔看着,她不明白张娴怎么了。她有点害怕,张娴好像是疯了一样。
待张娴噼里啪啦把酒倒完,垃圾桶里已经全部都是各式各样的酒瓶和碎玻璃渣,坐便器里也红了一片,整个卫生间里都是酒香。她看一眼那红如血的水,微微一怔,然后按下按钮,冲个干净。
“张娴”夏月然有点发傻,她声音有点抖“你在干什么?”她刚想从浴缸里出来,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几乎没有力气。
“从今以后,你喝一次,我砸一次。”张娴犹如梦呓,她瞥眼看见夏月然想起来,走过去却把她按回了浴缸。
夏月然也不敢反抗。
“自己洗澡。”张娴已经放了热水。夏月然狼狈的躺在浴缸里,愣愣的看着张娴又走了出去,再回来时,已经给她拿了睡衣。
“为什么又鬼畜了”夏月然喃喃自语,热水渐渐包裹了她,她才回神“发生了什么事?”她努力回想,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记忆的截点停留在她借酒浇愁,然后接了秦文的电话。秦文说了什么,她记不清了。印象中,她好像不耐烦地把手机扔了。再然后,有人敲门,她记不清自己有没有去开门了。迷糊里,她好像去开了门,又好像没有。敲她门的人,大概除了蒋念就只有张娴了吧?
毕竟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人,只有这几个人。好像还有谁劝自己不要喝酒,可她才不管。要喝就喝得尽兴。再然后,就不知道了。
等再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是张娴鬼畜上身,在她面前砸酒。
夏月然一哆嗦,到底怎么刺激张娴了?
她在水里发了会儿呆,然后开始洗澡。洗完澡想起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浑身无力。
“张娴”夏月然无奈,只得喊张娴。
张娴其实就在旁边守着。她头痛欲裂,完全不明白自己现在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她是被坐便器里鲜红的酒汁误导,以为自己又入了梦。可这梦里,竟然不仅有夏月然,还有秦文。
她神思恍惚,分不清。
果然是,病,越来越严重了么?
张娴双目无神的在发呆。听到夏月然疑似在喊自己时,她有点不确定。等到夏月然喊了第二声,张娴才起身进去。
“我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夏月然裸着身子,蜷缩在浴缸里,看到张娴直直地看着自己,顿时有些赧然。
张娴唇角勾出笑来“这次,算是个美梦。”她拿过浴巾,把夏月然扶起来,给她擦身子。
夏月然涨红了脸。
“你你快点”夏月然扶着张娴的肩头,忍不住低声催她。她们还从来没有这样相见过。
“不,我偏要慢点。”张娴无甚感情地应罢,浴巾渐渐没了用处。她用指尖一寸寸抚摸夏月然的肌肤,却忍不住落泪。
“娴儿”夏月然身子越发软,可是见张娴落泪,她心疼极了,完全不明白张娴到底是因为什么。
浴缸里的水哗啦啦的流,渐渐从夏月然脚踝没至脚心,然后消失不见。
夏月然站着,一/丝/不/挂。半依偎在张娴怀里。
“月然”张娴靠近了她,亲吻她的肩膀“我好喜欢你怎么办”
夏月然心头一跳,张张口,却说不上话来。她心里酸胀的厉害“你没有!”话刚开口,她却被张娴用力搂入怀中,毫无遮掩的肌肤贴着张娴的外套,有些摩擦的疼。
“我病了”张娴说“怎么办?”
“你怎么了?”夏月然已经有些晕,她身上的药力并没有完全过去。
“我要是不爱你,多好”张娴亲吻她,呢喃“就不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