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蒋念说“五年的时间,你沉浸在一场意外里不肯面对现实,就算了。她为你受了多少折磨,你自己应该心里有数。难道你不该做点什么,来弥补你的过错?”
张娴怔怔然。
“如果说,你哥哥的死是场意外,那么,”蒋念话越说越让人觉得冰冷,她好像没有感情一样的对张娴说“夏月然受的罪,就真的全都是你的错。”
“”张娴几乎要被蒋念打垮了。她面无血色,脑子一阵一阵的发懵又清醒,抖着手给蒋念收拾东西。
见状,蒋念暗自叹口气,事不关己地走开了。
收拾完东西时,已经将近晚上十点。张娴要走,蒋念见她飘忽的状态,唯恐她一个不小心再出了什么意外,把她拉了回来。指着沙发说“你就在这儿凑合一夜好了。”
“哦。”张娴就像是木偶。
她双目无神,安静地坐着。蒋念洗完澡出来时,看到张娴这个样子,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话说重了。不过,她却并不后悔。蒋念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她所有的后悔都留在了那唯一的一个女人身上。
“找点东西玩吧。”蒋念自己拿出了游戏机,却把平板递给了张娴“去洗澡,然后玩一会儿就可以休息了。我明早还要赶飞机。”
“坐飞机很危险。”张娴说。
“”蒋念捏紧了手里的平板,扔进张娴怀里“闭嘴,你去洗澡!”
平板砸到了张娴的手,她吃痛回神。去卫生间的时候,她忽然转头对蒋念说“你说的,好像都对。”
蒋念暗自翻了个白眼。不对的话到她蒋念嘴里也会变成对的话,她最擅长玩文字游戏。
夜已深。蒋念都已经入睡了,张娴还在平板上玩着俄罗斯方块。对于这个游戏废来说,似乎只有这一个游戏是她擅长的。起起落落的方块叠起,又消掉,张娴的积分一直在上飚。
玩着玩着,她好像听到了夏月然的声音。夏月然说,以后你再玩这种低智商的游戏时,千万别跟人说你认识我。
夏月然给她捣乱。明明是直立的方块,夏月然非得戳戳戳,戳成躺着的。不过张娴总有办法转危为安,毕竟俄罗斯方块是她唯一擅长的游戏。
她有时候玩这个游戏玩的入迷,夏月然会生气自己竟然比不上一个弱智游戏对张娴的吸引力大。不过,夏月然生气可不会生闷气,她直接按掉张娴的手机,瞪张娴“它重要还是我重要!”
张娴有时候嘴贱“当然是它重要。”当然说出这句话的代价是,张娴一夜都别想安生,不止一夜,夏月然会跟她闹个没完。直到张娴负荆请罪,n次。重点在n次。
蒋念睡得熟了。张娴一个人在客厅里,躺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把所有的方块变了形,看着平板上的格子很快挤到了屏幕顶端,显出大大的“game over”字样来。
她笑了笑,轻轻说“当然是你重要。”也不知道她这话是对谁说的。
张娴一点都不困。她捣腾完游戏,又登上了各种通讯工具,去翻夏月然的微博空间人人,去看她的相册。她越看越精神,看着没有自己的五年里,夏月然寥寥无几的动态,每条动态都让她想哭。
夏月然的动态很简单,就几个字。
“一天。”
“两天。”
“六天。”
“十天。”
底下一群不明真相的群众在围观,说夏主席数日子干什么,各种神展开层出不穷,却有一条让张娴湿了眼眶。“这是修炼成望夫石的节奏吗?”夏月然回,不记得夫长什么样了。
她走的太久了。
一直以来,张娴想看又不敢看的夏月然的动静,她一夜的功夫,翻了个遍。就像是在凌迟,她从夏月然屈指可数的动态里看到夏月然五年来生活的缩影。几乎每个动态都是在凌晨之后约莫三四点钟的时候发出的,也就是说,夏月然经常半夜不休息。她看日期,看时间,看自己把夏月然折腾成什么样。她甚至很怕在夏月然的领域里看到不想看到的某个别的人出现,幸而,也没有。
蒋念说得对,都对。
张娴几乎咬碎了自己的牙齿。她正难过的要给自己一巴掌,却听到了系统提示音。那久违的熟悉的人名。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