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金元字体扭扭弯弯的,配以她不怎么样的技术,果然是有点……有失美感。
白瑾塘早早的洗了脚,本来是想趁自己还没走,能多摸两把就多摸两把的想法,才抢着往她屋里跑,他早早的脱了衣衫鞋袜打着鬼主意,就在床上盖被等着。
可水笙手笨,他等了又等,她就在桌边捣鼓着块布不理他。他只得又披上衣服下地查看,她认认真真的拆着绣线,好像是个字。
他一低头,她连忙给香包捂上,不叫他看。
白瑾塘砸吧砸吧嘴,不屑地背过身去:“什么玩意?还怕我看,小爷我不稀罕你们女人的玩意好不!”
水笙见他背过去心一松,就打开手里的半成品看了看,不想他赫然转身一下抢了过去。
她气呼呼地看着他偷袭,他则拿在手中摆弄着想看出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什么东西?”
“还给我!”她瞪他:“等我缝好了再给你。”
她这么说,他更是好奇,翻来覆去的看:“给我的啊,还……挺好看的。”
水笙差点捂脸,她抓着他的胳膊给香包拿在手中,一边的干草香料散发出淡淡香气。她拿着香包对他比划着,里面两层。
一层放香料,一层要送他一件护身符,以保他平安。
一听说这个东西竟然是她要送他护身的,白瑾塘心里差点乐开了花,他挨着她坐下了,见她在包上缝着字,仔细看着,这才辨认出来,是平安两个字,刚才她拆了一处错处,这会已经很清晰了。
她的担忧,她的惦念,他还没走,就已经能深深体会到了。
白瑾塘看着她咬了线,往里面填充香料干草,心里满满的都是暖意。
水笙想把朱少君的亲笔书信放在其中,两层布料之间缎纹加厚,还有防水的功效。白老三脾气暴躁,性格倔强,她真怕他知道自己去求了人,直接将这道保命符给了他会得到什么下场,说不定当时撕了也很可能。
她想等他临走在给他,让他在路上自己看,到时候念着她一片担心,也能留下。
当然,白瑾搪是不知道她在准备什么,他只当她女儿家心思,给他做个东西留个念想,单单只这样,他就十分动容。
他深信自己通过努力,不光会活着回来,还会光鲜地回来,到时候他白瑾塘做了顶天立地的男人,既能保家卫国,又能得到妻子的心,实在双收,只要他坚持住,能活着回来。
他不傻,知道刀剑无眼,这些日子一直在勤加苦练,多年来的武功底子让他除了硬闯的勇气还有自保的自信。
也许是这两天有点累,白瑾玉再折腾她点,水笙做好香包之后,不多一会儿就哈欠连连,白瑾塘赶紧叫她休息,她也不顾他在旁,一会儿就睡着了。
烛火还未灭,她迷迷糊糊的连这个都忘记了。
白瑾塘侧身在她身边,久久难眠。
她穿着单薄的小衣,勃颈上还有点点红痕,他看大哥春风得意的模样多少猜到了点,成亲前,水笙不愿共妻时候,大哥就曾勉强过她,其后她心情起伏他都看在眼里。
前两天,罗小天给他两本书,他偷空看了,其实手痒得很。
想摸摸……甚至想在临走之前和她圆房。
这个要求不知道有没有过分,他一边想等水笙真的认同再圆房,一边又怕自己真的回不来。
白瑾塘终于摸着她的手,沉沉入睡。
一切照旧,白日里水笙得了空隙,去找柳臻。也是他在临县又看了一处地方,想问她有什么打算,她同他又坐车到了临县,原来是县衙边那两大间旁边,他说动了另一家,两间变成了四间,她看了看,地方变大了很多。
柳臻耐心渐失,一路上只追问她的决定。
水笙却有点犹豫不决,她应该和白瑾玉白瑾衣商量一下,不然她突然搬走到这县里,恐怕家里还不翻了天。
她只好说再给她一天时间考虑,柳臻冰冷的目光只盯着她。
他说她优柔寡断,实在不适合经商。
他这般直言水笙不服气,与他辩论,这不是优柔寡断,说是家事,必须经过家人的同意。
柳臻不置可否。
他懒得再看她一眼,送她先回白家。
马车停在白家大门前,水笙心里极其不舒服,她在这个世界是需要人肯定的,可柳臻再三否定她,甚至有激化她的嫌疑,她心情沉淀了下,跳下了马车。
水笙想起他是家中唯一的儿子,二十六至今未婚,平时相处艰难,忽然转身在马车下挑起了车帘的一角,里面柳臻端坐在内,淡漠的目光垂视着她。
她笑意妍妍:“柳大掌柜二十六了至今未婚,我劝掌柜的还是改改脾气才好……”
柳臻脸色更冷:“嗯?”
她掐断了后半截话,刷地放下了车帘,隔绝了他的目光。
马车缓缓驶离,水笙拍了拍手,心情转换了不少,可她一回头,就对上白瑾衣冰凉的目光。
他倚门而立,也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
她突然看见他怔了下,才走过去:“瑾衣?”
白瑾衣挑眉轻哼:“怎么不请柳大掌柜的进来坐会儿?”
说着也不等她答话竟然甩袖而去,水笙呆立在地,忽然无言以对。
其实她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