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故事而已,您能帮我记录我的一切吗?”
诚诚将她小嘴撅了撅,道:“你的故事看来真不只是故事,都给你下了合欢花和哑巴药了,我可以给你写,我正好学习过速记,你的故事我完全可以先在最短的时间里记录下了,然后一点点修改,没问题,可是我的问题是你的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不能故事里的主人公,连名字都没有吧?”
“速记?是什么东西?他可能把我的事情迅速记下来吗?”
诚诚解释道:“速记是根用比文字简单得多的笔画和一些缩写符号来表示语音或词语,是据书写的需要而记录语言的一种快速书写方法。你要是想更快,可以给你的故事进行录音或录影。”
“录音?录影?是干什么用的?”我不理解这些词汇。
诚诚被我弄糊涂了,喃喃道:“就是把你的说的话,和你的形象都留存起来,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我看你和我差不多大呀!”
我挠头,解释道:“等会你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刚才我听你说这东西叫合欢花,难道不是相思蛊吗?”
诚诚问我:“你听说过相思蛊的制作方法吗?”
我点头,说:“听说过一点,不过一点也不熟悉。我听说是你们苗女都开朗热情,单纯又直爽,而有些来这里的男人,会不怀好意,对热情的苗女进行勾。引,但结果往往是始乱终弃。于是,一苗家女为防止外来人骗取贞,发明了蛊。”
诚诚道:“你说的没错,不瞒你说,我们家曾经是制蛊的人家,但我告诉你的是,这里,已经好几辈人都不从事这行业了,实话实说,这种蛊术,早已绝迹了。”
我举起手中的纸包“可”
诚诚道:“作为外人,可能有所不知,我也是从我家老人那里听说的,苗族少女学制相思蛊,是为了上当受骗,会在端午节当天,去山里抓十二种毒物,蛇、蝎子,蜈蚣等,装到瓦罐里养着,找一个口小肚大的瓦罐,将毒物放在里面。埋在地下,让它们相互撕咬,过七七四十九天取出,唯一活着的那个毒物就是蛊。最后活着的毒物就是所要的蛊虫,其实每种蛊制作的方法大致相同,但每种蛊厉害与否?关键看养蛊人用什么东西来喂养蛊虫?喂养的毒物越多,越厉害。”
“何谓施蛊?”我询问诚诚。
诚诚街道道:“经过喂养成活的蛊虫,主人还用自己的血养那只蛊,这只蛊就有灵性。主人通过食物,将蛊下在被害人的肚子里。之后主人可以用咒语来控制被害人肚子里的蛊。让被害人完全听命于蛊的主人。”
我问诚诚:“相思蛊用什么东西来喂养的?”
“不外乎三种春药、六种迷。药之类的东西。”
我又问:“我这手里的东西,她们为什么叫做相思蛊?而你叫它合欢花呢?”
诚诚指指头顶上的合欢树,道:“其实叫相思蛊也好,叫合欢花也罢,这两个名字,指的都是你手中的这药粉,你们不知道,这里指的合欢花,不是我们家这棵合欢树上的合欢花,而是合欢花的果实,也叫相思果。这药粉就是相思果和死去的相思蛊一起碾磨而成的。另外,我告诉你,合欢和合欢花也不尽相同。”
我忙问:“还有叫合欢花的东西?”
诚诚点头,道:合欢花,有两种:一种就是我家这课,叫合欢花,相思树开的的花;第二种是南蛇藤科合欢的花。
“合欢?”我重复着这个名字。
“对,叫合欢,它的花也常常拿来药用,少量合欢的花可以起到安神的作用,大家都知道,含羞草遇到刺激,它那排列成羽状的小叶即闭合起来。在自然界中,有类似本领的植物,为数不少,只是反映没有那么快,不是’一触即发’。例如合欢,对光和热都敏感,每到夕阳西下,一对对的羽状复叶就慢慢靠拢,次晨才渐渐分开,在炎夏的午后,有这种现象,但不如夜里的紧贴,故又名夜合。”
诚诚说到这里,重又指着面前的相思树说:“合欢是含羞草科;相思树属的乔木,有大叶相思树,和小叶相思树之分,无论哪一种,都高可达十五米以上,七、八月间开始放出一簇簇的花朵,淡红色的雄蕊长长地伸出,活象一团团的丝绒,也象红缨,因而又有绒花树,马缨花等别称。在岭南,较为多见的是大叶合欢,性状跟合欢大致相同,花朵也在夜后清香四溢,不过是绿白色的,花期略迟,据中国高等植物图鉴第二册说,这种合欢的果有毒,树皮含单宁、入药能消肿止疼,是重要的中药,合欢的皮,续骨生肌,合欢的花有宁神作用,主要是安五脏、心志,令人欢乐无忧,配夜交藤、获神、枣仁可治夜眠不安。
我家这棵相思树,成为我们湘西为数不多的珍贵树木,作为观赏物,引不少游客来观赏,在过去只有小花种,现已有硕大美丽的品种。七月流火。一树绿叶红花,翠碧摇曳,带来些许清凉意,走近她她却欣欣然晕出绯红一片,有似含羞的少女绽开的红唇,又如腼腆少女羞出之红晕,真令人悦目心动,烦怒顿消。时人赞日:叶似含羞草,花如锦绣团。见之烦恼无,闻之沁心脾。又赞日:夜合枝头别有春,坐含风露入清晨,任他明月能想照,敛尽芳心不向人。”
我听得如痴如醉,忘记我是来干什么的了。
诚诚却没忘记,提醒道:“这树上的合欢花,也是喂养和培育相思蛊虫的物品。”
我忙猜测:“我说什来着,一开始拿到这包药粉,我就闻到这合欢花的味道,就是说这不是相思蛊,之所以叫合欢花,是喂过合欢花的花粉,是吗?”
诚诚摇摇头,对我说:“这的确是相思蛊,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