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看着自己的儿孙全部毁在我手里,不知道做何感想”。莲容说着笑了起来,一边观察着段如兰的表情“皇嫂你是不是很吃惊,你知道我有多喜欢看你露出这种神色吗?”。
“疯子,莲容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段如兰的身子猛地向后退了几步,再往后的话她突然不想听了,一点都不想。
莲容托着下巴,笑吟吟的看着有些站立不稳的人“别急,好戏还在后面呢”。
“东胤首富的名声我喜欢,虽然我的钱财都用来养私军了,但是这几年来,扪心自问,皇兄他的国库里面有多少是属于我的,他暗地里找人刺杀我,这些事你不会不知道,不要觉得我不忠心,我只是更想活着而已”。
段如兰深吸一口气“好,那我问你,他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莲容托着下巴啧了一声“这还用问么,连你儿子的谋逆都是我一手策划,他身边有一半都是我的人,如果我不教唆他,以他的胆子,你以为他敢么”。
“你,是你害的他,莲容,月儿叫了你这么多年皇叔,你怎么下的了手”段如兰脚下一个踉跄就跪倒在地。
莲容细细的观赏着她的痛苦,嘴角笑容越来越大“我做的自然不止这些,三侄找人毒害皇兄,除了我提点他,别人谁还能这样教他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段如兰浑身颤抖的看着她,仿佛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鬼。
莲容起身缓缓走下台阶,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因为这都是你们应得的”。
“莲容,我看错了你”
莲容笑着弯下腰,“皇嫂,这后位本来该是属于你的,可是你不珍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段如兰突然笑了起来“你这种人根本不懂什么叫爱,做你的皇后还不如让我去死,我真替顾眉生感到可怜”。
莲容原本在笑的嘴角僵硬了一下,也就一刻的功夫,她的手突然掐在了段如兰脖颈上,眸中全是冷冽“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我不好过,你们谁都别想安生!我于我母妃面都未曾见过,何来什么感情,所以我不恨任何人,我今天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想看看你们痛不欲生的脸而已”。
段如兰喘着气看着她“莲容,对于你这种不懂得爱的人,我觉得你可怜,你身边的每一个被你利用算计的人都可怜”。
莲容松开手,脸上又恢复了笑容“你说的不错,从十几年前这个想法就在我脑海中出现了,兰儿,你不了解我,你以为我真想要这东胤的江山吗?”她低下头缓缓凑到了她的耳边“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我是想毁了它”。
“你”
莲容直起腰,看着大殿外的射进来的阳光,目光突然变得柔和起来“江山对我来说,都不及她一个笑容”。
从明鸾宫出来,便看到身穿朝服的刘誉,静静的站在长廊上,见到她还像模像样的弯腰行礼“臣刘誉在此恭候王爷多时”。
“说吧,想问什么”
刘誉笑了起来“伤好些了么?”。
“好多了,你怎么穿着朝服来了?”。
刘誉叹口气“没衣裳穿了,别的家里那位都给我藏起来了,说是不让我出府一步,之后我便豁出去了”。
莲容笑了笑没说话。
刘誉犹豫了一下,“这次多亏了南皇,你当初答应了她什么,她为何如此痛快?”。
莲容微微笑道“也没有什么,只说我日后登基,三十年之内不得侵犯她南胤领土”这女子脑子不正常她已经习惯了。
刘誉一愣“你不是把你家那位给卖了吗?”。
莲容看他一眼“怎么说?”
“你当初身陷囚牢,她不是都知道么”。虽然明摆着是被这人给算计了。
莲容笑了笑“没错,是我让人告诉她我的处境,因为我当时的情况确实不好,如果真要出事,我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刘誉怔了怔“什么意思?”。
莲容笑的有点揶揄“我没有把握我能不能活下来,我能做的就是,即便我死,我也要她记着我”。
刘誉先是恍然大悟,而后表情变得有点奇怪“你可真够狠的”。
莲容叹了口气,狠,或许吧,她只是不想让她就这样忘了自己而已,算计是真,爱自然也是真的。
刘誉摇摇头,这就是不爱你的时候你是谁都无所谓,爱上死都要你记住我,莲容啊莲容,被你爱上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临走前,莲容回头看了眼上方的牌匾,唇边仍旧带着淡淡的笑,喊了声旁边的李澈。
“王爷”。
“回头派人把这里看管起来,她若是起了轻生的念头,无需阻拦”说罢,便踏着清晨的一缕阳光缓缓而去。
所有的一切,她都不会让顾横波知道,也不会告诉她,欠她的,她会用整个后半生来慢慢弥补。
作者有话要说:昂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