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解释说“此甲极重,足有百二十斤。寻常人等别说穿着上战场了,走路都费劲。”
王霄直接拎起甲胄掂量“我是寻常人?”
看着掂量重甲犹如掂量蹴鞠一般轻松惬意的王霄,校尉不再说话了。
最后王霄还挑选了一杆铁枪,一柄佩剑,一条连枷。
等到王霄终于带人把东西都搬运走后,那管库校尉拿出手帕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世间原来还真有如此好汉呐。”
王霄从枢密院办理文书出来,就听到街上的人议论纷纷,说是那位最美帝姬去了大相国寺上香。
心念转动之下,王霄急忙回去换了身衣服,直奔大相国寺而去。
“我这里不用人服侍,你们都退下吧。”
清幽静雅的禅房内,茂德帝姬嘱咐外面的宫人退开。
听着房外宫人们离去的脚步声响,茂德帝姬捂着心口,脸红的厉害。
自从那日在这禅房之中与那人相遇,茂德帝姬的心神就再也未曾平静过。
那幅画,那首词她是天天都要看。
不知怎得,那人的身影容貌在心头愈发清晰起来。
每当想到两人靠在一起耳鬓厮磨的场景,她就脸红的不敢抬头。
茂德帝姬知道这叫相思,她既害羞又畏惧。患得患失之下,竟然病倒了。
官家心疼不已,在她病好之后就让她来大相国寺拜佛,请求神佛保佑。
大相国寺,禅房。
想到那个地方,茂德帝姬莫名的就同意下来,心中隐隐有了些许期盼。
坐在椅子上的茂德帝姬愣愣的看着桌子上那些用铜罩盖起来的盘子。双手捂着脸“我这是怎么了?”
‘咯~~~’一旁的窗户被推开,茂德帝姬转头看过去,与跨腿翻窗的王霄对上了眼。
他真的来了!
王霄露齿一笑,翻身进来把窗户关好“你身边的人也太不小心了,公主一个人在这,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
茂德帝姬红着脸,她总不能说我是故意遣开她们的。
来到茂德帝姬身边,王霄目光之中是满满的侵略性“赵姑娘,好久不见。”
赵福金红着脸移开目光。王霄的眼神太火热,让她感觉身子逐渐发烫。
拉开椅子在一旁坐下,王霄毫不客气的揭开铜罩胡吃海塞起来。
赵福金好奇的看着。与她一起用餐的人可从未有谁像是王霄这样大大咧咧。
“你也吃。”王霄夹起一块素鸡递到赵福金的嘴边。
下意识的张开嘴咬住,这才想起筷子是王霄用过的。
王霄吃饱喝足,放下筷子。转身正对着赵福金“赵姑娘,许久不见,我很想你。”
如此的直截了当,让赵福金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说“好像没多久吧。”
王霄笑了笑,打量着她“看你的气色,最近生病了?”
“你怎么知道?”
王霄握着她的手把脉“虚火上升,你是心情焦虑?怎么心跳这么快。”
赵福金想说,你握着我的手,当然心跳快了。想把手抽回来,可是却毫无力气。
“我给你开个方子,去火静心的。回去吃上两天就没事了。”
王霄去了内间写了一张方子递给赵福金。
“你这手字真好。”赵福金首先关注的是王霄的书法。
“你是大夫?”
王霄摇头,看着眼前明艳动人的少女“不是大夫,只是略懂点医术。我是吃官家饭的。”
赵福金抿着嘴角,小声询问“上次你说,若是有缘,下次再见的时候会告知姓名。”
看着面露羞涩的赵福金,王霄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是捧日军军都指挥使,姓武名松。”
赵福金好奇的看着他“你是哪家将门的子弟?”
身为帝姬,对于就在汴梁城的禁军还是有些了解的。
捧日军那是上四军,这么年轻就能做到都指挥使的位置,必然是将门出身的子弟。若真是如此的话,说不定他们之间真的有机会。
与汉唐时期公主们都亲一色的嫁给公侯权贵之家不同,宋朝的公主因为驸马都尉成了没有实权的虚职,所以嫁娶方面门第就低了许多。
家境殷实之家,甚至是平民百姓都有可能迎娶公主。
王霄若是将门子弟,那就再合适不过了。
“我是山东清河县人氏。家中还有一位大哥,名为武植。”王霄摇头“并非禁中将门出身。”
“哦。”
王霄笑着说“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这么年轻就能成都指挥使?”
赵福金下意识的点头。
“知道汴梁城的蹴鞠联赛吗?那个就是我操持出来的。”
赵福金惊讶捂嘴“真的吗?我听说现在整个汴梁城都在谈论此事。”
王霄靠的更近了些,看着她说“当然是真的。我当初跟你告别,从这儿离开之后...”
一个说的有趣,一个听的认真。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身影越靠越近。最后重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