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楚算得什么。只是可惜我和六师叔奔走许久,都没有什么有用发现。”
宋远桥听儿子这样回答,略带欣慰的点点头。望着已经长得卓然不凡的宋青书,宋远桥不无自傲想到:虽然青书也有一些年轻人惯常有的傲气毛病,但识大体,武功进境也不错,武当诸侠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因对儿子的满意,宋远桥心中被张无忌引起的些许落寞渐渐消退下来,他转头对殷梨亭说道:“是无忌,方才我已经看见他了。”
殷梨亭听到这话,眼中陡现喜色,振奋道:“真的是无忌!这真太好了,无忌他没有死,师父若晓得这个消息,不知会欢喜成什么样子!无忌还活着,咱们总算没有辜负五哥临终前的嘱托。大哥,无忌现在何处?这一次,咱们须得好好照应他周全,不让外人再伤害他。重蹈五哥惨剧。”
宋青书皱眉道:“六师叔,你这话讲得不对!眼下这形势,对咱们来说算不得好消息。无忌师弟失踪许久,却在这紧要关头出现在西域,引得各派皆没有攻打光明顶的心思了。此番若不能依照计划痛击魔头,让他们缓过一口气,势必要对各派展开血腥报复!那魔君赵无伤仅仅因为一件小事,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率兵围攻少林,可以预见他的反击将会如何凌厉!此事若处理不妥当,咱们正道武林大祸将至啊!”殷梨亭被师侄面斥其非。脸色有些讪讪。迟疑道:“咱们只是要接回无忌,不会那么严重吧?”
宋远桥眉头一皱,对儿子说道:“青书,不得对你六叔无礼!”
宋青书连忙点头应下来。然后才又说道:“爹。此事须得慎重啊。方才我和六叔在路上遇见华山派的鲜于掌门。他竟率人围堵住我和六师叔,逼问此事真假。若非我们见机得早,趁着魔教一队人马经过时早早抽身。只怕现在还脱困不得。”
殷梨亭神色郁郁道:“这事多半出于误会,就算没有魔教人经过,鲜于通也不好对咱们纠缠不休。大哥,这些事大可以等到咱们寻回无忌再计较。若真因此起了纠纷,咱们武当派也不怕哪个!”
宋远桥叹息一声,他这六师弟品性纯真善良,只是太过感情用事,人到中年对世事险恶仍然认识不足。若此事只牵涉武当和各派,宋远桥还不至为此愁眉不展。可是现在各派皆在西域,离疆千里,旁边又有众多魔头虎视眈眈,岂能随性而为,肆意行事。
单从这一点瞧来,青书虽然年轻,但思虑周详,已经颇有大将之风。他没有接殷梨亭的话,而是问向宋青书:“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宋青书垂首沉吟道:“没有太好的办法,咱们只能抵死不认!左右无忌师弟已经失踪这么多年,突然出现,哪个也分辩不清真伪。同时,咱们要联络各派,对他们痛陈利害,勿要中了魔教奸计。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让各派再纠缠无忌师弟之事,而是赶紧合兵一处攻打光明顶!我想,无忌师弟深明大义,应会明白咱们的苦衷,他自己也不会再四处招摇。”
听到儿子的分析,宋远桥欣慰的点点头。
殷梨亭则皱眉道:“难道就由得无忌在外自生自灭?眼下西域这般凶险,他一个羸弱少年,如何能保得自己安全?”
不待父亲答话,宋青书已经说道:“六师叔,咱们不是对无忌师弟不闻不问,而是事有轻重缓急。况且,无忌师弟这么多年都存活下来,面对危险该有自己一套应对法子。咱们在一旁空着急也无益处,待全力解决了魔教事,再将无忌师弟接回武当派,也不算辜负了五师叔。”
宋远桥点头说道:“只盼无忌也能如青书一样识大体,先找个地方藏匿起来。可惜方才我方寸失据,瞧着无忌离开,魔君也追了上去,只怕还有什么诡计要施展。”
宋青书却一脸笃定道:“爹你过虑了,魔君纵使擒拿住无忌师弟,也不敢张扬,否则必成众矢之的。无忌师弟应该还分得清是非,不会任由魔君摆布来对付我们六派。这一来,他若真擒下无忌师弟,反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忙。各派搜索无果,谣言不攻自破,这番动荡便可化解。”
宋远桥想起无忌和魔君的对话,心中却不如儿子那样乐观,叹息一声后说道:“但愿如此吧。事不宜迟,我们先去少林,说服空智神僧他们不要被谣言蛊惑,再召集各派。”
殷梨亭神色有些落寞,回答道:“二哥已经去追少林去了。”
宋远桥眸中精光一闪,点头道:“这就好。不过我怕莲舟他一人没有说服力,咱们还是一并走一遭吧。”
有了主张后,宋远桥不再迟疑,连同师弟和儿子一起寻向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