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点头说道:“这都是应有之意,待我下山后,便着人将他们送过来。不过,先前我求张真人一臂之力,帮助我这一行安然离开湖北地界,张真人可有什么计划?”
张三丰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冷声道:“你放心,稍后我就让人去布置。”
于是,张无忌便留在了武当山上,殷天正又仔细叮嘱一番,才随着赵禹一行下山去。
回到营地后,赵禹着人提来那渡劫老僧。
渡劫老僧身中奇毒,一路又得不到精心的照料和调养,仰仗着精纯的内力支撑下来,精神却萎靡至极。见到赵禹之后也无好脸色,只是冷哼一声便闭目不言。
赵禹坐在渡劫老僧对面,叹息一声后说道:“真不想这般简单放过你这老和尚!可惜,我答应了武当派张真人,要把你安全无恙的送去武当山上,只能暂时留下你这一条命了。这番死里逃生,回去后切记要清心寡欲,好好修行钻研佛法,戒骄戒躁,重新做人,勿再四处招摇,惹是生非。若再犯到我手上,哪怕有张真人做人情担保,我也不会再饶过你!”
渡劫老僧听到这话,心中先是一喜,而后听到赵禹竟像是教训顽童一般训斥自己,登时气得火冒三丈,怒吼道:“魔头,够胆量你就来杀了我!这样惺惺作态,我却不领你情分!”
赵禹摆摆手道:“咱们之间也没什么交情可攀,我也不要你来领我情分。若非张真人高风亮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道我会这般轻易放过你!”
渡劫老僧老脸羞红,却仍咬牙切齿冷笑道:“你这是挑拨离间?我不会中你jiān计!”
赵禹状似无奈叹息道:“你要怎么想,都由得你,我却不再与你多说什么。真是个不可理喻的老和尚,怪不得张真人说算了,你自去吧。”
“他说什么?你若是个真汉子,就与我讲清楚!吞吞吐吐,不像个男人!”渡劫老僧瞪着眼珠子,恨恨道。
赵禹却摆摆手,着人将他带下去,不再理会老僧渐渐变远的呼喝声。
华山派那几人行动自如,负责将渡劫老僧带上武当山去。赵禹执着白河愁的手,一直将他们送出许远,才拍拍白河愁的手背,说道:“白大侠受命于危难之际,一番侠骨丹心,我着实佩服。此地一别,未知日后还能否相见。希望白大侠能记住有我这样一个朋友,日后若有困难,只需着人传递一个口信,我必倾力相助!”
白河愁一脸激动之色,面皮都涨得通红,连连对赵禹拱手。瞧那架势,险些就要撮土焚香,结为异性兄弟。
在这村庄中又过了几日,张三丰着人来报信说已经给明教众人安排好了出路。赵禹一行便上了武当派准备的大船,却在将近襄阳时下了船,折转向东赶赴信阳。他临走时给张三丰上了一点眼药,却也要提防这老道士会否给自己也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一路无甚凶险,众人到了豫南。
年初赶赴西域时,豫南之地虽然仍算混乱,但义军声势也颇浩大。这次返回,形势却迥然不同,放眼望去,皆是战火焚烧过的荒废村庄,少见人烟,四野荒凉的景致,令人黯然伤神。
前方已经传递来消息,刘伯温派来接应之人已经西进到了庐州,再过数日就能与赵禹一行碰头。然而形势却仍未算得乐观,刘福通对赵禹继任明教教主之事一直态度暧昧,虽然兵败势去,但麾下仍有数万残军,正屯兵于安丰。
安丰地处庐州与淮南之间,恰恰处在赵禹一行无法回避的前路上。渐行渐近,杨逍等人都禁不住变得紧张起来,生怕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刘福通的大军就会从某一处横杀出来!
这一日,众人正赶路时,前方突然出现一队骑兵,直奔众人而来,正打的刘福通“大宋”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