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刃那张翠山,一雪前耻却也足够了!”
讲到这里,他面色一肃,冷声道:“先前我劝你你不听,今天就用你小子这一命来祭我手中利刃!接招吧!”
说罢,他已经纵身上前,两手戟指,指缝间寒光隐现。
赵禹见状后,真当此人除了那一手杂耍般的徒手舞刀,尚有什么厉害至极的绝技,先向后退了一退,待避开几招后,总算瞧得明白,原来这所谓夺魄手刀,不过是用那柳叶小刀代替手指攻击周身穴道,至于此人本身的打穴手法,却是粗陋至极。
那泉老师见赵禹一路退避,只当自己这绝技初战便收奇效,气焰更是嚣张,抢攻愈疾,两手挥舞如风轮一般,浑不顾中门大开,周身上下皆是破绽。
又缠斗得片刻,赵禹见这位泉老师委实施展不出什么新奇套路,顿觉无趣,反身一记鞭腿,便将此人踢出了数丈开外。
那泉老师正施展得得心应手,却未料到形势逆转,猝不及防,登时往后翻去栽个狗吃屎,而后蓦地发出一个杀猪般凄厉吼叫声,不旋踵腹下便渗出殷红血水,原来他指缝里刀片来不及收回,却是划开了肚皮伤到自己。
此时在客栈中围观众人,也无什么出色人物,只是觉得那位泉老师手指舞刀甚是惊艳,而后打斗起来更是气势汹汹,见他如此突兀便败下阵来,一时间竟都觉有些愕然。
海沙帮众人原本已经笃定了胜局,见这一幕,也都大感诧异,反倒是那位元总舵主叹息道:“番邦奇淫巧技,终究不及我中土武功博大精深。我早就断言泉老师太着重小道,却失了武道本意,若真遇到武功高手,未必能讨得好处去,可惜他却听不进去,这番终于撞上了扎手的硬点子!”
他一脸高深莫测气度,表情凝重瞧瞧赵禹,沉声道:“这个年轻人,当真有些本领,便连我都瞧不出他的武功端倪!”
海沙帮众人听到这话,表情皆变得古怪起来。他们这位总舵主究竟有什么本领,他们却是再清楚不过,平日凑趣供奉一番,实则其本领稀松至极。不过总舵主最后一句话,他们却是深有同感。泉老师的本领他们也领教过,一旦施展起本领来,等闲七八个大汉近不得身,若再用上那看着就觉慎得慌的夺魄手刀,便是十几个人一拥而上,也会因投鼠忌器而落败。这样高明的本领,竟然被客栈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击败,如何能不令人感到惊诧!
那泉老师则一脸苍白,捂着腹部血如泉涌的血口子,望着赵禹颤声道:“不可能的这夺魄手刀是我父子两个苦心孤诣十几年才创出的绝技,怎么会这样简单就落败!年轻人,你到底是谁?这般高明的本领,在中原武林不该是籍籍无名之人!”
赵禹听到这话,当真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哭笑不得。那所谓的夺魄手刀绝技,在他看来却是和街头上杂耍卖艺没有区别,无非手熟而已。就这样的绝技,也值得苦心孤诣研究十几年?
因他亲身领教过同样传自异域的乾坤大挪移,倒没有四夷皆鄙,唯我独大的狂妄心态。加之又听赵敏讲起那青龙派与天魔教的勾连,原本是极郑重的心态要瞧瞧这泉老师本领如何,却没想到只见到一个活宝般的人物。
他略感失望,走上前随手封住这泉老师的血脉,帮他止住血,从那血口里掏出锋利的刀片,夹在两指间甩掉血珠,似笑非笑道:“泉老师这向自己动刀子的绝技刀法,只怕世间无人能及。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往后若再想对自己动刀子,便招呼在脸面上,兴许能削得自己俊朗些,却比开膛破肚要好一些。”
“至于你这舞刀绝技,若泉老师到我中土街头巷尾瞧一瞧,自有大把手艺人用得比你还要纯熟,却也不必闭门造车,空耗心思。”
那泉老师听到这话,脸色益发惨白,禁不住颤声道:“怪不得怪不得我会失败,原来我这一项绝技竟早被你们中土人偷师学去”
赵禹听到这话,益发觉得哭笑不得,索性丢下刀片不再理他,
这时候,那位元总舵主拍着手大踏步走上前,朗笑道:“小兄弟本领不凡,气度也不凡!我这人最好结交武林中的真英雄,今日定要与你交个朋友!”
赵禹眸子一转,笑着迎上去。他要继续刺杀杨完者,倒可用这元总舵主来做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