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突然说话,吓了安铁一跳。安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在瞳瞳的房门口没做声,然后悄悄打开门,走了进去。
刚进门安铁没有马上打开灯,而是在瞳瞳的床边站了一会,瞳瞳侧身面对外躺着,安铁不能确定瞳瞳是睡了还是醒着。又站了一会,就在安铁确定瞳瞳是说梦话时候,瞳瞳同然扭动了一下,声音清晰地说:“叔叔,抱着我。”
听听了瞳瞳的话,安铁的心猛然砰砰跳了起来,就像一个少年似的心慌意乱,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安铁很想把瞳瞳抱在怀里,可是,他不能,他无法接受与瞳瞳过份亲密可能导致的致命后果,在安铁心里,这种后果不是伦理道德上的,也不是法律上的,安铁真正担心的后果是:失去希望。
想了想,安铁伸手打开灯,他想看一看瞳瞳到底有没有睡,如果瞳瞳是醒的,安铁准备好好跟瞳瞳谈一谈,这一段时间许多东西似乎都不在按常规发展,安铁必须想办法让一切回到原来的秩序,至少,要让瞳瞳回到一个正常的生活秩序中。安铁想,自己可以出轨翻车,而瞳瞳不能。即使跟瞳瞳交谈的结果会破坏这一段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也在所不惜。
安铁打开灯后,有点不安地看了看瞳瞳,脑子里还在想着跟瞳瞳说点什么。一看之下,安铁不安的心又一下子放了下来,只见瞳瞳表情甜蜜地笑着,正沉浸在甜甜的睡梦中。
看着瞳瞳甜美可人的笑容,那晶莹剔透的额头,和嫣红粉嫩的嘴唇,安铁此时心里有一种强烈地冲动,甚至在安铁的想像里,他已经几次俯下身子亲吻着瞳瞳那柔软的好看的唇。但实际上,安铁一直是僵硬地站在那里,最后,猛然转身,关上灯,带上门,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回到卧室之后,安铁给秦枫打了一个电话,问秦枫现在怎么样,秦枫温柔地抱怨着说:“有暮雨在这里陪着我,李薇也只要有空就在这里陪我说话,你休息吧,明天我想出院了,我已经没事了,就是你非要让我在医院呆着,闷死我了。”
“那行,你也好好休息,明天我去接你。”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挂掉电话,安铁非常茫然,下午,安铁一时冲动答应了和秦枫结婚,按道理,安铁应该高兴,但现在,安铁隐隐觉得很害怕见到秦枫,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与秦枫相处。爱情这个东西是一只高贵而脆弱的瓷器,一个小小的裂缝就能让她粉碎,一个年代久远的瓷器往往到处都是裂缝,它之所以能保存完好,那是因为拥有它的人既要懂得珍惜,还要懂得修补的大智慧,它需要在生活用时间熬出来的万能胶水才能缝补。而年轻人的爱情是插在花瓶里的时令鲜花,年轻人只喜欢闻花的香气,却很少懂得在花瓶里栽花培土,在他们光顾着去闻花的香气的时候,很少顾及花瓶,经常失手打碎也不足为奇,所以,年轻人的爱情总是美丽、尖锐而忧伤的,而老年人的爱情总是温馨而牢固的。
在床上心烦意乱的安铁,翻了几个身,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于是,安铁从床上爬起来,到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穿上宽松的睡衣重新回到卧室,把电脑打开,准备浏览一下各地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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