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阿姨走进房时,廖勇正撑着墙,摇摇晃晃的练
“老廖,你怎么随便下床了?”李阿姨急匆匆的赶过去扶住他:“快躺下!”
廖勇推开她的手:“我已经好多了,下床走走对身体有好处,说不定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可是医生说现在你需要好好静养!”李阿姨焦急的说。
“是啊,师父!你应该慢慢来,不要着急!”我也劝道。
“医生?医生的话就全是对的?”他嗤了一声,生气的说。
看来他对医院的偏见一时是无法消除的。
“师傅,你找我来有事吗?”我岔开了话题。
“有事!”他回转身,想要说话,身体却开始摇晃,我和李阿姨赶紧扶他坐到床边。
“看吧,这就是你不听话的结果,要是我和晓宇都不在,你怎么办”李阿姨又恨又气的说,可廖勇不停的咳嗽声让她止住了话头,又忙着给他捶背,那吐在手纸上的浓痰混合着鲜艳的血丝让我暗暗心惊。
“我听小李说这段时间你们练得很辛苦,但是。”他咳嗽刚停,立即严肃的说道:“你跳得不好!”“不好?”我抬头看李阿姨,她轻轻的点头。
“她不好意思批评你。”尽管他表情看不出异样,话意里明显在维护李阿姨:“你跳得很迷惘!”
“迷惘?”我更加迷惑了。
“还记得我第一次跟你说得话吗?舞蹈不仅仅是一个动作和技巧,它是舞者与外界沟通的工具,我们通过它表达内心的信念和精神虽然,你在学校的那个舞蹈节目动作不太标准,但我很喜欢那其中迸发的那种顽强进取地执着。而这一次我很失望。”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迷惘!这下我全明白了。能不迷惘吗!对雨桐、秋萍的愧疚,对月梅的歉意,对阮红晴的内疚,对妮妮的犹豫,对许杰、高欣的失落太多太多的东西让我无法停止思考,在不知不觉中就把这种情绪带到了舞蹈中。
“这次的比赛虽然是业余的,但我不能放低对你地要求!舞由心生,你可以让它欢乐,可以让它悲伤,也可以让它绝望。但年轻人应该积极向上,我希望你能跳出鼓舞人心的舞蹈!就像上次那样,甚至比那一次还要好!”他充满煽动性的话语,让我有些吃惊,难得见他这么激动,但是我沉默了一会儿:“师傅,这太难了!”
“这不难。”他看着我,锐利的目光好似要猜透我的内心:“关健,你要弄明白什么才是你最重要的东西?你要追求的是什么?你的生活目标在哪儿?等明白了这些,你就不会迷惘。你才会跳出生活的**。”每一个字都力蕴千均,就这样撞进我心里。我吃惊的望着他,好像他早了解了我地生活,才特地说出这番哲理性的话来开导我,但那是不可能地。不过,从事艺术的人,大多感情细腻,直觉非常敏锐,也许他感觉到什么了吧。
“哎!”他突然长叹一声:“我一直想将交谊舞大众化,不想它被金钱污染,所以拒绝了很多俱乐部的邀请。可是。所以你师母住院时,为了给她筹手术费我跑到了夜总会,哀求他们让我跳舞,一次5块钱”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苦笑着,神情很是沮丧。
“老廖。那不是为了给蓉姐治病吗!怎么能怨你呢?”李阿姨柔声劝道。
“所以,晓宇啊,你要明白!”他语重心长的说:“就算你有信念,你有目标,能不能坚持下去也是问题,有太多的磨难想摧毁你所坚信的东西!而且甚至到最后你看不到好的结果!但这些都没有关系,因为坚持它让你的存在变得有意义”说到最后,他没有再看我,目光带着沉思投向窗外,投向很远的地方
从病房温柔的说道,主动地拉住她的手
公孙良的双手不自觉地上下飞舞,做出各种梁“哦,你是上次王主任(五强的父亲)托我好好照顾地那个!”
“对,是我!张主任,上次多亏你的帮忙,真是太感谢你了!”我感激的说道。
“小事一桩。”他摆摆手:“你是来询问病情地吧?你那个病人还真有点麻烦。”
“难道病情又有变化吗?”我吃惊的问。
“他的心脏瓣膜极其狭窄,心输出量低,而且心衰很厉害,肺淤血严重。”他边想边说,神情严肃:”老实说吧,能维持现状,不让它往下发展就很不错了。“
没想到,情况会这么糟糕,我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话,激动的说:“可是可是他现在不是比以前好多了吗?!”
“那只是用药改善了一下他的心功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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