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问天测地,尤先生还擅长摸骨算命。
他来到村里最先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为陈伯摸骨卜算。
完了之后他就问陈伯,最想知道哪方面?
陈伯不假思索地说,想问问父母的寿命。
尤先生听了,才刚一掐指、马上就勃然大怒:“你竟拿两个早就不在世的亡人来消遣老瞎子!”
陈伯满头大汗,赶紧向他道歉,连说自己年轻不懂事,本想试试尤先生、看他算得准不准
“胡涂!”
尤先生冷冷地,只说了这两个字。
陈伯也是在多年后和我聊天时才又提到自己做的这件荒唐事。
他说年少不知轻重,游戏人生惯了,把正事当作儿戏;没想到因此失去尤先生的点拨要不然怎么会上当受骗、早早丢掉性命!
只可惜机会错过永不再来。
因为之后就是阴蛇异变和钉蛇行动,一番忙活以后,尤先生便和镜中世界一起化为流沙扬尘。
那时陈伯竟然不知道,可以借助镜中世界让生命重新来过。
不过这种镜子法器是一次性的,用一次就彻底坏掉。
镜子只有三面,尤先生告知阴蛇来历时用掉一面。
最后还剩下两面,但尤先生宁愿死去也不肯用它们再为自己换回重新活命的机会。
两面镜子,他传了一面给陈伯、一面给我老爸江庆生。
我在车祸以后能活过来,靠的就是最后一面镜子法器,这就是留给我老爸的那一面。
至于陈伯自己那一面,他说之前就被用掉了,至于给了谁用,他不肯说。但我知道绝对不是陈伯自己用的,要不然他怎么会死!
这么宝贵的东西,陈伯把它给了谁?那他或她在陈伯心中的位置一定很重要,是谁呢?
在尤先生死去前,他又强打起精神,为我老爸江庆生卜算了一回。
但他只肯把结果告诉老爸一个人。
为老爸摸骨之后,尤先生就毫不迟疑地将那枚黄泉温玉针也传给了老爸。
但我老爸布置法阵这方面,却是他自己的本事。
但这却是后话。
尤先生去世之后,阴蛇也被钉住、被镇压。
特别是,此后几年,每隔一段时间,村里都会有安排人专门到石马山顶检查蛇头,看它有没有异常或者任何活动迹象。
结果一直都平安无事。
事情过去第五年,这时父亲完善法阵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
到山顶检查的人报告说山顶的蛇头形状岩石断了、摔碎了。
大家都认为这是阵法镇压和化解之后的成果,看来阴蛇已经翘了辫子、死得不能再死。
陈伯和父亲也是这么认为。
当然,检查蛇头的工作仍然有条不紊地继续、也将一直持续。
陈伯和老爸江庆生,以及石马村人很是欢欣鼓舞,他们都以为事件已经平息、灾难也被消除。
其实阴蛇的报复才刚开始,经过休眠,它终于醒了。
这时候老爸已经和我妈认识,因为要回老家结婚,这才离开了石马村。
这时陈伯在村里已经远近闻名,成为酒王,酿酒和喝酒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再后来老江家就有了我。
父亲还带我去过石马村一次,一是查看镇压阴蛇的法阵情况,二则是走亲戚——这时的陈伯和石马村其它人都把我们当成了亲戚来对待。
陈伯说,后来他才知道,尤先生只告诉我老爸一个人的事情里,就有他对陈伯的断言。
尤先生为陈伯摸骨算过,说他将会经历水劫、火劫,还会被挫骨扬灰。
太狠了、这得是多大的仇恨和罪行哪!
而且,陈伯明显不是十恶不赦的那类人。
这是为什么?而且更想不到的是,仿佛命中注定,所有的断言最后都应验了
这是钉蛇之后第九年。
老爸再次回到石马村来查看法阵情况,因为尤先生的断言在先,他一直不放心。
但石马山上仍然正常。
九年过去,村民们已经开始淡忘阴蛇事件带来的阴影和不快,也是——都九年了,要是人的尸体,早就只剩下一堆白骨。
就算阴蛇死而不僵,它现在这个样子惨兮兮的,还能怎么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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