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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芹的娘看病遇到胡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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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芹的娘听有信这样说,心放下了,她想自己净胡想些啥,有信兄弟的亲戚,又是祖传的医生,人家能对她一个娘们做什么?不是与那个电工的年轻时了,芹的娘到现在都不恨那个电工,只是怨电工订婚早,结婚早,怨电工没娶她。在芹的娘内心深处,存放着一勺蜜,那就是她与电工粘在一起的日子。这个瓜女人呀,对征服她的第一个男人怎么也恨不起来。

    有信婆娘带着芹的娘来到自己的里屋,胡医生也走了进来。有信娘说:“你先看病,我一会再来。”说完就出去了,临出门还将门给关上了。

    屋里只剩下芹的娘与胡医生,胡医生让芹的娘坐在炕边,将胳膊伸出来,胡医生的手搭到了芹的娘胳膊上,这一搭,让芹的娘激凌一动。胡医生四个指头在芹的娘手腕上轻按慢捏,像一只蚂蚁啃骨头让芹的娘痒痒的。胡医生又摸了下芹的娘的脖子,这一摸,芹的娘扭动了下腰她感到身体在发热,胡医生的手从春芳的脖子上下来,顺势要解春芳的上衣扣子,春芳一把挡住了。

    “疼经还要看这呀?”春芳红着脸问。

    胡医生说:“当然要看,女人疼经都连着奶哩。”说着解开了春芳的上衣。“你看看,奶都胀大了。”胡医生十指轻轻一点春芳的*,这春芳浑身一抽,气喘得也不平了。这女人,有的是水做的,遇到火星就冒热,芹的娘就是这样的。有的如含羞草,男人手指一勾,就软了,春芳就是这样的。

    大诚不在有几个月了,春芳这锅蒸足了时间的白馍,哪能经受住男人的揭锅。

    胡医生四指夹住芹的娘两奶头,捻着,这*连着芹的心头,她咬紧牙,忍心着,也受活着。胡医生边捻奶头边说:“你肚子疼,奶就胀,都是气滞血凝而致的。”

    春芹点点头,说:“就是来红时肚子,这里也胀!”

    胡医生让春芳躺下,春芳有点不好意思。胡医生说:“别不好意思,看病要紧。万一是肚子长了瘤子就会要人命的。”

    胡医生说着将手伸到了春芳肚子上,他细细地摸说,边摸边问:“这疼不疼?”

    春芳哼着。

    胡医生的手在肚脐眼四周蹭,然后顺着小肚子下向渐渐摸去,春芳一下子捉住胡医生的手,说:“不要,不要!”

    胡医生说只摸一下就知道的,说着将早已准备好地二十块钱塞到春芳的手里。

    春芳闭上了眼睛。胡医生手伸到了春芳的大腿根,猛地摸向春芳的下身,说:“你湿气太重,下面全湿了!”春芳轻轻地叫唤了一声,便软在炕上。

    胡医生见状知道火候到了,他爬到了春芳身上,说:“哥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好女人,来哥好好给你治治。”

    这一场缠绵让春芳像是回到了与电工在一起的时候,自从嫁给大诚,每次同房大诚在她身上爬不到三分钟,将人心火刚燎燃,他就软皮拉叽的歇息了。弄得春芳很难受,握住大诚的下身直摇,想往自己的热里面塞,只是大诚的东西软的像抽了肋的蛇,扶都扶不起来。后来,春芳借口芹大了,当心娃看到为由,不愿意做那个事。范大诚逼急了,她也是两眼一闭,两人胡弄一下了事。今天,与胡医生却不一样。胡医生到底是医生,知道女人哪软哪酥。他摸的扣的亲的,让你痒的酥的麻的早就渴的饥的饿的不行了。人家这个时候再上你身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沟沟坎坎都给你照顾到了,直弄得人服服贴贴浑身酥软,要融在化在死在这男人怀里一样。

    “我的背都让你抓出血啦!”完事后,胡医生摸了摸自己的后背说。

    春芳潮红的脸还没退,她轻声说:“你将人家弄得要死了一样,又不敢出声,才。”

    胡医生说:“哪我到你家去。”

    “不成,娃大了,要是遇到可咋办?”

    春芳说着提起裤子,弯腰拾起早已被她揉搓碎扔到地上的二十块钱,交给胡医生,说:“我不图你的钱!”

    胡医生一惊:“你图我啥?”

    春芳说:“图你给我看病!”

    “今晚我去你家?”胡医生见春芳这样水性,按捺不住地说。

    春芳点点头,声音像是个蚊子叫:“等娃睡实,我给你留门。”

    女人就是一把琴的弦,男人就是搭在弦上的弓,合适的弦遇到一把合适的弓,就得拉出好声,这好声就是女人的心曲。女人,俊也罢,丑也罢,能遇到能搭自己弦的弓,拉出心曲,是一辈子的福,这个男人,女人也就认作自己的真命天子。

    春芳的弓就是电工和胡医生,大诚不是弓,只是她弦的挂板。

    入夜,胡医生趁黑摸进了大诚家门。春芳将他领到灶房,两人猴急地抱在一团。胡医生脱掉了春芳的衣服,自己也脱了上衣,他一把板过春芳,让春芳双手扶着案板,他捏了春芳屁股说:“好肥的股子。”就从后面,上回在有信家没放开弄,这回在自己家春芳放开日弄。

    “你下面的像狗!”胡医生在春芳的耳跟说。

    “咋叫狗?”春芳问。

    “虎求带刺狗带锁,你的又热又紧”胡医生越说越来劲,这春芳听着更加放荡,她说:“看你说的,人家下面成了火钳子不成了?”

    “就是火钳子,热的烫人,紧得夹人都拔不出。”胡医生说。

    两人弄了一会,胡医生摸着春芳的屁股说:“看看,你股子快成冰坨了。这里太冷,咱到屋子炕上钻到被窝多舒服。”

    春芳一听说:“不行,娃在屋里睡着,要是看见了还不丢死人。”

    胡医生说:“这么晚了,娃早就睡沉了。再说咱轻轻弄不就成了。”春芳想了想,在这灶房也不是弄这事的地方。

    胡医生说:“咱在灶房干这事会惹火灶王爷的,降祸灾给咱不麻烦了。”春芳一听这话,心里直打鼓。她提起裤子对胡医生说:“你等下,我去看看娃睡得咋样。”

    春芳慑手慑脚进了屋子,看到芹睡得死沉,还不放心,就有意干咳了一声,芹仍没有动态,她又拉了下芹的被角,见芹一点没动,春芳走出来,向胡医生招招手。他们轻手轻脚进了屋上了炕,钻到了被窝里。

    胡医生贴在春芳的耳朵上说:“还是炕上舒服。”说着翻身将春芳压住,扳开春芳的双腿。

    正当俩人“叽咕叽咕”弄水声四起的时候芹翻了下身,黑暗中芹听到了奇怪的响声。这可把春芳胡医生吓住了,他们一动不动的,连气都不敢喘息了。

    “娘啥声音?像是流水了。”芹迷迷糊糊地问道。

    “没有,是你做梦了。”春芳说。芹听到转过身又睡了。

    春芳与胡医生的这个勾当让我笔端羞涩,我好可怜芹,我一直怀疑芹那时一定是醒着的,她无法睡着,又无法醒来。只能假装睡着了。可一想到北京的同学静子的相同遭遇,我的笔不只是羞还有怒了。静子的母亲是个报社的领导叫李西西,静子的父亲是出版社的工作叫单泰。一天,李西西与老板范敬一在屋里弄那事,被静子发现了,静子不像芹装蒜不出声,静子假装做梦,伸腿跺了那范敬一一脚,待男人从母亲被窝溜出,静子对母亲喊道:“你拿不拿你女儿当人?”

    第二天,静子告诉父亲,不料父亲没吱声,他早已知道这事。因为妻子李西西告诉过他:“要么离婚,要么分居。”父亲选择了分居。

    母亲对自己静子说:“我忍受不了与他受这窝囊罪了。看看人家,住几百米的大别墅,坐宝马奔驰,那才叫生活。”

    静子受这刺激,还来源于大家对她的羡慕。读大学时,静子是小兵学员,掺到我们干部学员中。她家庭条件好,父母都是干部。同学越这样说,静子心里越苦,一次在公园只有我们俩人时,她才告诉我真相。说完,静子对我说:“大哥,你要了我吧,我还是个处女!”我听了吓了一跳,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她说,她想报复她母亲。我只紧紧抱了静子,对她说:“你才十六岁,报复母亲的代价太大了。”我知道,静子心里一直是苦的,母亲与男人在床上的一幕,就像苦丁茶的根,扎在她内里,时时长出苦苦、无法言说的苦汁。我送静子回到学校。“你是个好人!”静子说。几十年过去了,静子一直与我保持联系。

    大学毕业后,静子没有去母亲为她找好的北京一媒体上班,而是到了西藏,成了一名军队新闻干事。不久转业去了深圳、珠海、山西,干过人摄影、美编,当过文字枪手,我总感到她在飘浮不定。快四十时她嫁给一香港老板,生下个女婴。我接到她发给我的信息时,没有感到惊讶,她每一次出人意料的选择,都是对母亲的一种报复,对自己的自残或救赎。可是,静子的这种行为,无疑是饮鸩止渴,她的心灵无法逃出那个可耻与屈辱的夜幕。因为青春心壁上有根锈针深深扎入。

    静子一直不与母亲联系,因为母亲砸碎了她对这个家庭所有幸福的记忆,也让静子的命运轨迹偏出了正常轨道。

    女人,蒸笼里的馒头,当男人揭开笼罩,取出馒头时,你就当清醒,馒头不可随意给人吃。除非你重选个男人,再揭回笼罩。要不,会伤了自己,祸害别人。静子的母亲你在读我这小说吗?这话是写给你的!当然也是写给芹的娘的,但芹的娘没多少文化,她不会花钱习买本小说来读的,这也便易芹的娘了!

    我和萍,还不到懂这些事的年岁。但饥饿起盗心,我一个在旁人看来的好娃,也没少去偷瓜摘果的,这事我与一个成功的企业家说起,他也说起自己儿时偷盗的事“儿时,偷的瓜儿,摔开吃得那个甜。现在可找不到那么甜的瓜了!”他说得好开心,对往事好留恋,对逝去的岁月那么不舍,好像那是我们这一代人童年记忆中最开心刺激的事了。

    麦稍黄,杏子熟。夏天到了,记忆中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连着一片开始变黄的麦田,耳边响起的是“旋黄旋割”的鸟鸣。爹说,听鸟叫人盯着小麦,看到黄一片就割一片。千万不能懒了,让熟了的麦子让风刮到地里了!我不管小麦收没收,喜欢听这鸟鸣的声。这鸟儿不知躲藏在哪儿,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旋黄旋割”的鸟鸣声在四周回荡。这天,我终于看到了一只鸟,它黑油油的羽毛,头顶有一撮高高的白毛冠子,嘴是红的。它落在麦田的一棵杏树上,我走近,它看了我一眼,就飞了,在空中,它向我打了个招呼——“杏黄好吃”我听得清清哩,它这就是这样告诉我的,可能,这鸟儿刚刚吃了树上的杏子,才这样叫的。我向杏树上望去,一树的杏儿圆圆的杏儿挂在树枝上,青的青莹莹黄的黄灿灿,树稍上还有红的,这红的一定是熟透了,剥下皮儿,吃到嘴里酸酸的甜滋滋的,我一起,嘴里涌出口水就直往下咽。再看,树下有一个秸秆搭的蓬蓬,这是老王头家搭的,老王头白天下地挣工分,晚上来看护杏树,白天时他的婆娘王婶守着杏树。一个坏主意在我心里生出,我要在白天,趁王婶婶看杏树时,偷杏儿吃!

    中午放学,我急忙往嘴里塞了几口饭,带着弟弟就向村东头的老王家的杏树跑去。我与秋芒,萍,芹说了,我们几个人一起去偷老王头家的杏儿。

    我们藏在麦田里,瞅见王婶进了蓬子里,我便爬到树上,先摘了枚杏儿往嘴里塞,好酸,我吐了出来,找了枚黄的吃在嘴里。这时,王婶看到我,跑出来冲我喊道,快下来,别摔坏了!我一看,知道机会来了,便抓住树干用力一摇,这树上的杏儿,像雨滴一样,哗啦啦的往下落。王婶急了,说好娃呢,你下来,我摘杏给你吃。我没听她的,还是摇动树。王婶跑到蓬子里拿了个长长的杆杆,捅我,我说,你捅不着。说着,我跳下了树,我知道王婶脚小跑不快,就对她说:“你追呀!”王婶上当了,她举着长杆子向我追来,我边跑边逗她。这时,藏在麦田里的秋芒带着萍、芹、我弟一窝蜂地跑到树下,拾起地上的杏儿。王婶发现上当了,想跑回来,已经气喘吁吁地。

    后来,王婶提着一篮子杏送给我娘,说告诉强儿,想吃杏王婶送,可不能祸害一树的杏儿了。王婶走后,我娘打了我。萍说,王婶好可怜,咱再不能偷她家的杏子了。

    这年从一个夏天到秋天,我再没有偷人家的瓜果梨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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