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麻杆、二忠这下傻眼了。我爹对公安说:“苞谷地,苞谷地,二忠劳教,他家的苞谷是我给收的!”
“哪啥弄进去啦?”公安还是刨根问底。
“是我钻进了二忠家的苞谷地!不进苞谷地咋收苞谷?”我爹忍着疼说着。
二忠指着我爹骂道:“收了我的苞谷,还睡了我的婆娘。明儿我的娃还得叫你大,是不是?”
我爹想把自己顶屎盆子合仑个端出,但一看到身边的麻杆他将话咽了回去,不成呀,这话一但挑明,就害了麻杆了。我爹对二忠说:“二忠呀,二忠,人家都是洗自己脸的,你咋自己往自己脸上抹屎尿呢?告诉你,你女人,细桃是清清白白的一个女人,你,你不相信我,你要相信你自己的女人!”
被麻杆拉出门的二忠,对着我爹说:“我的女人,我想咋收拾就咋收拾!”
我爹瘫倒在地
二忠在劳改农场打断了我爹的腿,让农场马场长很恼火。“你看这世上有没有买笨的?连几个劳教犯都管不住,在自己的办公室竟然差点出了人命案!”公安局长辟头盖脸地将他骂。
“下一步咋办?”马场长问。
“关起来,这是估意伤害罪,差一点就是估意杀人罪啦!”公安局长说。公安局还告诉马场长,这事不处理好,你想调回县城,门都没有!
二忠被关了小号。我爹住了医院。腿上打了石膏。麻杆对我爹说马场长将二忠关了起来的事,我爹长长叹了口气。
“活该!二忠狗咬吕洞宾!关起来活该!”麻杆说他就不是那种人,他一直记得我爹给他说媒的事。“人,咋能那么快将别人的恩忘记呢?”
我爹说:“不成,二忠要是不能回家,我这屎盆子白顶了,腿也白断了!”
麻杆不解:“二忠都将你打成拐子了,你咋能还替他着想?”
我爹说:“二忠不回家,他媳妇生娃谁管?”
我爹对找马场长:“这事不怨二忠,是自己该打!”
马场长惊奇地问:“这么说,你真把人家新媳妇给睡了?”
我爹摇摇头:“我不是那样的人!”
“周狗牙送你进农场可是说你犯的是奸犯罪!”马场长说。我爹没再说什么,再说怕将麻杆带出。
马场长说:“那二忠将你打成这样你还替他说话?”马场长心想,我爹能这样替二忠说话,就是心里亏,睡了人家婆娘。
我爹说:“我们是结拜兄弟!”
马场长再没说什么,他也想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真耽误他调回县城局,不值!马场长给我爹出主意,让我爹将这事全包下来。我爹想了想,点点头。第二天,马场长写好了一个材料,让我爹看一看,材料的意思就是我爹有错在先,两人扭打时我爹摔伤了腿。我爹看完按上手印。没几天,公安局来电话,说二忠可以放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