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死沉着脸,黑黑的云,在人头顶压着,我的心情也垂头丧气。
连队要抢收大豆,峰带着排里的兵,开着汽车给生产连队收大豆。
我的手被收割机划了道口子。也好,我早累的腰疼,趁机跑到营部卫生所包扎。我知道,萍来部队了,就住在营部的临时家属院,这会儿峰正在大地里正开着车,我想现在去找萍是个机会。
不想,出了卫生所,我就意外的看到了萍。萍与峰结婚一年多,来部队两次,我只在结婚时见到过她,以后再来,萍可能都有意避开我。这回见到萍,萍还是想躲开我,我直接迎了上去。我要问个明白,萍为什么要狠心离开我?
营区人多,萍不好说什么,我跟着萍就去了临时家属楼。关上门,我一肚子的话却说不出来。我们四目相对,久久呆在那里。萍的目光里有一丝丝怨怼。
“你怎么来了?”萍问。
“你怎么能嫁给峰?”我直逼萍。
萍说,你恨我吧,都是我不好!
萍让我找个好女人结婚吧。
“为啥?你告诉我到底是为啥?”
萍低头说:“有个事,我想将他埋在心里 !”
我一把抱住萍,将她抱到床上压到身下。
“说,到底是啥回事?”我狠狠地说。
萍哭了,她说,当年她本想假装与峰好,为的就是不让我受到批斗。可是,峰、峰不是个东西
峰咋个你了?
萍只哭不吱声。我明白了,是峰将萍霸占了,他们生米做成熟饭了。
就为这个你嫁给了峰?
萍闭上了眼睛痛苦地说:“我配不上你!”
我感到一只大手,将我与萍高高的托举起来,让我们把爱看得那样纯美那样神圣,不容一点污染。宁可让这爱清白的死,也不要肮脏的活。
不!我醒悟了,我不要看不见、摸不到的空空的爱,不管它多么纯洁高尚,我都不要。我要你实实在在的爱,要你的身子,你的嘴唇,你的,你的一切!我发疯地扑向萍。
萍推推着我,说:不要,不要!
我紧紧的抱着萍。说今天我要,我非要不可!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我想,面对你爱也爱你的女人,能不能成为婚姻,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男人的胆量,我如果早早占有了萍的肉体,萍还会嫁给峰吗?可是,我以为我与萍早的心灵魂儿早相融了,没想到心灵魂儿在肉体面前失败了!
何为爱?是心灵魂儿相融,也是肉体的切入!仅有灵魂是神,有了肉体才是人!
萍一动不动的平躺下了。这是我想像了多少次的景象,如今就在我眼前,我激动得全身都在颤抖,我伸出手,忙乱地脱去了萍的裤子,萍两条腿紧紧夹着,我就一个心思,萍是我的!萍是我的!
萍说:“给你,今天我给把自己给你!”萍说着叉开了两腿。我第一次看到了女人那一簇黑毛毛,像黑天鹅的绒毛齐齐的护着下面那条红红的缝隙,她湿湿的润润的美得胜过世上任何一朵花儿,她甚至一张一合的,像嘴在呼吸。我的眼前突然出现我领着萍去老皮头家给母羊搭羊娃的场景,水门红了!羊公子爬到母羊身上,将下面红红的长长的一杆肉插入母羊的水门里,然后射出一股腥臊的精液来!
我要搭羊娃!
我的血涌到头顶盖子上,我一把退掉了自己的裤子,就爬了上去。
这时,萍的一句话让安静了:“你让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我问。
“后悔当年护你!”萍冷静地说“因为你不值得我救你!”
我像那年送给萍的那个漂亮的烟盒,我用了十几个烟盒换来的凤凰烟盒,仅仅因为弄脏了一个角角,萍便扔到了水里,萍,她要的是完美的,不脏一个角角的爱。
可是,萍为着我脏了自己的一个角角,她宁可不顾一切,将自己嫁给了峰,将自己像脏了角角的烟盒扔了。可,她心里护着维着的是我,一个干净的,没弄脏角角的烟盒!
一个炸雷朝房子的窗口扔了过来。我突然听到了外边的人们急促的跑步声。这雷,是峰扔过来的,或者是峰求老天扔来的!更是老天扔来的,我当时就是这个念头。面对萍,我感到自己就是脏的破的烟盒。
我提起裤子跑到了外边的卫生间。刚进去就看到峰的身影。如果晚一步,峰就会发现,我就会成为整个部队的丑闻了。可能会被开除,批斗?一想到批斗,我就恨峰,萍就是为着我不被批斗,才与峰好的!没想到真的好了?明明说是假装好的,却真的成了峰的女人!
我不怨老天爷,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打雷?我与萍没有成为一体!却至少在萍的心里还不是三个角角都弄脏了烟盒。
第二天,峰开着车拉着萍,去给峰看病,就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