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脸上的怪笑更加深了:“她美么?我怎么没看出来?”
杨悦盯着李愔,心中大奇:“看来李愔果真是眼神有问题。”
李愔却又嘟囔了一句:“何况她美我便要喜欢么?”
杨悦摇头不解:“你不是经常逛教坊么?”言下之意“你既然好色,怎会放过府里的美女。”只是不便说出来。
“教坊?对,我是经常去,那能说明什么?你不也去过么?”
“我去自然和你去不一样。”
“怎会不一样?”
“至少目的不同”
“有何不同?”
“咳。”杨悦尴尬的轻咳一声,看到李愔嘴角微翘,似笑非笑望向自己。不由嘴角下弯,划出一丝嘲讽地笑:“你自己知道。”不再理他,大步前行。
李愔追上几步,笑道:“我去喝花酒,你也去喝花酒,为什么我就似是不该一般。”
“没说你不应该,你去的好,去的妙,去的呱呱叫,还不行么?”
“什么话。”见杨悦大笑着向前跑开,李愔低声自语道“其实我去哪里并非是要喝花酒”嘟囔几句,见杨悦已转过林角到了另一条小路,忙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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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园中怎么全是竹子?”杨悦见路就走,早已失了方向。见除了竹子还是竹子,似是走不出去。气恼地对跟在自己身后的李愔说道。
李愔微微一笑,上前去拉她的手。杨悦大急忙去甩开他,李愔却轻声说道:“你想要在园子里转一天么?不想地话,便跟我来。”
杨悦叫道:“我跟着你走便是,干么非要拉手。”
李愔却不理会,拉着她大步向前走。三转两转已转出了竹林。
杨悦不由笑道:“你这园子到莫不是设了**阵。”想起小说里读的“八卦阵”有点惊疑地回头打量竹林,见不过是普普通通地竹林,只是自己不熟悉而已,不由摇头失笑。
李愔并不答话,一直拉着她到一处楼阁的正殿中,才放开她的手。
杨悦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处楼阁与原先吃包子的阁楼相似,却又不太一样,不由奇道:“这又是哪里?尉迟洪道呢?”
“洪道等不上你已先回去了。”
“没义气的家伙!”杨悦咕哝了一声,又问道“这是哪儿?”
“你猜猜看。”
杨悦四下看去,见此处楼阁比那竹楼要宽大不知多少倍。室内云屏、雕橱、香案、书架,盆栽、古玩、琴、箫、剑、棋一应俱全,极其奢华。雕窗之内还有一室,是个套间,透过屏风,隐约看到似是放了一张巨大的卧床。心下不由一怔“这儿难道是李愔的卧房,他带我到这儿做什么”
心里想着,不由紧张地看了李愔一眼。
李愔似是猜到她的想法,奈人玩儿味的说道:“这儿不是卧房,如果你想去,我带你去”
杨悦面上一红,说道:“不早了,我要告辞了。”
李愔见到她发窘,嘿嘿一笑道:“急什么,这里不过是书房。”
“管你是什么地方,我要走了。”杨悦白他一眼,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只怕没有我,你又要迷路。”李愔笑吟吟地望着杨悦,一动不动。
杨悦见他有意捉弄自己,回过头来,横他一眼,怒道:“你要怎样?”
李愔见到她发怒,心头反而一阵大跳,便似第一次在宫中见到她时一样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道:“你别急。我只是想请你弹只曲子。”说着指了指四脚几上的七弦琴。
“第一次听你弹曲子,似乎断断续续不成曲调,没想到很快便达到如此高明的地步,我只是好奇,怎会如此之快。吴王当年算是悟性极高,也用了一年半的时间”
杨悦见他不过是好奇此事儿,放下心来,嘻嘻一笑道:“只能说明我悟性更高呗。”
“这到也是,似你这般冷雪聪明之女子只怕天地间绝无仅有。给我弹一曲怎样?”
“不弹!”杨悦不是个听人赞扬便忘乎所以的人。
“就弹一曲。”李愔软语求道。
“不弹,不弹!”
“念在我刚才给你吹曲子的份上,弹一曲吧。”
“我又没请你吹,要不是你吹曲子没准还扰不了我的好梦呢。”
“那看在我昨天收到你的传话,便急着去救你的份上”
“别忘了你又没救到我,反而救了高阳。”
“前几天我总是为你担心了一夜,还打了一架”
“又没人请你打架”
“那看在你我合作成立诗社的份上”
“又没人请你”杨悦一想不对,过河拆桥也不能还没将桥搭起来便拆,不由嘻嘻一笑道“不弹不成么?”
李愔见她松口,大喜道:“好悦儿,就弹一曲,就那曲幽兰”
杨悦没注意到他对自己称呼的改变,白他一眼道:“我弹什么你就听着吧,还要挑三拣四么?”
两人像孩子一样吵来吵去,想了想很是好玩,便相视大笑起来。
“长城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佛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这是一支什么曲子?”
“友情地久天长。”杨悦没有说李叔同填词的名称——送别,而是将苏格兰原调的名字告诉他。并且改了一个字,大概古代还没有“友谊”这个词吧,杨悦心想。
“‘友情地久天长’,好,为了友情,我们也要干一杯!”不等杨悦反对,李愔从架子上取下两只晶莹剔透的“玉杯”到上殷红色的葡萄酒,递给杨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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