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见过她赤身,她”
平阳长公主摇头道:“那又怎么?幸亏你当日没有做蠢事儿,如果真要趁人之危,莫说长安公子不会放过你,便是母亲也决不会偏袒于你。高阳公主自作自受,长安公子对她小示惩戒,已是十分便宜了她。”
当下将婢女听到话说给柴令武。柴令武听了如坠冰窖,知道自己无论作什么,杨悦始终不为所动,心灰意冷,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想到自己为了杨悦不惜与房遗爱等人反目,为了她在门前痴痴等候,为了她还背上吃了一剑,没想到她却如此无情,越想越怒,大喝一声:“既然你如此无情,别怪我无义!”
平阳长公主一怔,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什么意思?”
柴令武狠狠地说道:“既然她不愿意嫁给我,只怕不能留她。”
平阳长公主没想到自己儿子如此阴狠,心头不由怒气上升:“岂有此理。”
柴令武看到母亲凌厉的目光,知道一时失言,忙解释道:“不是儿心狠,只怕此人并不简单。母亲可还记的‘齐王妃’之事”
“你是说她可能是”平阳长公主惊道。
柴令武点头,皱眉说道:“自从知道她是女子,我对她的事儿前后调查得十分清楚。听说吴王之所以在华山游猎,是因为爱上一个人,而她也在同一时间曾到过华山。吴王爱上的人只怕便是她。她拜杨贵妃为师,自然也与吴王有关。吴王一向好琴,曾在曲江二人琴音相和,恐是早已私下定情。若果真如此,她为何不嫁给吴王?反而与蜀王一起搞那个诗社?母亲应该明白天下诗社虽然没有涉及朝政,却也集了不少才子在门下。与当年圣上的文学馆十八学士相比,虽然比不上,却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平阳长公主眉头一跳,心中打了个突,立刻明白了儿子的意思:“你是说,她之所以不嫁给吴王,而是另有目的?”
“只怕和当年齐王妃嫁给齐王的原因相同”柴令武拧眉说道。柴令武转瞬之间,看上去已极为冷静,完全没有一点沉迷于杨悦的意思,与杨悦平日见到的柴令武竟然完全不同,脸色冷酷,嘴角挂着一丝阴沉,有点残忍的冷笑“如今武二娘名声雀起,只怕目的”
“你是说她有意于东宫”平阳长公主打了一个激灵,柴令武所说的可能不是没有。自来大位之争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武德九年,玄武门那一幕,平阳长公主记忆犹新
“这期天下新闻对‘武二娘’的吹捧可以说到了天上,圣上正一心为东宫选人,保不准只怕又是一个‘齐王妃’”柴令武冷笑着说道。
平阳长公主陷入深思,柴令武也许久没有说话。室中极静,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室外的婢女想要进来点灯,发现二人一言不发,拧眉相对,吓了一跳。
平阳长公主挥了一下手,婢女点完灯赶紧出去,长叹一口气,说道:“可惜”无论是武德九年,还是贞观十七年的事儿,她都不想再看到。平阳长公主心中不断翻腾,武德九年父皇的痛苦,和贞观十七年,李世民的失声痛哭,都让这个奇女子十分清楚的知道,兄弟相残乃是人间最痛苦的事情。当年,她虽然一向与李世民关系更加密切,但也不赞成宫变。十七年后,儿子倒向魏王一党,她也曾严厉的警告过。她即不偏向太子李承乾,也不偏向魏王李泰,她只想让一家人平平静静大概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女英雄,内心深处想要的只是这个。不是政治上的你争我夺,甚至不去考虑谁更加适合当皇帝,只想让家族平安
“或许,并非想象的那样”平阳长公主想到杨悦爽朗的笑脸,疑惑地说道。
柴令武阴冷地摇头道:“不会!她的聪明不下母亲,从当日败我的手段可以看出。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想下此恨心”
平阳长公主终是不忍,有点讽刺地看着柴令武,爱一个人原来如此脆弱,在一瞬间为了某一个借口便可以牺牲想到那曲英雄吟,一时的英雄相惜,其中不也可以嗅到一丝不能安份的**?她想要什么?难道真如“齐王妃”那样,为了某一个人,而不惜嫁个另一个人
平阳长公主心中很乱,看了儿子一眼,问道:“你想怎么作?”
“或许,不用我出手,高阳公主也不会放过她。”
“如果真如你所说,以高阳与杨贵妃的关系,杨贵妃岂会不压制高阳?”
“或许不只高阳,还有人比高阳更想让她死若是都不能够,孩儿也只好亲自出手”说到此,柴令武竟然眼中闪过一丝颤抖,这个颤抖在他那冷漠似铁的脸上显得极不相称。
平阳长公主不自主的倒抽一口冷气,对儿子的冷漠极不喜欢,挥手让他出去。
柴令武默默地看了母亲一眼,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走到门边却又顿了一顿,回头看向母亲,见母亲望向自己的目光十分冷漠,嘴角抽动一下,没再说什么。
平阳长公主突然问道:“你与魏王还有联系?”
柴令武一震,没有回头,向外走去。
平阳长公主彻底坐倒在椅背中,愣愣地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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