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黄巾军的高层,一时之间倒是有点懵圈了,难道汉中那些黄巾将领都是在骗自己的?!
“明王殿下真的是师父的子嗣?”张白骑在一旁沉默片刻,悄声在张曼成的耳边问道。
张曼成诧异的看了张白骑一眼,说道:“自然是真的,当时殿下晋见师父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可是亲耳听到殿下和师父父子相认的,而且殿下还亲手召唤出了黄巾力士”
“怎么会这样”张白骑皱着眉头默然不语,他比张曼成和张宁的年纪都要大,可是他却从来都不知道张角除了他们三个弟子之外还有一个亲生骨肉
“听听,你听听!我看你是彻彻底底的被那些叛军给洗了脑!连真话假话都听不出来了!唉,你还枉自称为黄巾军的忠良”有了马元义和众位将领的佐证,秦阳顿时来了精神,对着廖化又是语重心长,又是痛心疾首。
“洗脑?!”犹如一道厉闪一般,一个想法骤然划过张白骑的脑海,他猛然抬头望向秦阳,双眼之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惮之色。
“就算就算你是大贤良师的骨肉又能如何?”廖化沉默了片刻依然激辩道:“我黄巾军中向来没有父辞子继一说,你既无军功也无声望,为何偏偏由你来继位?虽然地公,人公将军都已不在,但是我教圣女还在,张白骑、张曼成二位渠帅还在。怎么就轮到你了?你分明就是受了朝廷的蛊惑,谋权篡位!”
廖化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帐之中又是一阵沉默。虽然经过襄城大战,秦阳在黄巾军中的声望日隆与当初不可同日而语。但毕竟最后黄巾军依然是接受了帝国的招安,秦阳接受了帝国的封爵。对于这件事,军中的将领心底还是颇有微词的。
秦阳见廖化兀自强辩,不由得心头火起,冷哼一声。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张明黄色的锦书,高高举过头顶。
“廖化!大贤良师的灵柩还在军中,当着大贤良师的在天之灵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大帐中所有的目光顿时全部集中在了秦阳右手之上那张背面印有锦绣云团的锦书之上,所有黄巾将领的心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个词汇“黄巾法旨”!
“北及雪岭,西至蛮夷,东临大海,南到洪荒!普天之下,凡我教众,见我法旨,悉听我令!”秦阳面色肃穆,声音低沉,整个大帐鸦雀无声。
“谨遵大贤良师号令!”
“谨遵黄巾法旨!”
营帐之内连同廖化在内所有黄巾将领异口同声,纷纷向着黄巾法旨躬身下拜。黄巾法旨在黄巾军的历史上只出现过两次,第一次乃是张角册封张宁为黄巾教圣女祭告黄天之时所发,第二次便是张角发出檄文揭竿而起。秦阳手中,乃是整个黄巾军中第三张,也是最后一张黄巾法旨。
“没想到这玩意竟然这么管用”秦阳见到众人的脸色,心中暗自嘀咕。当初张角郑重的将黄巾法旨交给秦阳之时他还不屑一顾,不曾想今天却是派上了大用场。
“殿下!罪臣廖化参见黄巾明王殿下!廖化受奸人蒙蔽,冲撞明王殿下,罪该万死!今日廖化终于得悉真相,纵死无怨!”见到黄巾法旨之后,廖化再无疑惑。双膝跪地,对着秦阳拜伏不起。
“起来吧”秦阳收起黄巾法旨,双手搀起廖化面色温和。廖化虽然出言不逊顶撞了他,但毕竟廖化也算是三国名人,能够收心可比杀人还要珍贵。这个道理秦阳还是懂的。
“殿下”廖化感激涕零,他此时早已忘记了秦阳的年龄,双眼浸含着热泪,激动莫名。
“不知者无罪,你不是带来了张宁的谕旨么?读出来吧,我们听着。”秦阳微笑着拍了拍廖化的肩头。
“是”廖化点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拿出一个黄色卷轴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