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玲珑的话,上官渝有些错愕,继而心底便是一疼。忽地料想到玲珑必会说出怎样知道这样的消息,心下一紧,正欲阻拦,慕容震却淡淡的开口:“渝王爷,让这个丫鬟说下去吧。反正,上官靖如何,也是我三女儿的夫君。”
玲珑有些惊异的看着已经僵掉的饭局,想到自己在天仙楼门前所听到的,又抬眼看了看偌多个慕容王府的人,有些犹豫,讷讷半晌,才道:“刚才,奴婢路过天仙楼,听到里面谈话的内容似乎和一个皇子有关,心下有些好奇,也有些惊诧,便走进去。没想到听里面的妈妈说,天仙楼之前的红牌青罗姑娘生前所居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名男子,而且,衣着显赫尊贵,身上还配了一枚皇族拥有的玉佩,只是,脸色苍白,人已经,断气了。是用青罗姑娘平日戏耍的匕首,割了腕。”
听完玲珑的叙述,上官渝的身子轻颤一下,下意识的抬眼看着慕容嫣,却意料之外的看到她惊愕罢了之后,嘴角牵起的那抹嘲讽的笑。
慕容嫣丢了手中的酒杯,狠命的擦去脸上的泪,讥讽的笑出声:“我当我慕容嫣只是嫁给了一个不爱我,也会眠花醉柳的男子罢了。真是个笑话,为了个青楼女子,他竟然,还自己送了自己的性命!渝王爷,这可真是你们皇族的莫大耻辱吧!”
上官渝小心翼翼的苦笑一下,心里明白这种消息对于慕容家,也不好,便不再多言。慕容震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而余雪琴的眼里似是有泪在闪,几次启唇,却还是咽了回去。薛红袖莫名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下极是奇怪。慕容阑轻轻一笑,声音并不大,上官渝却是听得见,极为疑惑的问她:“丫头,你笑什么?你三姐如此伤心,你理应也是难受的很,怎么还能笑?”
“我只是,笑可笑之事。”慕容阑拿起酒杯,轻抿一口酒,淡淡的说道,“你若是现在看看慕容怜的模样,便是知道的。真是奇怪,我怎么觉着,上官家的人,都是些只会采花的人?”
“你信是不信,就凭你刚才的话,我完全可以休了你,再过一点,甚至让你死!”上官渝听罢慕容阑的话,有些意外,也有些恼怒,却饶有兴致的看她一眼,轻声低语道。继而看看慕容怜,却只见慕容怜已是泪流满面,握在一起的手不住的颤着,嘴里还在低声哭着什么,比慕容嫣更是伤心。
“我信,只是现在,我可没心思想这些东西。慕容怜的境况,你明白了么?”慕容阑微微一笑,抬眼看着窗外柔和的天穹,漫不经心地说道,“真是没想到,只是个情字,便伤了如此多的人。想想,真是无聊。上官靖离世,你们上官家想来也不会大张旗鼓的为他办了丧事,只怕是想着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只是,现在上官靖的遗体还在天仙楼,你该如何办?而且,你们皇族,如何办,才能给我三姐一个交待?”
上官渝抬起眼,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慕容阑,声音冷了许多:“这是其他人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王爷,这种事,还是找我父皇比较好。既然是他当年阻拦了上官靖同青罗的事,又让慕容嫣不情不愿地嫁给上官靖,还是他出面处理罢!”
听罢,慕容阑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静静地品着酒,而已。淡淡的看着对面依旧低声哭着的慕容嫣和慕容怜,忽地讽刺的笑一声,继而归于平静。上官渝轻扬了扬手,示意玲珑过来,低声吩咐道:“你现在去天仙楼,封住那里的人的口,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三皇子在青楼丧命的事。还有,封口后,雇一辆马车,将三皇子的遗体,尽快运回皇宫,先带回渝王府,最好不要让靖王府里的人知道。”
慕容阑坐在上官渝的身边,自然是听了个真切,轻笑一下,皱着眉看还在哭着的慕容嫣,又看了看面色阴沉的慕容震,冷冷一笑,慢悠悠道:“先别哭罢!三姐,你最好是现在就回宫!我陪你回宫。为今之计,也只有你呆在宫里,才能给皇宫众人一个交代!”
众人有些错愕,疑惑的瞅着慕容阑,俱有些奇怪。慕容嫣止住哭声,眉眼凌厉的看一眼已在拭着眼泪的慕容怜,继而勉强一笑,奇怪的问慕容阑:“四妹,何出此言?为什么只有我呆在宫里,才能给众人一个交代?”
上官渝只是一笑,轻抿一口酒。慕容阑,果真是聪明的女子。想想,却见慕容阑并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他,便有些窘。片刻,才斟酌着,道:“这只是一种假设,而已。听与不听,在于你。如果三嫂现在不在府中,而在这里与众人会餐。只怕这件事如果传到太后、皇后以及皇上那里,少不得要斥责三嫂几句。再重一点,或许还会施加颜色。以为你一定是知道了三哥的丧讯,却不闻不问。倘若三嫂现在在靖王府,或许,她们会以好一些的态度对你。至少,是怜惜,是同情,而不是叱责。”
慕容嫣听罢,眼睛底处闪过一丝诧异,想了许久,才轻点一下头,轻声一应,言语间仍有些发颤:“好。四妹,你陪我回靖王府,行吗?说实话,我怕。”
点了点头,慕容阑不发一言的站起身,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轻一笑,声音有些低:“三姐,先让我回一趟慕容王府,我要取些东西。时间不长,很快就能走。等会儿你在酒楼门口等着就好。我很快回来。”说罢,敛了嘴角的笑,对众人点一下头,也算是作别,很快便走出门去。上官渝再喝了一口酒,静静的感知着四周的冷意,嘴角轻扯一下,不说话,只是莫名的笑一下,看着慕容阑消失的方向,心下有些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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