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的笑意,头有些疼,未语。司马逸尘却迈步而来,遽然出手握住她的手,眉梢眼角笑意盈盈,言语柔如三月春风:“不说话便是默认了罢!渝王爷,你看慕容姑娘都同意了,你还执拗什么呢?”说罢,回一个最后的笑容给早已目瞪口呆的众人,从怀中取出玉箫,放于唇边,轻轻吹响。
随箫声而来的是七只纯洁如雪的白鹤。体形异常庞大,异于其它白鹤,足以坐下两三个人。在夜空璀璨下,洁白的翅膀闪动着琉璃色的流光。
司马逸尘握着慕容阑的手,以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足尖轻点,跃上其中一只白鹤的背,稳稳地坐了,手中玉箫扣三下白鹤的鹤顶,轻地一笑:“如雪,离开这里。”
名为如雪的白鹤似是听懂司马逸尘的话,未加犹豫,挥动翅膀,转瞬间便同另外六只白鹤消失在寂籁夜空。
烟花依旧在放,紫色的,红色的,白色的,黄色的,绿色的,各种颜色的烟花在天空中交织出一幅幅美丽的画面,继而急速陨落,化作尘埃,只是瞬间的美丽,转瞬即逝。
在一个惊天雷炸响后,呆在慕容府的人才清醒过来。
上官渝自然恼怒至极,回头冷冷地看着一脸诧异的慕容震,咬牙而道:“慕容大人,这就是你的爱女?这就是你大儿子慕容遥口口声声称赞着的司马逸尘?不过尔尔!来人,出动皇家禁卫队,在各个出城路口严加盘查,搜遍整个京都也要找到慕容阑和司马逸尘!我上官渝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行,抓住二人必须要带活的回来,不能伤了他们一分一毫!”
立即便有人领命而去。整个宴席都静了下来。
不是畏惧于上官渝的狠命,只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罢了。待醒悟了,座下便又是言谈四起,窃窃而言的,无非便是刚才的景况,以及,上官渝举动的疯狂。
“渝王爷,阑儿的做法是有些不合礼仪,可是您刚才不也在看到了吗?是司马逸尘胁迫着她,阑儿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够反抗?!”慕容震神色一变,随即却镇定下来,看着上官渝,努力心平气和地同他说着。
“胁迫?反抗?”上官渝只是冷冷一笑,继而嘲弄道,“慕容大人,算啦。何必说这些个没用的话来哄我?你最好是在三天内找到慕容阑和司马逸尘,否则,我会让你们全家都共赴黄泉!让慕容阑看看,这就是她随司马逸尘离开的后果!”
说罢,不顾在座几位的惊诧十分,转身踏步离开。夜风窸窣下,阴沉着的容颜更可怕了些。走下高台,座下的珂云急忙起身,随着他一起离开。珂云的心下也是像有一只小鼓敲着,咚咚咚咚,惊得她再也平静不下去。这哪是慕容王府的家宴啊?分明是一场夺人妻子的戏嘛。扁了扁嘴,珂云不安地跟上上官渝的脚步。
因为慕容府出了这般的事,故而几乎所有的来宾都不能再呆下去,纷纷感慨着这时的变故,向慕容震告辞后离开慕容府。
一时间,整个慕容府静下来,只有慕容家的几人站在庭院中,相对无言地站着。
秋风静静地吹过,几片枫叶飘然而落。有几许秋日的凉意。
“老爷哟,这就是你的宝贝女儿?”薛红袖闭着眼,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幸灾乐祸地说着,艳红色的衣裳,实在是庸俗不堪,言语却依旧是冷嘲热讽。
“闭嘴!还没到你说话的份上!我慕容震的女儿,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恨恨地瞪一眼薛红袖,慕容震扶着已经累了的余雪琴,满目都是斥责,却在看向余雪琴时温柔一片,是疼惜,是不忍,“如果你想在我慕容王府好生呆下去,就给我闭上嘴,安生些!”
说罢,吩咐下人扶余雪琴去休息,嘱咐慕容嫣回宫。自己招呼了慕容遥,慕容景和慕容苏,到书房去商量今晚发生的事。
薛红袖不甘心地看着已经远去的余雪琴依旧婀娜端庄的背影,冷冷地哼一声,不屑道:“不就是先比我入了这门,先比我得了老爷的心。不就是自个儿容颜美丽些,等你老了,看你还能如何?!”
还没说完,一旁的慕容怜便紧张地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地说:“娘,别说了好不好?再说爹真的就生气了。惹得爹生气,你就又有苦头吃了。”
薛红袖这才住了口。由慕容怜扶着自己,回了房间,眉目间在外人看来,全是不甘愤怒,却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甚至有那抹一丝的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