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苏木楠才离开一天,柳青儿已经想他想得快发疯了。
每想起昨夜他的真情流露,喜悦便自灵魂深处源源不绝地涌出,让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这样的幸福却伴随着挥之不去的不确定感,让她深觉不安。
尽管拥抱了她,亲吻了她,给了她意想不到的喜悦,可是苏木楠始终没有说爱她。为此,她害怕短暂的快乐只是一厢情愿的梦想,当梦醒时,会发现自己仍孤独一人面对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恨与怨。
如果那样,她不相信自己还能挺得住。
她一再地想,如果昨天夜里他没有那么快被叫走就好,如果他们能再多厮守几天就好,那样,他说不定已经说出了她最想听的那句话,而她也不会像此刻这样心神不定地猜测着他的心意。
所有的困惑令她一会儿沉浸于重拾旧情,肌肤相亲的柔情密意里,一会儿又坠入那不过是一场美梦,等他回来,一切都没有改变的恐惧中。
为了缓和内心的思念和担忧,她努力找事做,让自己保持忙碌。
这天上午,苏大全带着几个工匠在河边收购石料,她跟随同往帮忙记帐。
当苏大全和几个工匠跳上船清点刚收来的石头时,一个男人从她身后的河堤跑来,她随意瞟了一眼,从来者身着的黑衣看来,应是石场护卫,因此她并不在意。
不料,那黑衣人忽然撞到她身上,她只觉得双膝一软,就栽进潮湿的茅草中。
而后,当她清醒时,震惊地发现自己成了猎物,而捕猎者竟然是一一顾行天。
柳青儿张嘴要喊,顾行天立刻捂住她的嘴巴和鼻子,他捂得那么紧,手指上难闻的烟叶味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晕倒时,那只臭手离开,一团不知何物的织物塞进她嘴里。
然后有几个人走来,一个抓住她的双脚,一个抓住她的双臂,她像一只待宰羔羊似地被人抬着走了。
他们走的路不短,而且上上下下,颠颠簸簸,她从附近的景物中隐约可以看出他们走在山道上。
模糊中,她知道自己被抬进院子,进了一道大门,而后上了楼梯,有道窄门打开来,她的头被狠狠地撞上门框,痛得她直抽冷气,可还没等她呻/吟出声,抬她的人已经将她丢在地上。
她慢慢地从地上坐起来,看清这是一间不小的卧室,她身后是门,左边墙角有张木榻,旁边有张桌子和椅子,桌上摆了一盏油灯,墙壁光秃秃的,窗户只有半边窗板,地上有许多草席,而她就坐在其中一张草席上。
这么简陋的地方不可能是天星山庄的产业,最大的可能是他们强占一户穷苦人家的房屋,来做关押她的临时牢房。
房门和窗户边各站着一个带兵器的男人,他们手里握着的大刀闪着噬血光芒,让她不由地发沭,祈祷这刀等会儿不会砍到她颈子上
“没想到你竟是如此麻烦的女人!”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那男人就坐在她前面的椅子上。
一看到他,柳青儿立刻瞪着他。“顾行天,你竟敢绑架我?”
“我当然敢!”顾行天怒气冲天地说:“如果你从一开始就跟我合作,我根本就不会为难你,可是你拒绝合作,还唆使董浩对付我,现在连苏木楠也给我下套,害我山庄被封,损失惨重,连我京城的伯父也被连累,如今,我要你付出代价!”
原来浩哥哥和木楠都在对付他了,那太好啦!
她心里暗喜,却不露声色地问:“你想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爹爹,杀了她!”窗户边传来刺耳的尖叫声,让她一听就头痛。
只见顾芫香走过来,恶狠狠地看着她,而她也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落到这里了,你还敢耍狠?”顾芫香边走边骂,举起一只胳膊。
守门的蛮汉立刻挡在她前面,粗声粗气地说:“她是苏爷的夫人,不能打她,不然苏爷会不高兴。”
“打她算什么?我还要杀死她!苏爷才不会在乎呢!”
顾芫香站在她面前,两手插在腰上,凶狠地说:“别以为嫁给苏爷就能控制他的心,你休想!他的女人多的是,从来没人能控制他。我警告过你,苏爷是我的男人,不准你勾引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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