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啊,我以为今天会见到靳大叔,没想到你的胡子理得这么干净。”
“还不都是你害的,我刮了胡子回台中,在酒庄帮忙的妤婶见了,直呼我以前留胡子是暴殄天物,一看到我胡子长长,竟然主动把刮胡用具准备好,叫我把胡子刮掉,要不然她和老爹可以帮忙,在这种情况下,我能不刮胡子吗?”
她抬头会心微笑。“虽然还没见到妤婶,但她一定很可爱,知道你刮干净胡子后很秀色可餐,才会追着要你刮胡子。”
靳炜烈目不转睛的凝视她甜美笑靥,她大概不知道,真正秀色可餐的,是她。
发现他又盯着她看,这回倪语霏总算记得松开对他的环搂。
“我有带其他衣服,可是在车上,你能不能先借我一件?”她羞窘的拉好半敞的衣服,揪着衣襟问。
“也对,换好衣服我们得去告诉老爹,你没受严重的伤,好让他放心。”逼自己收回恋栈的视线,靳炜烈到衣柜前拿衣服。再这么和危险迷人的她对望下去,他无法保证自己不会情难自禁的吻上她。
接过他递给她的蓝色衬衫,看着他走出房间的伟岸背影,倪语霏苦恼的想,她到底该选在什么时候向他告白啊?
乡下的夜,格外祥和宁静,但靳炜烈的心今晚偏偏特别不平静。
因为倪语霏。
她是个善良、有亲和力的女孩,他不意外老爹、阿龙与妤婶他们都好喜欢她,拉着她游逛酒庄四处,与她像亲人般融洽相处,就连妤婶五岁的孙子也爱缠着她。
下午他原想提醒她时间不早,该回台北了,老爹和好婶却邀她在酒庄住下,瞧她开心的答应,他心里又净是矛盾挣扎。
天知道他有多恋栈她的一颦一笑,也知道妤婶和阿龙他们全把她当成他的女朋友,问题是,他很清楚她不是自己该爱的对象,他的心如何不挣扎?
两人相隔两地时,要淡忘她就已经执行得很辛苦,她一出现,他想对她无动于衷更是难。也因此晚餐后,他没陪她和老爹、妤婶聊天,一个人先回别苑,希望冷静一下自己的情感。
无奈直到他洗好澡的这刻才赫然发现,自己从头到尾想的,依然是她。
靳炜烈沉沉叹了口气,擦着湿发刚走出浴室,冷不防被席地靠坐在他床边的人影怔住。
“语霏,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快步上前扶起她。她应该在主屋那边,为何会坐在他房间的地上,且看起来昏昏欲睡的样子?
眨着迷蒙双眼,等看清他的俊颜,倪语霏笑笑的说:“我来找你,听到浴室有水声,猜想你在、在洗澡,就在这里等你,可是你洗好慢,我等好久。”
她说着就站起来,脚步踉跄的往旁边晃了两步。
“喂!”靳炜烈揽住她,更加确定她的不对劲“你是不是喝酒了?”
听到熟悉的字眼,她在他怀里猛点头“我喝了你酿的倾心玫瑰,是老爹请我喝的。”
“我不是说过不准你喝酒?老爹又怎么会拿酒给你喝?”
“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需要喝酒壮胆,所以就、就问老爹能不能请我喝一杯玫瑰酒。”她朝他嫣然一笑“我跟你说喔,老爹比你大方,很阿莎力的给我一瓶酒带回别苑喝,我喝了半瓶。”
“半瓶?”
“厚,你好吵,我头会晕耶。”她将小脸偎入他怀中抗议。他突然吼那么大声,害她的耳朵嗡嗡叫,头也晕得更厉害。
靳炜烈眉梢隐隐抽搐?她忘记他不准她喝酒的叮咛,一喝就喝掉半瓶,现在还怪他吵?
“你到底有什么重要事要跟我说,还需要喝酒壮胆?”忍住将她吼得头更晕的冲动,他揽着她坐到床上,轻柔为她揉按太阳穴,同时问道。
他轻柔的按摩减去她的晕眩,倪语霏仰起小脸,眼神迷茫的瞅着他。“我喜欢你。”
靳炜烈心弦震颤的停住为她按揉额际的动作,可他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反驳“你喝醉会乱告白,这不是你要讲的重要事。”
“我没醉。”小手拉下他继续为她揉按太阳穴的手,她在醺醉的意识中一古脑表白“我是真的喜欢你,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褐色的眼睛里,有着令人心疼的忧郁,我想那时我也许就已经对你一见钟情。”
他惊讶不已,而倪语霏软柔的声音再次迭串轻逸而出“上次喝醉,我说喜欢你,其实是真的,可是因为很糗,所以事后才说、说是乱讲的。我生日那天,本来要向你告白,谁知道你说你你留胡子是为了挡掉烂桃花,那天你刚剃掉胡子,我想我要是说喜欢你;肯定被你当成花痴,所、所以最后也就没告白了。”
靳炜烈心润震荡不已,原来她的心里也早就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