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不然,当初怎么有法子娶到你?”他握住她的下颔,黑眸直望入她的眼里。“你作好决定了,对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你妈说得没错,我爸爸是一颗不定时炸弹,要是让他知道你回来了,你以为他会放过这种大捞一笔的机会吗?”
“那又如何?我等着他出现,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能靠钱砸人的男孩子,我不会让你爸爸拖累我们的婚姻。”
“那么,我们就在一起吧。”
沙桀呆若木鸡,怔怔地看着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她压抑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么不愿意的话,我随时可以改变心意。”
“作梦!你这辈子休想再离开我。”沙桀揽过她的身子,蓦地吻住她的唇。
她揽住他的颈子,火热得回应到他们都喘息不已。
“回我家。”他的唇随之滑下她的颈子,咬住她的锁骨。
“不行我还得去子初那里一趟。”她用力推他在一臂之外,可没忘记他们还在车上。
“行。”他咬着她的唇,低声说道:“之后,你整个人就是我的。”
他眼里的欲|望让她轻颤了下,她拥住双臂,压下肌肤因为欲|望而灼痛的感觉。“快点开车。”
“遵命,老婆。”他发动车子,踩下油门,整个人轻飘飘地像是要腾空。
“你傻笑的样子很丑。”她故意这样说,虽然她自己脸上的笑容,应该也好不到哪里。
“无所谓,我已经名草有主了,可以开始脑满肠肥了。”他哈哈大笑地说完,状若无事地看她一眼,问道:“为什么突然决定即便我妈反对,你也要和我在一起?”
安西雅望着他吞咽了几口口水的喉头,她伸手覆住他的肩膀,轻声地说道:“因为想象中的黑暗比较可怕。再见到你妈之后,我知道我再不是当年那个惊慌失措的十八岁女孩,因为我有自信能处理一切、因为你认为我值得你爱、因为我想为了爱你而努力。这些理由够吗?”
“我想听的理由是——你爱我爱到不顾一切。但上述那些理由应该也够我支撑一阵子了。”沙桀侧过头对她笑,那样的神采飞扬看得她几乎要流泪。
“专心开车。”她推正他的脸,眨干泪水。
泪水属于过去的他们!
只是,在这个本该充满了欢乐的晚上,却笼罩着一层担心。
因为,她与韦树树打电话都联络不到夏子初。而到了他家之后,屋内一反常态的凌乱,更让她们不安。
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眼巴巴在他的屋子守了一夜——
希望他快点回来。
夏子初跑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已经过了十天了。
“同学,你快点现身好不好?我很想你啊!”今天开了两个会议、跑了两个专访,回到杂志社却还被janet轰到头昏眼花的韦树树趴在办公桌前,有气无力地给夏子初发出第n个简讯。
“树树,快八点了,准备下班了。”大卫好心提醒道。
“什么!”韦树树跳起来,急得整个人团团转。“为什么这么快就八点了?我还没写好啊!”“你又被退稿喔?”大卫同情地说道。
“对,说我没有把该品牌的华丽传达出来。”她悲惨地颓下肩膀。
“上次你不是被说,写得太璀璨,没有传达出他们的务实精神?”
“是地。所以,等这篇交稿之后,我应该没什么东西是写不出来的。”韦树树苦笑地说道。
“好了,回去吃饭休息,明天铁定能一举写出好文章。”今天穿着合身花衬衫配牛仔裤,显得极时髦的服装编辑大卫替她把文章存档、关电脑。
“对,对对,快快回去。咖啡杯我帮你洗。”美容编辑江美说道。
“厚,你们怎么被收买得这么彻底。”韦树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
“只要你在八点以前离开,隔天就会有乔大爷派人送来的咖啡和早餐。举手之劳,何乐不为?”笑嘻嘻的大卫代表发言。
“别让乔先生在下面等。”江美补充。
“等我们分手之后,看你们怎么办?”韦树树说完,自己倒先垮下脸。
她是不是太快就习惯乔振宇了?他像个皇帝一样地决定所有一切,偏偏他的每项安排,她又都很自然地就习惯了。
习惯了被他揽在身侧走路、被他抱在腿上喂食着他、让他躺在腿上小歇
只因为他在她面前的神情是那么柔软,因为他让她觉得自己很特别。
“这么不看好你们自己喔,我可是每天早晚三炷香,希望你们天长地久。”大卫说道。
“反正,反正——我们一个天一个地,不过是天崩地裂时偶然相遇,早晚要恢复常态的。”天啊,光是想到分手,她就想哭了。
“她稿子写昏了,快把她送走。”江美说道。
“放心,万一你和乔振宇金龟婿分手了,我还是会让大家吃香喝辣的。”大卫拉挺了他的白衬衫衣领,抛了个媚眼。
“没错,我对你有信心,你这任的男朋友凯文很正点。快点帮我插队预约,我要去他那里换发型。”韦树树说道。
“没问题,你快下班吧。”大卫笑着推她下去。
韦树树收拾好东西,跟同事挥挥手,边走边传简讯给那个比她还忙两倍的乔振宇。
“我下班了,约哪里见呢?”韦树树按下传送键。
“我已经在楼下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