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时,大家各忙各的还好,一旦入夜后,大多时间只有两人大眼瞪小眼,偶尔来个看病的老邻居,两人还会暗暗松了口气,但人走了,那股亲密氛围又自动笼罩他们。
就像此时,月夜虫声唧唧,厅堂内,郁竹君那张粉白的俊逸脸庞在荧荧烛火照耀下,好看得能勾魂,他低头写了几帖药,这是刚刚来看老毛病的杜老爷爷的药单,他手边的草药不足,明日得到医馆去拿。
他写得很认真,钱笑笑也看得很专注,他发现郁竹君长得俊秀,圆润的下巴连点胡碴都没有。
而被看的人也有感觉,暗暗的吐了口长气,回过头瞪着他“我是长角了吗?”
钱笑笑挺直背脊,微微一笑。
完了!又笑了!最近他的笑容愈来愈多,郁竹君莫名的愈来愈不安,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了,他怕、很怕,但又有一股说不上的喜悦充斥在胸臆间
被钱笑笑灼灼的目光凝睇着,郁竹君的心怦怦狂跳,再也受不了这窒闷又灼热的氛围,起身正想走出去,钱笑笑却伸手拉住了他。
他低头看他,四目相交,两人心跳失速的怦怦狂跳,下一秒瞬间,钱笑笑再也忍不住的一把将他强拉入怀,狠狠的吻上他想了渴望多日的红唇。
郁竹君整个人都呆了!他怔怔瞪着钱笑笑近在咫尺的俊颜,他疯了?疯了吗?!
但他没有力气抵抗,也没法子细想了,整个心魂都被勾到这个吻里。
许久,钱笑笑才结束这个狂妄霸道又深情的吻。
两人气息紊乱,喘着气瞪着彼此。
“你、你怎么可以”郁竹君的脸又红又烫。
钱笑笑却笑了,对郁竹君的困窘及羞涩感到无比的愉悦。虽然,他从没想过他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但失忆的他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笃定,他对郁竹君是动了真感情!
“我们会更亲密的。”他深情的说。
“啥?!可、可我没允许。”郁竹君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小心,你像个女人脸红了。”钱笑笑笑了。
“我、我你、你你不在乎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他头脑混沌,发现自己在语无伦次了。
“我不在乎,一旦沦陷了,对象是男是女已无关紧要。”
沦陷?所以他爱上他了?是吗?是吗?他怎么觉得自己头更昏了?
蓦地,门口传来用力的拍打声“小大夫!小大夫啊——”
郁竹君急急的推开钱笑笑,用手背用力抹了抹被吻到红肿的唇,起身快步走去开门“何老爹,怎么了?”
“小、小梨花,她爹把她、她娘打得半死,快去救人啊!”何老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气喘吁吁的。
“什么?!我拿药箱,马上过去。”
郁竹君无暇再想刚刚的吻,也庆幸焦急的何老爹没有察觉到他脸上的红潮及过肿的红唇,他转回身拿着药箱便急急忙忙的跑到后院,拉着小喜福到马车旁,抬头再看,月光如桥,不必拿油灯。
“骑马会快一点。”钱笑笑突然走到他身后,将他抱上马背,自己再翻身上了马,随即拉着缰绳,一夹马腹“驾!”
“欸!我怎么办?我得再爬半座山过去呀”何老爹见两人共骑的身影消失在林荫夜影中,忍不住哀叫,他的脚都要软了呀。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一处位于山谷间的老旧小茅屋,几个常到郁竹君那里玩的孩童已陪在哭得双眼红肿的小梨花身旁,至于打人的小梨花她爹,在拿到钱后早已走得不见人影。
附近的邻居都过来忙善后,但屋里看来还是有些凌乱,一头散发的梨大娘更是惨不忍睹,鼻青脸肿的见不出原先的容貌,只是静静的让郁竹君把脉,静静的流泪。
几名老邻居则帮忙替她涂些镇定消炎的药膏,一阵忙碌下来,梨大娘痛得冷汗直流,泪也不止,但仍是没哭出声,更令人感到不忍。
郁竹君交代完如何用药后,便要她好好休息,再拍拍小梨花“好好陪你娘。”
她眼角泛泪的直点头。
“小大夫,呃笑笑,这外头看来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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