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心跳,有些年纪一大把了,也莫名地被盯得害羞起来。
钟振东打完了招呼,也不多说,在众人失神的目光下,搂着小白兔继续往前走。
他一手搂着小白兔,另一手牵着小表头,小表头虽然在家对他做暗地抵抗,但是到了外头,倒是懂得枪口一致对外,与他很有默契地演一场戏。
“这样会不会太高调了?”唐心怜低声问,当初只是希望借着已婚身分来赶走骚扰者,并没有想要炫耀的意思,但想到刚才那些婆婆妈妈们嫉妒的眼光,她有些不安。
“怎么会?让大家都知道你有这么一个英俊又温柔的好老公,这样才能避免别人骚扰,这不正是你希望的?”
“话是没错,但我们这样在人前表现恩爱,似乎又太过了,好像在炫耀。”
“有吗?”
“有,你看其他正常夫妻,哪一对会在外面搂搂抱抱的,我们这样不像夫妻,倒像是一对热恋的情侣。”
说好当假夫妻的是她,但钟振东却比她更入戏,在外人面前搂她、亲她,偶尔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他不觉得脸红,其他人看了都脸红了。
“你可知,那些女人平常都在背后对你说三道四?”
“知道,那是因为她们怕我勾引她们的老公,我找你来,就是想让大家知道我有丈夫,希望她们能够放心。”
“真是个小笨蛋,难怪那么容易被人爬到头上。”他朝她的鼻子轻弹一下。
她皱眉,摸摸自己的鼻子。“我怎么笨了?”
“听好,被人说闲话,也是一种骚扰,你以为让人知道你有老公,那闲话就会消失?别傻了,闲话永远不会停的,只是换一个罢了,而制止闲话骚扰的方法,就是制造更大的骚动来掩盖它,懂吗?”
她呆呆地望着他。“不懂。”
“小傻瓜,我知道你不是爱慕虚荣的人,也觉得不必理会那些说三道四,因为你认为,金钱买不到幸福,面子值不了多少钱,追求表面的东西只会让人觉得空虚,所以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人要为自己而活,是不是?”
她用力点头,并且觉得稀奇。“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她的的确确就是这么想的呀。
他嗤笑一声,小白兔的心思单纯,道德高尚,又容易解读,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这些道理,他比她更懂,虽然觉得她傻,不过这也正是他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来,让我告诉你一个事实,这个事实就是,这世上肤浅虚荣的人很多,他们挑剔的眼神是尖刀,说三道四的嘴巴是毒药,喜欢用他人的不幸来证明自己的快乐和优越感,你不想跟这些人计较,却也必须提防他们践踏伤害你们母子,所以,你必须适时的武装,说到这个,你做对了一件事,就是找我当你老公,值得嘉奖。”
他在她嘴上亲了一记,让小白兔和小表头一齐瞪大了四只眼睛。是的,他是故意的,道理要讲,豆腐也要吃。在外头,有许多眼睛盯着,小白兔和小表头不敢抗议的。
果然,小白兔只是略羞地白了他一眼,小表头则只敢气呼呼地瞪着他。
他假装视而不见,继续说道:“像我们这样在外头装恩爱,这就是武装,不过这种武装的目的,不是让人羡慕你或嫉妒你,当然,我不否认它会招来羡慕和嫉妒,但它却可以达到目的,便是尊重。”
小白兔目光一亮。“尊重?”
“是的,我们有事没事,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恩爱一下,在接收羡慕和嫉妒的同时,还会带来尊重,从今以后,再没人敢轻视你们母子,因为你是有老公疼爱、有老公保护的人。”
小白兔因他这番话陷入沈思,可见听进去了,钟振东给她时间思考,坐在公园椅子上,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缓缓收紧双臂,将她柔软的身躯抱在怀里,然后透过她的肩膀,一双锐利的冷眸朝那些三姑六婆看去。
自从住进了这个旧社区,让钟振东设身处地地知道了那些女人的嘴巴有多坏,他的小白兔原来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哪,难怪要找gay来当假老公,真是好可怜啊。
他怎么可以让他的小白兔被那些无知低贱的女人践踏呢?他已视小白兔为自己的所有物,自然不准别人来说三道四。
嫉妒是一种噬心毒,它往往来自于自身的缺陷,人因为自己没有,却又渴望,才会嫉妒别人。
他在人前对小白兔表现得越宠爱、越专情,就是对那些女人最大的惩罚,因为刚才从她们羡慕嫉妒的眼神中,他已经看透了,那是一群缺少丈夫关怀、得不到情爱滋润,长期累积怨慰又不甘心的女人。
真是可悲呀,他冷笑,原本这不关他的事,不过有人欺负他的小白兔,他不会坐视不管。
他不是个善人,也没有多余的慈悲,不出手教训她们,只是让她们难受地看着他如何宠爱自己的女人,继续受嫉妒噬心之苦,这已是他最大的宽容。
“钟大哥,可以了吧?这戏也演得差不多了,可以结束了吧?”怀中的小白兔偷偷地问着。
“还没,再多待一会儿。”抱着怀中的软玉馨香,正舒服呢,而且他很喜欢看小表头气呼呼的脸。
“可是我想上厕所。”
“你还真杀风景。”
“这个我不能控制呀。”她忍不住扭了扭屁|股,因为内急。
她的屁|股一扭,钟振东立刻感到不妙,发现自家小兄弟现在很容易被她一个无心的动作就挑逗起来。
他只好放过她,牵起她的手,往自家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