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都要多亏了张成他们。”
“张成他们帮了你?”杜如弦有些意外。
“没错,我一路逃着,那些人一路紧追着我,途中恰好遇见张成他们,没想到他们竟出面替我拦下了那几人。”
她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张成拦住他们几人,问道——
“你们做什么追着那位公子?”
那三人喝斥他“你少管闲事,快让开,要是耽误了爷的正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竟敢同我耍横,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
那三人满脸不耐烦“你他娘的是谁干爷何事,再不闪开,休怪我们不客气。”
三人的话惹怒了张成他们,遂各自招呼自个儿的仆从过来,一群人就这样与这三人杠上了。
她则趁这机会赶紧跑了,因此也就不知道后头的事,也不知在那三人知难而退后,其它几人问张成——
“张兄,你做啥要管这档闲事,你忘了有可能就是那小子把咱们画进画里的事吗?”
“我这不是帮那小子,而是卖杜大夫和陶东宝面子。”
“这是为何?”
“听说那小子是杜大夫认的义子。”他答道。
“那陶东宝又是怎么回事?”
张成抚着下颚,心情似乎不错的道:“你们还没看到昨日封漠书肆新刊印的画册吗?”
“还没,听说那些画册一刊印出来就立时被抢光了,没剩下半本。”
“那画册上头画了什么?”有人好奇的问。
“那画册画了陈秀才和宋闻照以及张茂和方白。”
他早就吩咐家奴去封澐书肆守着,因此抢到了一本,一拿到画册,他便迫不及待的看了,看完之后,这阵子以来梗在胸口的那股子邪火整个都消了,心口顺畅起来。
因为他同那宋闻照一向不对盘,先前他被画入艳情画时,可没少被宋闻照取笑,没想到这会儿竟轮到他被画入艳情画里,他看了之后心情畅快得不得了,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再仔细从头看了一遍,打算等着见到宋闻照时要狠狠把他奚落嘲笑回来。
“什么,竟是他们几人?”其它三人满脸惊讶,接着便纷纷咧开笑容。
“太好了,先前咱们可是被人笑惨了,尤其那张茂可是每次见到我都要挖苦揶揄一番,这回可轮到我去挖苦他了。”
“可不是,我也没少被那陈秀才嘲笑,这回看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我要去找陶东宝,让他也给我留一本,然后带那画册去取笑方白。”
接下来没几天,钦州城已人手一本新的画册,画中人同先前的张成他们一样,成了众人取乐的谈资,不过这已是后话了。
而杜如弦在听王曦怡说完张成他们的事后,垂眸思索片刻后道:“兴许是那赵奕钧对你还不死心,暗中派人想抓你入府。”
他眼里闪过一道寒芒,他那日已对赵奕钧提过她是他义弟的事,若是他还敢觊觎她,他会让他知道碰他的人会有何下场。
“那该怎么办?”她面露惊恐,不敢想象要是被抓进了桂阳王府会有什么下场。
杜如弦叮嘱道:“你这几日尽量不要出门,他不敢明目张胆的进杜家抢人。”
“嗯。”她点点头,与他并肩走回医馆。
走在他身边,她有种异常踏实的感觉,彷佛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他都能有办法为她摆平。
她悄悄抬眸觑着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思,那眷恋彷佛蔓生的藤蔓,在她心房攀爬了一圈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