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不回家,你说她性冷淡我好惊诧!因为我之今生也遇了个与你相似的男人,你之老婆所遇也恰似我之境况!
虽然你听了我讲述他之行为后也愤愤不平:“他这么不知好歹,让我去教训一下他”让我深深的感谢你。然而,我开始感觉,你其实还是个孩子。
多数同学在第二天中午就散伙了,我们却有意无意的留了下来。晚上跟几个同学去唱卡拉ok。原本已是疲累之至,我却居然能抽出游丝般的气息来演唱那些深有感触的歌曲:新鸳鸯蝴蝶梦,女人花,一生爱你千百回
你说,想不到我唱歌挺好听的。知道吗?因为我,有心,有意。
你一首都没唱。凌晨三点散伙回宾馆时,你有些微醉。
真想抚慰你,可是我不能。
第三天上午,盛宴终究该散了。我坚持要送你去车站。
一路上,想到这个外表刚强,内心其实很脆弱的男人,竟然耗费了十一年的时间,独自在江湖上浴火起舞,孤独品尝人生的况味;想那曾经血气方刚的抗争,谁能理解?谁人抚慰?而生命里,又有多少个十一年呢?
心疼这曾经的爱人!怜惜这不幸的孩子!
有眼泪,欲出眼眶。
想你其实本质上还是个孩子,特别的不放心就这样让你离去。我甚至冒昧地想过,干脆答应你,去你的家乡玩两天。但是,我不能。
忽然间感到,你就是我的兄弟,我的手足,甚至儿子,一种想要呵护和疼爱你的感情浓浓的盘踞我心。
好想挽你的臂膀,叫一声兄弟!好想疼爱地说:孩子,你小心点走路!
一个堂吉诃德似的悲情英雄,一个需要疼爱和呵护的孩子,虽然自我标榜成熟了,虽然面对社会的张狂锐气已消减大半,但我知道,作为性情中人,那依然活跃的血性,仍未根本安分。
相信,当我们把一个异性唤做恋人时,是我们的激情在呼唤;当我们把一个异性唤做亲人时,是我们的全部人生经历在呼唤。
面对这个血性满腔柔情满腹的男人,面对这个诗人性情孩子气的大弟弟,我真的相信,生命是有暗号的,除了自己,谁都不能挽救这个身上挂着余刺的三十多岁的孩子。一种姐姐般的情怀在体内升腾。爱,已然超越了原始的两性界限。
我用全部的爱与恋,呼唤你——我的亲人。
我用涩涩的语言暗示你,观察你;你,却是那么淡定。
我真揣摩不透你,我不知道那一刻,你为何没有拿出你浓烈浪漫的诗人天性以表离愁别绪?那一刻,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泪水,早已在心底泫然。
爱情,友情,亲情,似万千毒蛇,啮咬我心。
当你茫然不知所措地问:“车站在哪?”“从哪下去?”我象个沉静稳重的大姐姐,从容不迫的帮你找车站找月台,告诉你车次情况、赶车流程等。
曾经的生活,似乎已让你疏远了现代文明。
伤痛,再次涌上心头。
临分别了,你也只是塞给我一些零钞以备赶车之需,没说一句让我惊心动魄终生回味的话,更别说那两手相牵的奢望。
而我,有千言,有万语,却不敢说出口;
我,好担心,好难过,却没有说出来。
不曾挥别,不曾泪光闪烁,就这样淡静的转身、离去。你,我,彼此平静地消失在人海。
紫色梦幻,断落在那个热闹而惆怅的车站。
我应该如何才能回到你的心田?
我应该怎样才能走进你的梦境?
我多想回到我们的从前!
心儿,破碎一地。
泪水,在心底成河。
成长,理智,是一种失去。
就象顽皮的孩子离家出走,三年五年之后,懂事了,回来,却已找不着原来的巢。
重逢以后,一切,皆已惘然!再也回不到当初的那个起点了!
返程车哧哧前行,心中,响起那首老歌:
祝你,一路顺风,我最亲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