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美女到处都是,可以当哥儿们的却少得珍贵。”盛昕皓起身打算离开。“我有事得先走了。”
“去哪儿?”
“质殊找我。”
这根本是见色忘友吧?“你喂!那家伙就这样撂下我们走了!那边是哥儿们,我们算什么?”他还想换个地方再喝呢!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娘儿们。”慕君堂揶揄他。
郭长生翻了个白眼,恨恨的说:“打个赌!”
“赌什么?”
“这家伙迟早栽在张质殊手上。”他以过来人的经验说。“越是舍不得破坏的东西就越小心翼翼,太过专注有时连自己都骗了。记得佛教有个故事,佛陀十大弟子中的阿难陀替佛理发,因为过于专注在理发上而入了禅都不自知。”
呵,这花花公子居然也会打禅语说佛事?慕君堂扬了扬眉“你想说什么?”
“阿难陀有慧根,替佛理个发都可以到了三禅。昕皓他当然不会有什么慧根,入不了禅,还有个选择叫入魔。”
“”在两人下赌注时,被拿来打赌的盛昕皓正开着车前往和张质殊约好的老地方。耳边听着喜爱的爵士乐,原本清朗的浓眉因为哥们儿刚才在电话中过于爽朗的声音而拢近。
质殊她上个月忙着比稿的工作被另一家公关公司拿走了,原本十拿九稳的case飞了,好胜如她怎会开朗得起来?虽然胜败乃兵家常事,质殊也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只是这场输赢对她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牵扯着某根敏感神经。
那家伙从不多做抱怨,越是沮丧、失意的事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只是十多年的朋友了,他又怎会不了解她?她想借酒浇愁,他当然奉陪!
这十年多来,除了他在美国的那几年,有多少失意不痛快的事,他们都是彼此相伴走过来的。
手机铃声响了,他看了眼号码,戴上耳机,接起。彼端传来娇语呢喃“今晚过来吗?我想你。”
“我和别人约了。”
“你在哪里?我可以跟着去吗?”
“不方便。”
这三个字让美人秀眉轻蹙。除了家宴以及和“某人”的约会外,只要她提出他不会拒绝。昕皓通常不会拒绝她的相陪,毕竟她长袖善舞、说话得体,任何应酬她都是个加分项。
现在都十一点多了,他要赴的不是家宴,那就只剩另一种可能。
两人在一起近三个月了,一开始他就说清楚游戏规则—她可以喜欢任何东西,除了他之外。
言下之意,他可以满足她除了爱情外的任何渴望。
一开始她安于这样的关系,昕皓俊美多金、又有地位,出手慷慨,对她物质上的要求从没拒绝过,床笫间她更是棋逢敌手般的享受着刺激。每见他一次,她的心就陷落一些;每多聊一些,对他就多了分景仰崇拜。慢慢的,她想要的更多!
时间上,她比他之前交往的女人都要长了些,她自信对他而言,她是不同的。
像盛家这样的豪门,无论男女交友,除非认定,否则不会带见自家人。昕皓花名在外,她也不认为在短时间内自己有机会见到他家长辈。这部分她不急,可有些事她觉得忍得够久了!
“和张小姐有约吗?”
盛昕皓抿着唇,浓眉蹙紧。
看不见他的表情,罗馨苹以为他心虚才沉默。男人只要心虚,她就可以进一步让他愧疚,然后达到目的。
她的声音更加温柔,像是强忍着委屈。“昕皓,我不喜欢这样,虽然知道你和她只是哥儿们,我还是不喜欢你们这样单独见面。你知道吗,你们见面常将我排除在外,那让我心里不舒服!”
“不喜欢这样,你该早点说,不必隐忍。”
“可张小姐毕竟是你的好友。”她委屈得像是连声音里都可以挤出泪。
“她是我的好友,不是你的,大可不必考虑太多。”
“昕皓”
“生活是自己的,得要喜欢才过得下去。我最讨厌女人总是拿—因为你喜欢什么、因为你会不高兴什么,所以我要忍住什么、不可以如何当借口,就我看来,那只是变相勒索。一个人如果连讨厌什么都要这样委曲求全,真的很辛苦!你不可能忍一辈子。”
罗馨苹这才听出不寻常。“昕皓,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结束吧。”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的低沉悦耳,却是听得罗馨苹背脊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