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冬瓜茶的,果然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最近为了交趾陶壁画,凯逸跟张师傅走得很近,因为人手不足,他也加入拼贴,没办法时刻跟在她附近,而最近的工程也不需要她换工作服,连学生们都要每天吃惊她的亮丽一回,更何况是单身未婚的张师傅!
萧旭强把冬瓜茶放到一边去,没有心情招呼在场堡作的众人拿饮料,直接走到刘凯逸的面前,用着像抢亲一样的狠劲把她搂过来,退离张师傅起码有两大步,然后凶恶地瞪着他。
“不准碰我老婆!”她是他的,是他的!
“你怎么了?一回来就不正常,热到了吗?”刘凯逸着急地看着他,摸摸他的脸跟手臂,还真有不少汗。“你会不会头晕、胸闷、想吐?”
“会!”萧旭强看着慌张失措的张师傅,气到头晕,心口郁结,胃部翻绞。
“糟糕,不会是中暑了吧?”中暑的人易怒,刘凯逸这下更深信不疑,连忙拿手里的设计图替他掮风。“还好吧你?快,找个地方坐着。”并转头对其他人说:“你们谁去超商帮我买湿纸巾回来?”
“我去。”一名男学生自告奋勇,但才冲到门口就被萧旭强叫住。
“不用去,我很好!”看着为他紧张的刘凯逸,心情愉悦了些,不过方才那一幕像在他心里刻了印似的,怎么想都难以淡去分毫。他铁青着一张脸,抬起下巴向张师傅示威。“他刚刚是不是亲了你?”
“蛤?!”刘凯逸以为自己听错了,完全无法反应,连张师傅也觉得自己耳朵有了问题,还掏了两下。她努力克制不要抖着嘴角问:“可以麻烦你解释清楚吗?他什么时候亲了我?”
“对啊,我什么时候亲了她?你不要冤枉好人耶!”张师傅吓死了,他还要命好吗?
“不就刚刚吗?我进门的时候看到的,他这样亲你!”萧旭强气红眼,低下头要亲她,一半消毒,一半宣示主权,却被她两掌拍住,扣在她面前一个拳头的距离。
他眯起眼,气焰又往上窜了三丈高。
“你在发什么疯!我们是在讨论要不要加藤蔓,张师傅低头不是亲我,是看我手上的设计图!”刘凯逸总算明白他在气什么了,原来是抓奸来着。
“是啦是啦,就是这样,我在看小逸的设计图。”他这人口味清淡,胡椒粉都不行了,更何况是朝天椒?
“我不信!”萧旭强抓下她的手,像糖被偷的小朋友,怒气冲冲地大叫,但喜感很足。“你长得这么漂亮,谁克制得住?”
他完全忽视张师傅的辩解,因为对他来说,张师傅板上钉钉是个罪人。
“你在说什么啦?”这种表白式的指责真是让人想气也气不起来。刘凯逸无奈地扫了在场众人的表情,还真是五颜六色什么都有,全数抱持着看好戏的心态,包括另一名被误会的当事人,都在抱胸看他们两个怎么演。
要看是不是,那就给他们一场莎士比亚!
“这里谁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让张师傅再活两辈子他都没这个胆,八成是角度的问题让你误会了。张师傅敢亲我,先不说他对不起我爸,我也会把他打成壁画。而且你不是相信我有分寸,不是个随便的人吗?”刘凯逸拍拍盛怒中的男友,更加肯定了她最近的猜测。
他是个很怕失去的人,凡是握在手里的东西,他就分外珍惜,怕丢了、怕掉了、怕被抢了,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引起他的警戒。
可能跟他父母早逝,他早当家有关吧。才十八岁就面临这种变量,还要一个人把家扛起来,当爸爸、当妈妈,还要当哥哥,一个不留神,他又要失去弟弟妹妹了,也难怪养成他这种护食的个性。
不过萧旭强的脸皮很薄,不会当场冲上来指正她,通常都是两人独处的时候,他抱着她,细数她今天多碰了谁一下,语气哀怨,讨好处的意图很明显,不割点地、赔点款,亲他个几下,怨气不会散。
今天他却当着外人的面大声指责,可见气得不轻,把面子都丢掉了,同时也证实了眼见不一定为凭,因为错位会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