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到自己是这么的迷惘与脆弱。
陵枭情难自禁的抬手擦去她脸上和着鲜血的泪水“走吧!皇绯,如果连你也受不了皇城的残暴,那就跟我一起走吧!皇绯。”
是的,就和他一起走吧!然后就从这一刻开始,属于皇城的罪就只是皇城的罪,而不再与她皇绯有任何关系了——因为自从她豁出性命也要救下这些人开始,她与皇城就已分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了。
所以,他将不会再试炼她,谁教她已完全出乎他所能预料了。
他在村落外的树林找到一些药草,放进嘴里咬碎再涂抹于男孩的伤口上“我们该走了。”提醒正在替男孩擦拭血污的皇绯。
苏锦抬头看着站立在骏马旁的男人“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但我看得出来你要我走,不过我不想跟你一起走。”她坚定的对他摇头,再一次强调道:“我不想走!”
陵枭看到她的动作,只好试着对她说明继续停留在这里的后果“等不到这二十几个出来征收米粮的武领军,驻守在十关的骑兵队很快就会出来一探究竟,所以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苏锦却不能明白的继续坚持道:“我不想走!”
“你确定你要一直说着奇怪的语言来拒绝与我沟通吗?还是你当真听不馑我说的话?”之前他一直没去想过后者的可能性,但现在如果她是真的听不懂他说的话,那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而她说的又是什么语言?还有,皇城为什么要刻意教她说这种无法与人沟通的语言?
她的一切在在都透露着古怪!
只是不管是她故意听不懂,或是真的听不懂,他都不能放走她了,他现在只能亲自走过去将她直接拉起“走了。”言简意赅的配合行动让她知道。
可她却将孩子抱得更紧“我不走!这个孩子救了我,我就不能丢下他不管。”就在刚才的混战结束之后,这整个村落的人全都跑得不见人影“我必须替他找到他的家人。”
“你想带走他?”看见她维护男孩的动作,他这么猜测道。
沉默了一会儿,他直接将她与男孩一起抱上马背“带走他对他来说不一定是件好事,毕竟在夜鹰领里只有满心仇恨的人们。”说是这么说,他却还是妥协的将她与孩子一并带走。
只是,带着一个受了伤的男孩,让她不断在他策马奔驰时对他怒目相向,他又再度妥协的放慢了速度,这下子他就只能挑选山林小径来避开追踪了。
他不应该这么做的,他知道,但他还是这么做了“休息一下。”并在他们经过小溪旁时,他甚至还停下来让她得以清洗一下自己。
可她却只是扯下裙摆的一块布,专注的替男孩擦拭起来。
她的动作轻柔,眼祌充满温暧,与面对他时的那种锐利目光截然不同;他出神的望了她好一会儿,才转身走向小溪另一头,拿出之前放在里的药草,准备处理自己的伤口。
远远瞥见他随便的把咬碎的药草涂抹在脏污的伤口上,她冷肃的走到他面前,拿走他手中的药草“让我来吧!”
她先替他拭净已经干涸的血块,之后学他将药草放进嘴里咬碎,再仔细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皇绯。”他迷惑的看着她勉强称得上柔和的表情,不自觉就想伸手去触碰她的脸庞,可她立即撇开头闪躲,让他的手只能僵在空中。
她将自己的长裙撕扯成短裙,用撕扯下来的长布缠扎在他肩臂上的伤口后,他才慢慢垂下手,目送她静默的走向小溪上游去清洗自己。
清澈如镜的溪水让她一眼就看见自己脸上复杂的表情,只因为她看到他身上那多如牛毛的疤痕,也因为她还记得他是如何亳无畏惧的杀光所有的军人来帮助那些苦难的人们,他是否会因此而惹祸上身呢?
她不得而知,却又不得不小小的挂心着。
只是他与她的开始太过污辱她,所以她没办法将他看作是个英雄。
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单纯的将他当作是个英雄啊!“苏锦,振作一点。”她捧起水花拍打在脸上,试着清醒自己混乱的理智“把他和你之间的事,与他救了别人的事,当作是没有关系的两件事就可以了。”
所以她替他上药是因为感谢他救了许多的人命,以及他后来同意带走男孩的善心,如此而已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