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反而是他这样一直为自己着想,反而会让颜以沫心里更有罪恶感。
找到房信的时候,他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其实平时他都是偏保守的那种人,基本上是看不见他的身材的。童籽言走过去就看见他几乎是古铜色的皮肤,还有十分明显的肌肉轮廓,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
就像是无论外界发生多么刺激的事,对他来说也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童籽言不自觉的上前几步,坐在他旁边的躺椅上。然后咬唇把手里的果汁递过去,“房信,我给你带的饮料。”
他睁开眼睛偏过头看了她一眼,但因为戴着墨镜。所以童籽言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他只是很轻的说一声谢谢,然后就伸手接过。
“你不去跟大家比赛游泳吗?”
这种拼尽全力想要找话题的感觉,在童籽言身上还是第一次发生。
房信笑了笑,“没什么好比赛的,倒是你。平时应该很喜欢玩这些,怎么不去和他们一起比赛?”
“因为我想和你呆在一起!”
这句话一说出来,童籽言就很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下意识的移开眼睛不敢和他对视,十分慌乱的把手里的饮料吸管塞进嘴里,一阵风吹过来,正好把她的头发吹到嘴边,贴在唇上。
房信下意识的腾出手,伸手去把她嘴边的头发拉开。
等他放下手,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一眼大家聚在一起的方向。他心突地一跳,房息正静静的看着他这边。如夜星般幽亮的眸子在夕阳下,暮然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他的心不自觉的一阵发紧,抑制不住的心痛蔓延开来,渗入了他的五脏六腑。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房息转身离开,独自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房息不自觉自嘲的笑了一声,明知道这一次童籽言也会过来,他就应该自觉的呆在家里。可是他还是来了,到了这里又能看见什么?不过是让他断了念想。
他整个人走到无人的地方,爬上岩石。坐在石头上,只要低头,就可以看见不断涌上来的海浪,拍击着礁石涌出千层如雪花般的泡沫。
他不自觉的回想起以前,看见哥哥在房间里给他弹钢琴。他的嘴角不自觉溢出一丝温柔的笑容,哥哥柔软的头发,挺拔的侧颜。优雅弹动钢琴的样子,那个时候他所有的快乐都来源于房信。
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原来那时候的一点一滴,都还如此鲜明的铭记在心头。
他不自觉的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海风迎面吹来的时候。竟让人产生一丝莫名的快感,不自觉想起泰坦尼克号里面的那一句,youjumpijump.
这世上能够让他心甘情愿去殉情的人已经有了别人,他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些什么。
等身体活动的差不多了,房息纵身从岩石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