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收拾着东西,我在旁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不停的劝她别冲动,自己要考虑清楚。山东和广州隔的那么远,虽说现在交通工具很发达,但如果一气之下走了,等后悔了时再想来山东也许便就很难了。再说了,有那种来回折腾的必要吗?她说,她来山东时,所带的东西并不多,主要是考虑到,假如不行的话就再回去,就这么一个包也方便“走路”的。听她这么说,我的眼睛也禁不住湿润了。我知道她是在宽慰我,不想让我为难呀。
一个为了爱情放弃事业,只身来到山东的女孩子,她对爱情抱了多大的期望与信心呀。可如今不,我不能,我真的不能就这么让她伤心的回去,虽然周和舰一再的告戒我不要多管,如果真是置之不理的话,自己的良心又怎能安?我应该尽力而为的,至少我还是他们的朋友呀。
我问她,离开这里以后打算作什么呢?她说她只能是听天由命了,也许离开这里以后她就会有“艳遇”如果真有的话,她就找个爱她的人随便嫁了吧!听着这些心灰意冷的话,我更不能让她走了。在我苦苦的挽留下,她答应再在我这里呆几天,给她自己一个冷静思考的时间,也给他一个冷静考虑的时间。她让我答应她,如果他再打来电话的话,就说她已经离开山东了,她说只有这样他才能冷静下来。我除了配合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晚上,舰打来电话时,她去上网还没有回来。当我告诉他,杨已经离开山东时,他的声音马上变的轻松起来,仿佛压在心头的石头一下子落地了。而这边的我呢?感到他如此的变化之后,心中仿似突然压了一块很大很大的石头,有点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莫名的为她而感到悲伤。他和我在电话中聊了很久,他抱怨说,他这一个月来心感到很累、很累而且最让他自己受不了的是,自从她过来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好好的读过书。要知道书是他的生命呀,不让吃饭、不让他喝酒可以,但决定不能不让他读书。我说,她也并没有不让你读书呀,关键还是你自己。他说,也许是自己意志不坚定吧。反正现在她已经走了,他可以重新获得自由了。我说,你这么做良心上能过的去吗?他竟然说,他的良心已经被狗吃了,现在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东东我突然觉得他不可理喻,于是对着话筒说了句,以后再找你算帐,就把电话挂了。
随后的几天里,我都尽量和她聊些轻松的话题,有时在没课的时候带她出去玩。那时,恰封一年一度的泰山庙会,而且就在我学校对门的大操场上举行。我便和她一起去逛,庙会上很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于各个大棚之间,庙会中央地方戏曲的吹拉弹唱声夹杂着小贩的吆喝声,震耳欲聋。随着人流走入会场,在这种热闹的气氛中我的内心依然隐隐的不安,尤其是看到她不时的在卖日常家庭用具的地方停下来,仔细的看那些锅碗瓢盆或枕巾被单之类的用品时,我的心就会隐隐的作痛。遇到她所看中的用具,在掏钱打算买时,她总会轻轻的叹口气,对我说,她还是过些日子再买吧!本来想拉她来此散心,没想到又触动了她的伤处
匆匆的拉着她离开了庙会的那种喧嚣,我们拐到了岱庙后的花鸟虫鱼奇石一条街上。此时正是花开的季节,街两旁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花草。整个街道上弥漫着淡淡的花的香味,时而不时的鸟鸣更增添了街道的宁静。街上人不多,在这种花鸟的世界中,人们都自觉的不去大声喧哗,仿似害怕吓着那些还在含苞待放花儿。我和她一路指点着、评论着,她的心情也变的好起来当她看到一对年轻的伴侣手拉手一起在买花时,她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她悠悠的说,他和她本来打算要养满院的花草的。一见她如此,我不得不转换话题,带她去观赏摆在两旁的奇石,可当她看到“相依树”或“心连心”之类的石景时,依然会默默的伤感。
这样又过了两天,中午突然接到舰的电话,说他要过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