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月嫣然可不怕,她已经想好了借口。
清了清嗓子的月嫣然,低垂着头,对问她话的侍卫回道:“这位大哥,俺是五小姐房里的丫头秋儿,因为白日里家中兄长捎话过来,说,说俺爹他,他快不行了!所以奴婢求了五小姐,五小姐开恩,特允奴婢傍晚时分,回家一趟,好全了奴婢做女儿的一片孝心。”
月嫣然装的委屈至极,声音里的哭腔,听得守门侍卫,一阵心软“你有出府的腰牌吗?”
“有,奴婢有!大哥,你看,这就是。”低着头的月嫣然,从包袱里掏出秋儿时常出府,用的腰牌,递给守门侍卫看了眼。
“嗯!”
“谢谢侍卫大哥!奴婢谢谢你了!”对着侍卫连连道谢的月嫣然,忍住心下的狂喜,垂着头,快步出了相府后门。
离天色黑透,还有段距离,热闹一天的街道上,时不时,还有那么稀稀疏疏的几个行人走过,这让抱着包袱,逃出相府的月嫣然,在心中狂喜过后,随之涌上的害怕和不安,稍减下去不少,这会,她该去哪儿?该如何做,才能逼迫英武候就范?
想到自个母亲曾经说过,她的丞相父亲,可是在母亲未入门前,便被母亲用了手段,要了母亲的身子,这样一来,父亲再想拒绝娶母亲,都是不可能的事了!
毕竟有了准头的事,才能让女人安心。
那时年轻英俊多才的丞相爹爹,可是众多闺中女子,相中的夫婿人选。
到最后,母亲即便提前把身子,给了父亲,还不是委身做了父亲的二房,所以说,身子给了一个男人,是首当其冲,但是,后面的路,还是要靠自己博取。
乔氏依仗家世,从中插足,加上丞相爹爹的私欲,促使她月嫣然的娘亲,心中有了一辈子的伤痛。
她才不要,把自己变得跟娘亲一样可怜,到了现在,还没有坐上,相府正室夫人的位子上去。
等她月嫣然进了侯府,哼!月悠然那个践人,只等着被扫地出门吧!
英武侯府落雨园书房
坐在书案后,翻看着书籍的段郎卿,被门外管家的声音打断了雅兴。
“进来!”
“回侯爷,刚才府门外有个小乞丐,说是有位月小姐,让他捎话给侯爷,‘说有事相商,东城外破庙见!’”
“人呢!”放下书的段郎卿,皱着眉,问着管家。
“府门口的小厮说,那小乞丐放下话,就撒丫子跑了。”
“行了,本候知道,你退下吧!”
落落有事,怎么不见暗中守护她的战,雷二人,回府向他通禀?难道是落落有”没再往下多想的段郎卿,起身直接出了书房,提气向东城破庙处,跃了去。
不管是真是假,他还是过去看看为好,天色已经不早,落落真要在那破庙,出个什么事,可该如何是好?
一遇到月悠然的事,段郎卿的心,瞬间就会变得不淡定起来,他怎么不想想,凭月悠然的智商,怎么会脑袋充水,约他到什么劳什子破庙,去商议事情。
监视着相府各院动静的清风,得知月嫣然做丫头打扮,提着包袱,独自出了相府,便吩咐了声自己身边的人,跟着月嫣然,他则朝着皇宫方向,提起轻功,一路跃了去。
御书房里的纳兰宇,听了清风的回禀,手指在御案上轻叩了几下,对空道:“把她毁了!”
轻飘飘的四个字,从纳兰宇的薄唇里轻溢出。
然,这几个字的分量与含义,隐在暗处的苍狼,及站在御书房,黑布蒙面的清风,都知道一国之君纳兰宇的意思。
“是,主子!”
“你也退下吧!”
“是,皇上!”
清风拱手,随着暗处的应答声落,提气出了御书房。
哼!朕毁了你手中的筹码,看你如何与燕王世子勾结?拳头攥得咯吱吱响的纳兰宇,睿智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狠色。
依着自己的心思,月嫣然在街边找了个小乞丐,让其带话到了英武侯府。
而她自个,则是提着手里的小包袱,兴高采烈的往东城外的破庙赶了过去。皇宝的时从。
到时生米煮成熟饭,看他英武候怎么出口拒绝,纳她月嫣然进侯府?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的月嫣然,不知道在她的身后,此时有三个眼露银色的地痞流氓,一路尾随着她,出
了东城门。
“大哥,这可是块肥羊啊!”
“二哥说的对,确实是块肥羊,瞧那身段,和手中提着的沉甸甸包袱,咱们这回可是财色兼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