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藤上刻起黄昏
一只鸟啄起云在向日葵上洒下
殷殷血迹
曾经腐烂的枝叶生出万古的肉身
和陶片一块把时间一一割碎
是一次必然的深入
多少万只脚踏起的尘土
掩埋的是一只信仰的手
它摘取的是人类的一次成熟
跳动的血脉一次次暴涨
有种澎湃 在万河之上
在众神通红的石塔之上
在午时的一条小路
在尽头 时间慢慢走来
一个身影 是敲打在地平线上的呼吸
是突然的舞蹈从命运中降生
一个孩子或一个老人向天空张开双臂
他以不是草是满月是洗劫一空后的快乐
是一张弓拉圆后的遒劲
无处躲藏的圣母
构建起了一个永生
在数不清的黄昏
看到少女 和少女一样的世界
诞生舒展的紧张和紧张一样浑圆的健美
以女人的歌唱来疑惑来彷徨来守望
或用安宁来期盼来眺望来呼喊
抬头 雄壮 再抬头 雄壮
辉煌地提笔 辉煌地歌唱
一对牛角顶破了一个活了的时代和蓝色的欲望
它使万物紧张
使万物幸福
沿着喜玛拉雅山脚是舞蹈的余韵
它波及了世界每一个曾经的死亡
当你再次深入 你的痛苦也是丰收
生锈的时辰 周身高举的困境一块一块擦亮
是伟大者的伟大
还是骄傲的历史
我唯一被震撼的目光
和被一波三折丢弃的黄昏
它以落难的圣者指望一次新生
或隐藏着的苦难突然发生
或着重于人类的怨恨
以雄壮的古原开始
断开古今的传说
赤红的毛发延伸到土的皮肤
从饥饿里壮烈成的勇气
可以杀死一头猛兽
所以 男人和女人
我们把它说成一个绝句
从山顶人 类有了未来
从开创的天地 人类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