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好,也是最不能失去的朋友。”她一边解释,一边蹲下身关心倒在地哀号的风见。
“啊!好痛喔,我跌在冰上面吗?”风见傻傻地问。
鬼火心里闷到极点,醋坛子彻底被打翻,再也冷静不了。
“那么你的意思要他就是了,对吧?”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着急的眼神,脸庞彷佛罩着乌云般晦暗。
“鬼,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都已经醉成这样,难不成你要我放着他不管吗?”
她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和他共享亲昵的世界,耳畔甚至依稀还能听见他狂野的低吼和温柔的低喃,他又怎么可以在短时间内变成如此陌生的模样,在面对她的好友时逼她作出残忍的抉择?
“那你自己想办法吧,他可不是我的朋友!”鬼火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不想为了别人的事继续和她争吵。
见鬼火欲离开,余巧倩立即出声。
“鬼,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抬得动他?”躺在地上的可是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啊!
“那是你的事。”他冷漠地回应。
“拜托,留下来帮我嘛,你知道我现在非常需要你。”她撒娇地望向他,轻声提出请求。
鬼火一度想走回去,却拗不过男人强烈的自尊。他实在拉不下脸,毕竟她方才没有确实表明自己到底站在哪一边。
“那不关我的事。”压抑住胸口涌出的怜惜,他仍在她难得露出无助表情的这一刻,选择忿然掉头离去。
余巧倩整整三日没有联络,已经濒临鬼火能够忍耐的极限。
他徘徊在花店外,就是拉不下脸走进去。如果他先找她,就代表他认错低头,可是该死的根本错不在他啊!
“请问您是来找巧倩姊吗?”工读生amy刚好走出来,手里拿着洒水器,准备替摆在外头的花朵洒些水,见到鬼火便问道。
“咳!只是突然想来喝杯咖啡,谁知到咖啡馆暂停营业。”他拨了下头发,神情显得不太自在。
“喔,因为老板娘说想出国走走,看能不能为店里找些新灵感,好像说什么想要创造出经济奇迹。她不只是一个人去,还有”
鬼火出声打断她冗长的叙述。“停!我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能不能换点别的?”谁想知道别人的家务事,女人总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滔滔不绝。
不过,有关这一点,余巧倩倒是特例。
他并不排斥她老在他耳边东家长西家短,连一则广告都能说出长篇大论,若是其他人,他可能当场板起脸斥责对方多嘴,然而对象是她,一切都成了最美好的享受。
“抱歉,那不打扰您,我先进去了。”amy点了个头,不敢再继续多嘴,毕竟对方不是她能够招惹的可怕人物。
“喂!等等。”鬼火立即开口留住她。
“是,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她试着将能够删除的赘词去掉,使词汇精简化,因为他看来似乎没什么耐性。
“巧倩现在人在里面吗?还是又去那个叫战栗极限会的鬼地方?”他说话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于是干脆大方地询问。
“巧倩姊已经两天没来,好像是她爷爷从国外回来,所以她回到阳明山的家里去了。”amy小心翼翼地回答,依然觉得和他说话备感压力。
只是有一点颇为奇怪的是,这位鬼先生不是巧倩姊的新保镖吗?怎么对巧倩姊的行踪一点都不了解?
“这样啊。”鬼火抚了抚下巴思考着。
没想到余老提早回来,如果这几天她人都待在阳明山的家中,那不是就得乖乖地做她的千金大小姐?
“请问您有事要和她联络吗?我可以帮你传达。十分钟前巧倩姊打电话到店里确认进货状况,还交代我等一下去她的住处向管理员拿东西,所以大概半个小时后还会再打过来询问。”
闻言,鬼火立刻垮下脸。
这几天她别说是电话,连一通讯息都没有。既然有时间打两通电话到店里去,却刻意将他忽略得彻底。
这女人,实在有够狠心!
“没事,你去忙吧。”
语毕,鬼火头也不回地往停在路边的跑车走去,脚步显得格外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