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和她非亲非故,直呼姑娘闺名叫不踰矩?她不是你的娘子,与你没名没分,抱着人家睡一夜,这也叫不踰矩?那么请教一下凤少爷,什么事才叫踰矩?把她生吞活剥吃干抹净吗?”
白初意一脸温文笑容,但他犀利的问句才更让凤蔚夜觉得背脊发凉,一切都是权宜之计嘛!
“她的命是我的,算是我的人,叫她的闺名不为过,再说我是为了她的病情才抱着她睡,这事只有我们知,连她也不知。”她最好还是不要知道,被她登徒子登徒子的叫,实在颇不是滋味。
他堂堂玉虺城的凤家少爷,多少姑娘家抢着想嫁他,若是换成别的姑娘,什么登徒子,怕不自己送上门才怪,就只有她,赏了他一巴掌,不,两巴掌,这帐总有一天要讨回来的。
“你的丫鬟燕燕也看见了。”腾曜宇提醒他。
“我会吩咐她不准说出去。”
“你要是有这么好心,全城的姑娘发烧怎么不见你挨家挨户去抱着人家睡?”白初意走近风莳萝,再次为她诊脉,嘴里仍不饶人。
“那不一样。”凤蔚夜立即抗议。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年轻姑娘。”白初意斜睨他一眼,明明就有差别待遇,还狡辩。
“我自己也很想知道哪里不一样。”凤蔚夜嘀咕。
他知道这样等于没回答,可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心底那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他只晓得一件事,他可以为她这样做,却无法对其他女人这样做。现在他还没厘清原因,待他确认之后,他就可以明白为什么了。
正所谓当局者迷,凤蔚夜不清楚的事,但另外两人相视一眼,心里就有底了──恐怕他是对这位姑娘有了兴趣。
“你打算怎么办?”白初意指指床上的风莳萝问道。
“是我的人当然留在我身边。”凤蔚夜不假思索的回答。
瞧他说得多理直气壮,他不知道自己语气里的占有欲有多重吗?看来他真的陷下去了。
“除了知道风姑娘的名字外,蔚夜,你还知道她些什么?”看似漫不经心的腾曜宇,单刀直入问他。
腾曜宇的职责是保护他,他想留这位姑娘他没意见,但她来路不明,什么底细没人知晓,若是有心人士派来的细作想对凤蔚夜不利,他会毫不犹豫杀了她,就算凤蔚夜不准也阻止不了他。
“她爹已经过世,应该是让她一心想寻死的原因,为了救我自己却掉进湖里,若不是我救了她,她真的去见阎王了。”她不要的命是他捡回来的,所以现在归属于他。
“其他呢?”
“没了。”他们交谈不过才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哪有时间探听清楚人家底细,这些还是从她对他生气的话中探得一二。
腾曜宇没再追问,瞧他的模样,十成十打定主意将她留在身边,既然改变不了他的决定,他会密切注意她的举动。
“她的烧退了,真是多亏有你。”白初意将她的手放回被中。
“不用夸奖我,我替她吸了不少热气。”凤蔚夜一脸得意洋洋。
白初意轻敲他后脑杓一下,若不是他是主子,他真想用力打下去。
“为什么打我?”就只有白初意敢对他动手,瞧他这个主子有多么宽大为怀,不与他计较。
“自己身子还没养好还敢帮她吸热气,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反省?”如果可以,白初意超想用脚踹他的脑袋,说了这么多,他有没有听进去?
“是,我会养好自己的身子,让两位担心是我不好。”这个时候,最好还是当个俊杰,他们俩可是将他的性命看得比自己还重。
身为人家的主子,该让步还是得让步,天底下去哪里找像他这么贴心的主子,他们跟到他,果然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当然,他们一定不会在他面前承认,彼此心照不宣就好了,他懂的。
“我会再开新的药方,现在烧退了,她应该很快就会清醒,到时喂她喝新的药,让她早点恢复元气。”
白初意走到外厅,坐在桌前写了张新药方,另外两人也跟着出来。
原来,他真的又救了她。
听他们三人的对话,昨夜他不合礼教的举动,一切都是为了帮她。风莳萝猜想,凤蔚夜可能是武林高手之类,否则怎能将她身上的热气吸走,也难怪她觉得自己病痛减轻不少,尤其是灼热感。
等她痊愈后,她欠他的,只会越来越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