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爷爷不喜欢中原文化,家里汉书没有几本,幸好她与哥哥曾向中原来的译官学了几年书,这才识得汉字,已经很厉害了。“咳——爵爷,我看我还是管管家务比较合适”
他不阻止,只要她别再做粗活。“好,你喜欢就成。”
“爵爷。”这时,哈萨哈跑来报告。“明玑格格与额驸来访,两人正在前厅等着昵。”
费扬古与几位格格额驸都熟稔,彼此往来也不拘小节,随意得很。“那请他们稍坐片刻,我们随后就到。”
“是。”
待哈萨哈走远之后,费扬古心念一动,突然一把抱起齐琪格,把没预料的她吓得惊呼连连。“爵爷,你做什么啊?”
他冲她笑开英容。“带你回房帮我更衣,不然你说我穿成这样,怎么见客人?”
他摆明在捉弄自己,她不禁娇嗔。“更衣就更衣,你抱我做什么?”
“抱你顺便一起换啊,瞧你挤得一身的羊奶味,我不帮你换身衣服,等等见着了客人,岂不让人说我虐待你?”
他语似正经,其实一点也不正经,教她羞红了小脸。“爵爷你可别误了事,前头还有客人在等”
“他们等他们的,我又没跟他们约时间。”费扬古说得干脆,同时抱她进了房门,将两人远远抛于众人之外。
“爵爷”她才抗议,绵密的吻已经落下,一身的华美丝绸也被他毫不留情地卸下。
再无言语,喜字犹在的红帐里只剩两人缱绻的吟喘,延续着昨夜的炽热爱火。
费爵府大厅,鄂士隆与明玑并坐等候,直到茶干了再添、都快喝罢两壶茶了,还是不见主人来见。
“哈萨哈,你真报过讯了吗?”明玑等得久了,忍不住发问。“舅舅、舅母知道我们来了吗?”
“知道知道格格,您再稍待一会儿,应该快了。”一旁的哈萨哈净是尴尬陪笑,却也不敢去催。
见状的鄂士隆料得原因,只好闷咳,道:“呃他们大概正在忙事吧,不如我们先回府?”
明玑单纯地问:“额驸,他们忙的事,不能让我们见吗?”
这话堵得鄂士隆无言,还真不知如何解释他们在忙的“事”只因他与明玑自幼大婚,多年以来情如兄妹,至今还未行过周公之礼呢
他只得再闷咳一声,回避明玑不明所以的眼神。
费扬古与齐琪格终于在这时来到前厅,两人都换了套新衣裳,神情恩爱,无比春风。“格格、额驸久等,刚不小心弄脏了衣裳,所以晚到了。”
明玑抱怨。“舅舅,您衣裳可换得太久了,我与额驸茶都喝了两壶呢!”
她是就事论事,可听者有意,齐琪格马上脸红了。
瞥见妻子红颜,费扬古忍不住心动,索性握住她的手。
他的安抚却惹得齐琪格更羞。大庭广众下,瞧他递来的目光呢!岂不让人知道他们刚刚都做了哪些好事
她赧颜抽手,却不敌他的手劲,她恼羞成怒,便抬起花盆底偷踩他一下——
他早知她会犯恼,缩脚闪过,英唇更是得意地露笑。
无赖——她睨他,哑着声骂人。
他无赖地握住了她的小手缩进怀里,他笑着示意。
一场恩爱,终于有人看不下去,用力咳嗽打断。“咳咳!”
见鄂士隆屡屡咳嗽,明玑也终于调回惊讶两人打情骂俏的眼神,关心自己的额驸。“额驸,怎么一直咳呢?你人不舒服吗?”
“不,没什么”
“额驸吃味了吧?”费扬古也知道两人还不是真正“夫妻”的事,因此坏心眼起。“怕是嫉妒我们恩爱,也想跟格格如此吧?”
鄂士隆冒火瞪他。“费扬古,说什么——”
“额驸”明玑唤他,要他别对舅舅太无礼了。
“罢了!”费扬古朗笑起身,收起玩笑。今日府里春花开,不如我们去池边赏花,边坐边用午膳吧。”说完,他也带着齐琪格往外走。
待两人走出,鄂士隆怕她真听进费扬古的话,以为自己贪色,只好解释。“格格,你别管费爵说的话,我们这样便好,用不着学别人。”
闻言,明玑的心底却有些小小失望。虽然待她如妹的额驸向来对她很好,但这会儿她却羡慕起舅舅与舅母的亲昵恩爱,很想学他们那样呢
当鄂士隆踏出前厅,目光一回,瞥见远处前方的两人身子相拥,唇颊相贴,竟上演起令人脸红心跳的恩爱戏码,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额驸,怎么不走呢?”
想到明玑在身后,鄂士隆怕又给她撞见不该看的,只好转身捂住她的眼睛,带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呃,我突然想玩躲猫猫,不如我们来玩吧!”
都大人了,还真似小孩?“怎说玩便玩,还我当鬼?”
不过,她心里挺高兴,因为他很久没这么靠近她了呢
她想着微笑,抬手反握他覆在眼前的大手,珍惜着在他怀里,这半时的亲昵。
“好吧!不过抓到了你,可得换你当鬼哟”
满园春花,其实是处处春情,只差含苞或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