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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什么?”就算生气,她还是无法忍住不问。
“一个长了白胡子的小老头。”他伸出长指,在她唇边沾了一口白糖粉,邪气地舔去那掺着花生粉的糖味。
她像个小老头?老天,现在的她到底是什么模样!?
殷无忧手忙脚乱地拍去沾唇的糖粉,粉嫩的脸蛋染上了晕红的颜色,她想,这男人心里一定在笑她吧!
而教她脸红的真正原因,是他用手指沾了她唇边的糖粉,竟然就这么自然地舔进嘴里去,那感觉好羞人!
他难道不晓得男女授受不亲吗!?这个念头才闪过,殷无忧立刻就有了答案——哼,他这个登徒子绝对连这一点常识都不知道才对!
“你瞧,逐傩的庆典开始了。”他抬手笑指她的身后。
殷无忧没有立刻回头,她看着他俊脸上温和的笑容,心头彷佛被摇晃了下,听着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接近,她才若无其事地转身,看着人们打鼓跳舞,一双美眸还是忍不住会瞟向他。
“你看着我做什么?”他侧首敛眸正好对上了她的视线。
“我我是想要告诉你,手上的伤口回去要记得上药包扎。”她立刻别开俏脸,吶吶地说道。
“怎么?你现在开始有罪恶感了吗?”他脸上的笑容更邪恶了。
“才不!”这男人果然对他好不得!
“那算了。”他耸了耸肩“我偏偏就不包扎伤口,让它化脓,然后告诉每个人这伤口是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咬出来的,到时候每个人都会想——哇!那个姑娘心真狠!你觉得我的办法怎样?”
“我只不过咬了你一口!”她气呼呼地跳脚。
“你太轻描淡写了,是很痛的一口。”
“那也都是因为你——”她忽然住了口,看他故意将伤口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存心加深她的罪恶感。
“我怎么了?”他一脸无辜,看了看手上的咬痕,又瞧了她一眼,似乎故意在提醒这伤口是她的杰作。
他这男人真懂得往人家的痛处踩!殷无忧很想立刻决定恨死他,但心里又挺欣赏他肯出面帮助那对夫妻,教她一时之间好挣扎。
她心里忽然有一种疯狂的想法,那就是如果他们今夜一别之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那她大概会一辈子都忘不掉他吧!
就在她想开口说话之时,人群之中传来了骚动,一名公公领着禁军快步趋近他们面前,在炎焰面前拱手参见。
“属下恭请皇上回宫!”
“他是当今皇上?”她吃惊地用手指着炎焰。
“不许无礼,看见当今皇上还不赶快拜见?”公公低喝道。
“是!民女殷无忧参见皇上!”她福了福身,不敢抬头再直视他。老天爷!刚才她出言不逊,他不会记恨在心吧!?
看见地吃惊的模样,炎焰失笑不已,但一听到她的名字,他眸光倏地一冷,原本逗留脸庞的笑意褪得一点都不剩,他记得那个人的女儿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奸像就叫做“无忧”
“殷中赞大人是你的谁?”
“他是家父。”她听到他冷硬的语气,不禁有些纳闷地抬起美眸,看见他脸上的笑意尽失。
他怎么了?殷无忧心里更纳闷了,就连她刚才很很咬他一口时,他的神情看起来都不如此刻阴沉吓人。
“是吗?朕知道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耀上炎焰的唇畔,却让他的脸庞看起来更加阴沉“来人,回宫。”
他率领禁军拂油而去,不再多看殷无忧一眼。
“喂”
她出声想唤他,想把话问清楚,却立刻就放弃了,看着大批人马护送他上轿,清楚明白了他至高无上的身份,她心里忽然有一种就在刚才自己闯下了滔天大祸的感觉。